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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不在焉道:“在下,只是为了让姑娘少受些苦楚罢了。”嗅着夹着在酒香中的熏香味,清栀柔软的推开了他的手掌,轻声道:“我从来就不怕苦楚。”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梨花白名字诗意,却也不能掩盖它关外白酒的本质,比起秋露白的清冽醇香,梨花白显然更加霸道,入口满是辛辣酒香,满唇酒香不散。只一小杯,清栀便有些燥热醉意,口舌刺激,面容也浮出点点醉红。金九龄见她面颊娇红,忍不住伸手挑了挑美人下颚。“瞧瞧,只一杯酒就醉了,山路颠簸,可有你受的。”清栀侧过头,娇艳的勾唇一笑,俯靠在桌面上,眼眸半睁半拢,似乎随时都要瘫软下去。金九龄站起身,将有些抗拒美人锁入怀中,指腹摩挲着她似醉似羞的肌肤,低声轻笑:“若不是今日事急,真有些忍不住想要了你。”如此独一无二的美人,便应当在他怀中娇羞。完全属于他。-金九龄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他有天资,有智慧,可惜却走上了一条俗人的道路。画楼是最看不上俗人的,因为俗人的爱意太容易得到了,他们会被尘世迷恋,爱意中贪婪,不过一张美丽的画皮就能勾引的他们垂涎。他们的爱掺杂了太多的杂质,这样的人下笔,只会毁了画楼的美人图。清栀靠在金九龄的胸前,柔软的身体像是一块极具韧性豆腐,被颠簸的山路震动到几欲破碎。“你要去哪?”也许是山上的风太凉,也许是路太颠,清栀半眸微抬轻声问道,似乎清醒了一些。金九龄喉中发出一声低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谁?”清栀面容冷清,视线却因为涣散而显得有些脆弱。金九龄忽的有些想要恶劣的试探她。“自然是花满楼。”清栀皱眉:“你要杀他?为什么?”金九龄慢悠悠道:“自然是因为陆小凤插手了绣花大盗的案子。”清栀冷清道:“是你让陆小凤插手的。”金九龄笑道:“没错,确实是我让他插手的。只有名震江湖的陆小凤找出了凶手,其他人才不会怀疑不是么?”清栀缓缓道:“确实。”金九龄叹息道:“其实,我本不想杀他的,在我的计划里,我只要让陆小凤参与案子里,便可以按照我每一步的计划慢慢走下去。”他甚至已经安排好了绣花大盗的人选,只待陆小凤上钩。山上的路越发难走了,清栀猜想应该已经上山腰了,夜晚的寒风入冰刀一般刺骨,让她不由自主的朝着金九龄更贴近了一些。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取悦,金九龄的声音也温柔下来,可在这空寂的山中,显得有些低哑诡异。“可你真是太美了,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你。”金九龄低低笑道:“就像是我无意间在古玩店里发现的一件精美画卷,若是不能马上将你收入库房,我的心间都在受着刀剐折磨。”所以他半路上,便修改了自己的计划,将陆小凤引去了红鞋子。自己则返回了江南,好好的观察自己无意间发现的至宝。只是清栀太过敏锐,发现以后便一直躲在花满楼的身边。“你倒是聪明,知道躲在他的身边。花满楼确实太碍事了,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陆小凤。”金九龄对着清栀笑道,“所以,我决定还是将他杀了,待陆小凤从红鞋子里出现,发现自己的红颜知己瞎了,好朋友死了,你猜猜他会是什么心情呢。”清栀沉默了半响,轻声道:“你似乎很嫉妒陆小凤。”嫉妒,自然是嫉妒的。金九龄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他要喝最好的酒、用最美味的膳、穿最精致的衣裳,踏最软的靴。他与陆小凤是朋友,他们也曾经一起饮酒作乐,金九龄也曾经不止一次嘲笑过陆小凤一塌糊涂的生活,可他还是嫉妒。天下人皆知陆小凤,却无人知他金九龄,他才是第一名捕,他比陆小凤活的更加快活活的更加精致,甚至连女人,也永远比陆小凤的更美。可他终究还是比不上陆小凤,这个终究,在他的完美里,加上了一个不完美。所以他将这个局套在了陆小凤身上。他就是想看看,神机妙算。智勇双全的陆小凤,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你真聪明,若是你再丑一些,我便忍不住想要杀了你的。”金九龄笑道。清栀没有说话,因为她发现,金九龄停了下来。山上的风很大,清栀颤抖着身躯心想,这应该是到山顶了。金九龄温柔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清栀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金九龄低笑一声,怜惜抚了抚她的发。“这是崎似山的天葬坑。”所谓天藏坑,便是寻一处崎岖陡峭的山壁,将棺材横穿钉入山壁上,只留下一个尾部,久而久之,山体大部分都被棺材顶入,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密密麻麻的脓包。后有不少义庄偷工减料,直接将尸体丢下天葬坑,有些尸骨便挂在那些棺材之外,摇摇晃晃,好似还活着一般。清栀被金九龄的形容说的有些反胃,眉头蹙起,表情非常难看。“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清栀抿唇,声音冷清道:“大概是花满楼要过来了。”“不错,我给他送了消息,想必他马上就要过来了。”金九龄抱着清栀,柔声道:“你乖一些,待我解决了他,便来寻你。”清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九龄点了xue道,放入了山崖边的一老旧棺材内。没有一会,她就听见了花满楼的声音。“有人跟我说,陆小凤在这里。”“如今你这副模样,还敢过来,倒是真情实意。”这声音大约是金九龄伪装后的绣花大盗。“不管来不来,总是要来的……”棺材隔着,声音有些听不清了。清栀不能动弹,只能紧紧闭眼,加重自己的呼吸。金九龄以为点了她的xue道又放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