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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看着女儿。顾盼上前握住她的手,问:“您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素挽擦干净眼角的泪痕,嗓子话声音也同蚊子一般大,“娘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来找你帮帮忙。”顾盼有点懵,头一次和她娘见面难免还有点不自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素挽出身低微,天性怯懦,虽说貌美但在顾府后院还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夹着尾巴做人,就怕顾老爷的正妻找她麻烦。可她生的一双儿女,性格和她截然不同堪称天南地北,顾盼就不用说了,牙尖嘴利半点亏都不肯吃的尖酸性子,顾盼的弟弟顾止行,更加不是个东西,今年才十五岁,已经不知道惹了多少祸事,成天爬墙逃学出去瞎晃悠,打架逞凶赌钱,样样精通。素挽被他折磨的脑袋疼,说他两句只当耳旁风,从来不改。三天前,顾止行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溜出去玩,活生生打断了旁人的一条腿,好在顾老爷临时派去徐州,不在京城。要不然顾止行皮都得被扒掉一层。素挽红着眼睛跟女儿说:“你弟弟他打了人,对方来头不小,扬言要废了你弟弟,我这几天把他压在家里不让出门,可是过两天等你父亲回来……”这件事,还是会被顾老爷知道。素挽溺爱他们姐弟两个,把他们惯的无法无天,时至今日,顾止行还死不悔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顾盼沉吟,“他为什么要去打别人?”“他说看那个人不顺眼,手痒想打而已。”这么一说,顾盼就差不多想起来原书里有这一茬,顾盼的亲弟弟和她不太对付,两个人性子都挺暴躁,相看两厌谁也不肯退让。亲生的姐弟却连隔房的都不如。顾止行非常嫌弃顾盼妄想一步登天的心思,对她靠着落水缠上钟砚并且逼的人家不得不娶了她这件事,格外不耻。他讨厌顾盼这个亲jiejie,却和顾舒怀关系甚好,鞍前马后抱不平。这次动手打人,也仅仅是因为对方逞口舌之快,言语间消遣调侃了顾舒怀,歪打正着让他听见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揍。顾盼有点头疼,如果顾止行是个彻彻底底的小王八蛋那就还好,可是在的后文中,原主被杀后,只有顾止行一门心思要给她报仇,寻了个机会想要暗杀钟砚,最后行动失败,死在乱刀之下,被剁成一滩烂泥。“所以顾止行那个小崽子得罪的到底是谁?”素挽支支吾吾,“太子妃的侄儿。”顾盼:“……”“娘,这您要我怎么帮?”“我寻思着钟砚好歹也是个正经侯府世子,听书他和太子殿下交情不错,与太子妃从小就认识,应该能在他们面前说上话。”素挽斟酌着语句,继续说:“我问过你弟弟了,他说这次他没有下狠手,而且那孩子的腿已经接回去,并无大碍……”顾盼为难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钟砚感情不好。”“我知道。”她叹气,“你心气高,看不中他那条腿,可是娘亲觉着钟砚真的不错,性子温吞礼貌懂事,你能嫁给他真的不亏。”所以当年顾盼使计把钟砚一起拽到水里,逼他娶了她,素挽也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止,全当不知道。顾盼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点点头。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素挽偷瞒着来侯府,得在别人发现之前赶回去,她拍了拍顾盼的手,“这事你若能帮就帮,不能就算了,娘不逼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和钟砚好好过日子。”停顿少许,她说:“你若觉得和他过不下去,娘也是站在你这边的。”顾盼觉得原主的生母待她真心不错,哪怕性格软弱,也护着把她养大了。“我知道了。”顾盼依依不舍看着她,“用不用我让人送您回去?”“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出来,你不用担心我。”“……”夜里,顾盼洗完澡失神坐在铜镜前,绞尽脑汁在想要怎么开口。看在顾止行最后舍了性命也要给原主报仇的份上,顾盼觉得这个忙她得帮。这个弟弟后来才幡然醒悟,看透顾舒怀的嘴脸,毫不犹豫回踩,说话比她还要刻薄百倍不止,好几次尖酸的发言把顾舒怀贬的无地自容。顾止行弃暗投明后,还混成了京城禁卫军里不大不小的统领。顾盼的直觉告诉她,钟砚是不可能会帮她,这个人可是亲眼看着她被人推下湖都不为所动,应该更加不会想管她弟弟的死活。挣扎一番,顾盼抱着试试的态度,还是决定张嘴去求一求钟砚帮这个小忙。深更半夜,顾盼的头发都晾干了,钟砚还埋在书房里没回来。她随手捡了一件披风,搭在肩上,想了想后又把钟砚送给他的木簪别在发髻上,然后提着灯笼去了隔壁书房。礼貌敲了三声房门,并无回响。顾盼将手里的灯笼放在地上,纤细手指轻轻把房门推开,吱呀的声在寂静的深夜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钟砚轻挑眉毛,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朦胧月光勾勒她若隐若现的身段,肤白盛雪,眼珠像被泉水洗过一次,干净透彻。少女微张红唇,薄薄的一层水光映在莹润的唇齿,香甜诱人却不自知。钟砚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黝黑的眼珠,安安静静的盯着她看,一言不发。顾盼被钟砚的眼神盯的发毛,颤栗感顺着背脊缓缓像后脑爬,男主这个眼神还怪可怕,像会吃人的野狼,沉稳深处隐藏着偏执刻骨的疯劲。“你还不睡吗?”钟砚言简意赅道:“因为不困。”他垂下眼皮,懒懒散散似不过心,“你怎么跑过来了?”顾盼脸皮厚了一层,有求于人时很能卸下架子,她说:“你不回来我睡不着。”钟砚一声轻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是吗?”顾盼装的像模像样,“我有点怕黑。”钟砚眸光动了动,“你先回去吧,等我抄完这篇文章也回去了。”顾盼安然在他身边坐下,“那我等你抄完一起回房。”钟砚没吭声,应当是默许她留下来。灯芯烧的差不多,书房里的也越来越亮,摇曳烛光下,顾盼大半张脸暴露在光线里,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钟砚站姿笔挺,安静抄完一篇文章再次抬头,软塌上的女人,撑着手臂托着下巴,明明困的要命,还强忍着不睡。钟砚吹干字迹,放在一旁,低声唤了一句她的姓名,“顾盼。”钟砚一出声,昏昏欲睡的顾盼清醒的差不多,睁开眼,“你抄完了!?”“嗯。”钟砚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