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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生出这么好的儿子。”天气甚好,临窗长街下,不少打扮鲜亮的年轻姑娘从窗下走过。徐长河看见人群中的亮色衣裙,不知为何就联想到钟砚后院里养的那个女人。他总共只见了顾盼两面,一次是大婚之日,那个漂亮到移不开眼的女人一袭嫁衣,真真算得上是百媚生。第二次便是后来顾盼同其他人私会时正巧被他撞上,那天她穿的也是一身红衣,明艳动人。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欢明媚张扬的颜色,正如她也是个明媚张扬的女人。徐长河随口一问:“听说这段日子顾盼有意同你示好?”钟砚愣了一瞬,静默后作答:“算是吧。”徐长河轻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绞尽脑汁想弄死你,现在又巴巴来讨好你。”钟砚没有作声。两人喝了一上午的茶,徐长河出门未坐马车,死皮赖脸让钟砚载他一程。西楼对面是间首饰铺,钟砚忽然抬步朝铺子直直走过去,掌柜迎着笑脸将人请进门,热络的给两位模样俊俏的公子介绍。“两位是要买些什么?衣料还是簪子?”钟砚不答话自顾自看,店小二将铺子里的首饰都摆在台面上,让他好挑。钟砚看不上这里的簪子耳坠,倒是看中了一条脚链。这个朝代并不流行戴脚链,只有那些个刻意要讨主人喜欢的禁脔和侍妾才会特意戴这种小玩意。钟砚的目光在上面停住,指尖轻动,跳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即低声道:“把这个包起来吧。”站在一旁的掌柜愣了一愣,没看出来这位公子人模人样道貌岸然,却原来不是个正经人。徐长河也吃了一惊,小声问:“给顾盼买的?”钟砚没否认,低低应道:“嗯,给她买的。”他记得顾盼的脚踝又细又白,这个脚链栓在她的脚踝上一定很漂亮。徐长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头瘆得慌。钟砚封职的事,甚至惊动了博平郡主,她以为庆元帝早就将这个儿子抛之脑后不管死活,万没想到庆元帝突然给钟砚封了官职,还是拥有实权的五军都督府。博平郡主几乎是立马就坐不住了,吃过午膳便急匆匆往钟砚的院子去,这次她却扑了个空,钟砚不在。博平郡主这才后知后觉,一直以来都是她小看了这个儿子。她心里有气,连带着对顾盼也没个好脸色,怒目而视,指着她问:“你丈夫跑到哪里去了你都不知道吗?!吩咐你做的事情一样都没有做成?真是一无是处。”顾盼扮无辜装柔弱,“母亲,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阿砚身后,而且你也知道他又不喜欢我,问的多了他也会怀疑我的。”博平郡主上上下下将她扫视了个遍,目光相当不和善,当初挑顾盼来当钟砚的妻子,一方面是想羞辱他,另一方面是觉得这么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好拿捏控制,谁知道这么久过去,这个蠢女人一件事都没办成。“呵。”博平郡主冷脸相对,讥诮出声:“你别以为钟砚如今有了官职就有所不同,仔细掂量谁能给你带来益处。”顾盼听得懂她的暗示,她笑了笑,“我自然是站在母亲这边的。”博平郡主不太信她的话,顾盼曲意逢迎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保不准见钟砚有些起色便往他那边偏。“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博平郡主在她身上出了一通气,心中才纾解些许,她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离开。侯府里的下人也都是会见机行事的聪明人,眼看着钟砚有起势,个个都换了张脸,前院的人对顾盼都客气了起来。吃穿用度眼看着拔高一个度,钟砚寒酸的书房里都添置了不少东西,纸笔墨砚样样都是名品。钟虔在当天搂着个美人进了府,恰巧又被顾盼给撞见,她虽然嘴上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水水的大眼睛的分明写了两个大字——“垃圾”。钟虔被她这个眼神扎的不轻,仰着下巴倨傲不羁,恶狠狠的问:“你这是什么眼神?!”顾盼话都懒得同他多说。钟虔气不过,也不管叔嫂有别,上前拽着她的胳膊不让人走,“你不说清楚别想走。”顾盼挣了挣手,沉下脸,“松开。”坏就坏在钟虔这个人贱嗖嗖的,整一个被惯坏的小混账,顽劣不堪,把人惹恼也不害怕。他喜欢美人,但不喜欢顾盼这种恶毒美人。女人嘛,善良温柔又肯乖乖给他cao的才是好女人。他故意狠狠掐住她的胳膊,“你看不起我?”钟虔说话刻薄起来和顾盼不分上下,轻嗤一声:“你当初倒贴钟砚那个死残废,就差把自己的衣服脱/光逼他娶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顾盼用力跺了跺他的脚,“你骂钟砚死残废,可你却样样都比不过你口中的死残废呢,岂不是更没用。”钟虔看着她的眼睛几乎都能把她生吃了,他年纪还小,十六七岁骄傲自满,正是不服输的时期,不甘愿被比下去。一段日子不见,顾盼发现这个性格恶劣不太听话的钟虔个子又拔高了不少。其实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虽说混账了些,但是勉强算得上有骨气。临死之前还坚定拥护太子殿下,且奉命守在东宫,死死护着当时已有身孕的原主。钟虔说不过她,很是气恼,“既然相看两厌,就请你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省的败坏我取乐的兴致。”顾盼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有病吧。”钟虔气的头顶生烟,连身边的美人都顾不上,推开美人,挡在顾盼面前,凶神恶煞的说:“你才有病!!!”“三弟,请你弄清楚,是你先拦着我不让我走,并不是我有意来碍你的眼找你的不痛快。”顾盼不紧不慢试图和他好好说道理。钟虔冷笑,“那我现在让你滚,快滚!!!赶紧滚!!!”顾盼怎么也不能被一个小辈压下去,她拿出辈分来压他,“你怎还是毫无长进,如此目无尊长。”钟虔掐着她的手腕正要把人丢出去,后背一凉,像忽然被人盯住。他僵硬的转过身,眼看着钟砚慢步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嗓音低哑难辨喜怒,“钟虔。”连名带姓、毫无感情的喊了他的名字。钟虔手一松放开顾盼,这次他自知理亏也无法在钟砚面前蛮横,咽了咽喉,他说:“大哥。”钟砚笑意吟吟,眼底看不出生气的痕迹,慢悠悠开腔问道:“你捉着你嫂子的手做什么?”“......”钟虔也没料到钟砚直截了当问出声,难道不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让这件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