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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心道,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沈余之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道:“别动,千万不要动哦。”简淡极力压低声音,骂道:“你混账,快松开我!”她刚醒,声音嘶哑娇软,极有诱惑力。“就不松。”沈余之手一抬,将幔帐放了下来,在她身边躺下,笑眯眯地在她脸上吹了口气,“怕什么,早晚你都会嫁给我的。”简淡又恼又怒,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你……”“五姑娘,我家姑娘去花园了,不然您明儿再来?”院子里的说话声打断了简淡的话。杂乱的脚步声离上房越来越近,简悠进了起居室,“我有要紧事,你马上去花园把三姐叫回来。”老天爷啊,五meimei不会进来吧。简淡有些发懵,粉嫩晶莹的唇瓣微微张着,像颗熟透的大樱桃。沈余之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软萌的简淡,时机又如此成熟,怎肯再忍,头一低,便又覆了上去……简淡想动又不敢动,只好生受了。“五姑娘,我家姑娘说梨香院没人,她回来时顺便去梨香院看看,不如婢子陪五姑娘往梨香院走一趟吧。”蓝釉从耳房赶了过来。简悠道:“这样啊……那也好,咱们这就走吧。”门响了两声,院子里重新平静下来。白瓷敲了敲卧房的门,试探着叫道:“姑娘若是醒了,就赶紧走一趟梨香院吧。”沈余之从简淡床上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剑拔弩张、气急败坏的简淡,说道:“怎么,想动手吗?动手也改变不了你又被我亲了的事实。不要害羞,多亲两次就习惯了。”简单高高举起的巴掌抖了抖,两腿一蹬就扑了过来,“你个登徒子,我跟你拼了。”沈余之早有准备,跳下床,关上帷幔,把简淡拦在里面。“小笨蛋,那么冲动做什么,小心伤口。”他隔着帷幔抱住简淡,脸蛋隔着布幔在简淡脸上蹭了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小笨蛋,我喜欢你,已经整整四年了。”四年?简淡的挣扎戛然而止。他在十二岁时遇到过十岁的她?可她在回简家之前,并没有沈余之的记忆啊。她问道:“你喜欢的是简雅吧。”沈余之道:“我是病秧子,但我不喜欢病秧子。”简淡又道:“你不是还为她搭了座高台?”沈余之拨开帷幔,露出简淡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该庆幸,她跟你长了张同样的脸,不然本世子一个眼风都懒得给她。”“可……”简淡心里有事,居然没反应过来。沈余之心中欢喜,殷勤地替她取来鞋子,“可什么?”“没什么。”简淡摇摇头,沈余之不喜欢“痨病”和“死”这样的字眼,再说了,上一辈子的事,现在拿出来问不合适。她想,如今的沈余之身体康健,且真心喜欢着她,就没必要执着于前世了,凡事往前看吧。简淡穿上鞋,瞧了一眼沈余之脸上淡淡的巴掌印,很想给他扇个对称的,攥了攥拳头,又放下了,“没什么,你先回去,我要去找五妹,问问她找我有什么事。”沈余之摸了摸她的发顶,“好,这几日有人在京里造你的谣,估计是有人不想看到我娶你。如今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简淡委屈地“哼”了一声,她根本就没想嫁给他,胡思乱想个屁了。不过,如果一定要嫁给他,能确定他不喜欢简雅,也是一件好事吧……她摇了摇头,罢了,不想了,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得,这厮就是个冤孽。她牵着沈余之的袖子走到梳妆台前,“你坐下,我帮你梳梳头发。”如果就这么让他出去,自己的名声才是真的坏透了。沈余之这才瞧见自己的一脑袋乱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简淡要亲自给他盘发,又美滋滋地笑了起来。少年眼波似水,笑靥如花。简淡拿着木梳怔了好一会儿,才稳重狂乱的心跳,一下一下梳了起来。沈余之心满意足地踏着梯子回了睿王府。弯月如眉,后花园里凉风习习,花草摇曳,夏虫嗡鸣。沈余之道:“先不忙着回去,我再走两圈。”蒋毅跟讨厌对了对眼色。蒋毅开口问道:“世子心情不错?”沈余之道:“还行。”讨厌猥琐地看了看周围,凑近了小声道:“主子,是不是亲到了?”沈余之摸了摸新梳的发髻,“不告诉你。”不告诉,就是亲到了呗。蒋毅和讨厌猥琐地笑了起来。蒋毅道:“世子应该好好锤炼锤炼身体了。”沈余之的耳朵尖红了。他虽然还没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深知成为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必须有一副真正好的身体的道理。“蒋护卫,明儿派人去查查,是谁想弄臭简三姑娘的名声,是简云帆还是王妃。”“听说王妃想让她娘家的五侄女嫁进来,讨厌你去找两个人,把那位的名声也弄臭了,省得她总腆着个脸在父王耳边磨牙。”讨厌道:“那简大人那边呢?”沈余之道:“简云帆那边先查着,有情况及时禀报,至于怎么做,等我跟简老大人商议了再说。”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修改,就是改字句,不是改情节,不用再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浮生一若梦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8章从梨香院回来的路上,简淡想了许多。进屋后,她提笔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数百字,充分地表达了阐明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一个人的道理,并让白瓷连夜送至致远阁。白瓷大概去了两刻钟,回来后交给简淡一封回信和一罐贡茶。简淡拆开信,就着烛火观瞧,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小笨蛋,只要男人真心喜爱一个人,那么,所谓的发乎情止乎礼就大多是骗人的,至少我很难做到。他写的是行书,字迹飘逸,字与字的衔接流畅自然,比以前好看不少,显然下过功夫了。“我很难做到”,就是他不想做到了呗,以喜爱为名,行龌龊之事。简淡气得七窍生烟,将信撕得粉碎,一把火烧了,之后又溜达十几个来回才平静下来。她坐到贵妃榻上,喝了碗热羊奶,问白瓷:“你见到他本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