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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嗒地扇着折扇,说道:“睿王妃的生日可真不是时候。天气太热,一来不爱动,二来不爱吃,寿辰办起来也没意思。”蓝釉说道:“姑娘有所不知,睿王妃命好。就婢子所知,王妃往年办寿宴那天,老天爷都下雨了,姑娘你说神奇不神奇?”“哦……”蓝釉这么一说,简淡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传说,但自打沈余之过世后,这件事好像就被改变了。寿辰之日的大雨,挪到了沈余之的忌日。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金玉翠阁门前停下了。简淡没立刻下车,直到崔氏被人扶下去,她才慢吞吞地下了车。“咦,二姐?”她故作惊讶地看着简雅,“母亲,她不是……”崔氏讨好地笑了笑,“你二姐总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我带她出来走走,你不要到处去说,知道吗?”“那我有什么好处吗?”简淡笑嘻嘻地问道。崔氏眼里闪过一丝厌憎,“母亲给你买付漂亮的珍珠耳坠子。”“可我想要一对手镯。”简淡讨价还价,换了个大件的。崔氏蹙起眉头,她想过简淡会质疑此事,却没想过简淡会以此相要挟。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金玉翠阁的东西可不便宜,一对镂空累丝金镯子怎么也得七八十两银子。简雅真没冤枉她,这死丫头贪财爱小,着实被林家教坏了。不过,不答应肯定不行,她跟老太爷亲近,真去告了状就不好了。“行吧,你跟你二姐一人一对。”她答应了。“谢谢母亲。”简淡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这么热的天,还陪她唱这种大戏,不多收点儿利息怎么能行呢。母女三人进了铺子,在女婢的招呼下,从左侧楼梯上楼,进了第一间雅间。“哟,这不是简二太太吗,您怎么亲自来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年轻贵妇站了起来。崔氏笑着走过去,“郑三太太也在啊。在家里闷得久了,就想出来走走。”郑三太太是萧仕明的大姐,吏部郎中的妻子。此女容貌美艳,对妆容极为执着,常常打扮得珠光宝气,隆重热烈。郑太太笑道:“简二太太太客气了。我是晚辈,叫我明珠就可以了。我跟二太太一样,也是在家呆不住才出来走走的。”她笑得温柔,但看向简淡简雅的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倨傲,“哎呀,这两个小姐妹总算凑到一起了。像,可真像,而且都好看,二太太可真是有福气呀。”简雅张了张嘴:“……”简淡抢先开了口:“明珠jiejie谬赞,早在回来之前就曾听说过明珠jiejie,京城第一明珠,果然名不虚传呢。”这句话曾经是简雅的说辞,如今她抢过来,只想让简雅无话可说。果然,简雅羞恼地看了简淡一眼。“呵呵……”萧明珠把简雅的表情看了个正着,不由轻轻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太太快请坐。”“大姐,挑好了吗?”一名男子匆匆走进来,一眼看到简淡简雅,怔了片刻才拱手道,“简二太太好。二姑娘,三姑娘。”他挨个叫了一遍,目光疏离,语气冰冷,与前些日子的热情截然不同。“萧世子。”母女三人也打了招呼。“我来看看大姐有没有选好,好送她回去。”萧仕明敷衍地解释一句,便对郑三太太说道,“大姐,西城兵马司出事了。睿王世子亲自抓了二三十号人,现在司里群龙无首,上头让我过去看看呢,你紧着些。”“已经挑好了,让人包起来咱就走。”郑三太太也爽利,起身吩咐两句,就与简家母女告了辞,下楼去了。“大弟,你不是想娶简家姑娘吗,怎么这么冷淡?”上了马车后,郑三太太问道。“娶不了了,惹不起沈余之那个犊子玩意儿。”萧仕明骂骂咧咧的。郑三太太不明白,“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爹一起,请皇上赐婚来着吗?”“是去了,沈余之也在,他说我要是娶……算了,不说了。”“阉了他”这种话,萧仕明说不出口。崔氏也觉得萧仕明的态度有些不对,却没想出她在哪里得罪了英国公世子。她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心里有事,再好玩的事情也会变得索然无味。选好头面,再挑两副金手镯,就算完成任务了。崔氏拒绝简雅关于逛逛胭脂水粉铺的要求,让车夫往家走。天气热,大街上人也不多。马车走得飞快。走了盏茶的功夫后,右前方的胡同里出来一个肩上抗着几根木头杆子的矮个子男人。他走得很快,正要跟马车擦肩而过时,有人忽然在后面喊了一嗓子,“老王你扛着杆子干啥去?”老王猛的一转身,几根长杆一甩,恰好打在马匹的眼睛上。马匹吃痛,顿时发了狂,拉着马车疾驰起来。“吁吁……”车夫拼命拉马,却怎么都拉不住。“救命啊,救命!”车厢里开始鬼哭狼嚎。就要到达十字路口时,一辆马车从右边的马路上冲了过来……“完了,要撞上了,救命啊!”车夫吓得半死,扔下鞭子跳了车,径自逃了。大马路上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年轻男子从马路旁的铺子里冲出来,手上寒光一闪,直接劈断了右车轮。车轮折了,车厢失衡,轰然倒塌。马拖着车厢又走几步,就被那人牢牢牵住了。车厢裂了,崔氏和简雅灰头土脸的从裂缝处钻了出来,脑袋上,脸上,衣裳上,到处都是血……☆、第81章“翻车啦,翻车啦!”“这母女俩真惨!”“那好像是简家的马车吧?”“简家,哪个简家?”“当然是首辅大人的那个简家。”……马路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一转眼就围了一群人。简淡的马车追上来,不等车停稳,简淡便跳下了马车,发现崔氏正瘫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她略略放了心,焦急地问道:“母亲、二姐,你们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馆?”崔氏温闻言,茫然地看了过来。她的眼神没有焦距,人也呆呆傻傻的。头发散了,一缕一缕垂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从发髻里掉出大半,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鼻子流血了,不知怎地,竟糊得满脸都是。最恐怖的是她的左手手腕,正极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简雅的情况似乎稍微好一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