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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淡感觉心脏处抽搐了一下,钝钝的,闷闷的,酸酸的,混杂到一起,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坐着发了会儿呆,直到简老太爷睁开眼睛,提醒她那是已故睿王妃亲手所做不要弄碎了,她才回过神来。“祖父,您怎么不多睡会儿?”“祖父就睡这么长,年纪大了啊。”简老太爷坐起身,喝光简淡给他倒的茶水,“祖父要回去了,你这个院子要不要换换?”“不换。”简淡也站了起来,“祖父,还有一件事,需要您老人家知道。”她和沈余之的消息有了定论,且这件事暂且不能被皇帝所知,那么广平的心思就必须得让祖父知道了,以免祖父将来为难。毕竟,做公主的驸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简老太爷点了点她,“好孩子,祖父没白疼你,你做得很得体。你大哥的亲事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此次睿王妃寿宴,你替祖父看看翰林院编修高大人的嫡长女。”“哦?”简淡歪着头想了想,她不记得有这样的事。那么,是不是祖父突然出事,高大人单方面变卦,这门婚事便也无声无息了呢?她提醒道:“祖父,我的梦里可没有这样的事。”简老太爷拍拍简淡的小肩膀,“傻丫头,如果不能审时度势还进什么内阁?高大人能在祖父辞官后越过次辅,做上首辅之位,就足以证明其智慧。”“那广平公主怎么办?”“凉拌。”简老太爷顺手摸摸她的头发,笑呵呵地出了门。简淡做了个怪相,也是,首辅大人给孙子定亲,还用问公主的意见吗?这样也好,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大哥叫姑父,那也忒不像话了!可……广平真的挺不错的。简淡心里有些矛盾,老气横秋地叹息一声,送老太爷出了门。……简雅的屋子里一片狼藉。梅瓶,水盂,茶杯等,能碎的都碎了,迎枕、床单、衣裳花花绿绿地散了一地。简雅小脸红肿,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小雅,你爹骂你也是为你好,你如此忤逆于他,于你有什么好处?”崔氏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梁mama拧了个湿手巾,轻轻地放在简雅脸上。简雅恨恨一拍,手巾飞了出去,落在崔氏脚下。“有好处,怎能没好处呢,他可以打死我,正好一了百了。”崔氏见她钻了牛角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遂起了身,“事情已经无可更改,你要是还认不清,就好好冷静冷静,娘去收拾东西了。”“娘……”崔氏走到门口时,简雅哭着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我要是不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你,都怪你纵容我。”崔氏长叹一声,哭着喊着要出去散心的是她,如今出了事,错误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这孩子真的长歪了啊!“嗯,的确是我纵容你,我承认,真的得承认,必须得承认啊。”崔氏摇头苦笑,右脚一抬,跨过了门槛。“娘……”简雅又大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下,大步朝崔氏炮了过去,却被王mama拦在半路,“二姑娘,太太手臂之所以骨折,是因为太太用那只手护住了二姑娘你,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太太吗?”“啊?”简雅茫然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到了主情绪,“娘,睿王去了简淡那儿,是不是说明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崔氏心中一凉,沉默片刻,说道:“娘问过了,睿王是去看简淡做的瓷器,先睿王妃喜欢制瓷。”简雅道:“娘,我不信,这个时候咱们绝对不能走,咱们再去求求……”崔氏冷冷地看着简雅,“不必了,你祖父的决定不会更改的,你马上收拾东西,咱们明日一早就动身。”她不再犹豫,大步走了出去。“奶娘,娘亲她生气了吗?”简雅福灵心至地问了一句。梁mama摇头苦笑,“姑娘,太太的手腕因姑娘而折,但老奴始终没听到姑娘问候太太一句。”“是吗?”简雅有些吃惊,“白英,我没问过吗?”白英道:“姑娘大概吓坏了,忘了问吧。”简雅有些发懵,呐呐道:“我一定是太伤心了,不是故意的。”梁mama劝道:“姑娘受了伤,就是留在家里也参加不了睿王妃的寿宴,不如去庵堂住一段时间,清净清净,等好了再回来。”简雅的右手抚上肿胀的脸颊,冷笑道:“奶娘真会说笑,简家庵堂建在小土坡上,要风景没风景,要吃食没吃食。一个本就了无生趣的地方,跟清净没什么关系?”白英也道:“姑娘,事已至此,还是……”“不必说了,我都明白的。”简雅坐到梳妆台前,“给我梳洗,我要去伺候母亲。”“梁mama,晚膳之后,你拿上五百两银子去找黄mama,让她务必在我回来之前,弄臭简淡的名声。”梁mama欣慰地笑了笑,“姑娘这样做才对,生气有什么用?姑娘在二房生活了十几年,没道理被三姑娘比下去,只要咱一步步来,就绝不会有办不成的事。”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来,稍后再改一改,只改字句,不改情节。哈哈哈,第二次了,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啊。☆、第85章简淡心里不安宁,效率低下,描描画画,修修改改,一直忙到傍晚,也只画出一只茶盏。“姑娘,喝点儿茶,晚膳马上就好了。”蓝釉倒了杯清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简淡确实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个干干净净,问道:“白瓷回来了吗?”她让白瓷去卤rou铺子买些卤鸭舌卤凤爪一类的小菜,打算晚饭时小酌两杯,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蓝釉把杯子接过去,“回来了,正在厨房炸花生米呢,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姑娘先洗洗手吧?”“好。”简淡起了身,走到脸盆架旁,左手撩水,先把右手沾的颜料洗净,又顺便洗了把脸。“梨香院有什么动静吗?”她抓过蓝釉手里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再随手扔在架子上,转身往正堂去了。蓝釉小步跟上去,“听说二姑娘砸了不少东西,闹得动静太大,老爷太太都去了。二姑娘大概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吃了老爷一个大巴掌,太太也很不高兴。后来二姑娘追到正房,又把太太哄好了。”“啧,太太对二姑娘……”蓝釉的感慨只说了一半,剩下的生生吞了回去。她殷勤地挪开椅子,笑道:“算时间,花生米差不多该炒好了,姑娘坐吧。”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