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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起了火,“敬酒不吃吃罚酒!钟砚就是个早死的废物!没用的软骨头,即便他现在在这里,我也......”“你也怎么样?”男人的腔调有些奇怪,尾音微微上挑,慢条斯理不慌不急,一分冷意九分的杀气。钟砚一步步走过去,嘴角笑容诡异,似来索命的阎罗,他抬脚,狠狠踹上那人的心窝,将人踹出几米远,“你怎么样啊?”“我我我我.......”他怕的发抖。钟砚嘴角勾着诡异的笑,看的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他半蹲着,干净利落的五根手指恶狠狠拽住那人的头发,抬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对方牙齿都掉了两颗,“到底要把我怎么样?说啊。”“我......”钟砚将人踢开,眼神轻蔑,像在看恶臭无比的脏东西,随后用帕子擦干净手指,语气微冷,“你再不开口我就杀了你。”“你不敢的,你也不会的。”他怕的快要尿裤子,忽然指着顾盼栽赃道:“是她!是她勾引我!和我没关系,你该收拾的是她,不是我。”钟砚懒得同他废话,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踢昏了。顾盼战战兢兢躲在柱子后,被钟砚的暴戾吓着了,胆怯朝他投去一眼,怕的不敢出声。钟砚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抱住她,冰凉手指轻抚后背,嗓音微凉,有种诡异的愉悦感,“你勾引他?”顾盼觉得自己仿佛被恶狼给叼在口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利齿咬破血脉,生吞活剥。钟砚笑意加深几分,清隽面容阴森起来,真心吐字道:“你发什么抖?要死也是他去死,我又不会杀了你。”不,你会。我最后就是被你这样那样然后捅死的啊!!!钟砚的手掌用力捁着她的细腰,俯身低头,锋利的牙齿在她柔嫩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小口,轻声细语却令她颤栗,“窈窈真可怜,腿都被吓软了。”第二十九章顾盼小腿确实软的不成样子,站都快要站不稳,被他半抱在怀中才勉强撑起身子,纤细的胳膊颤颤搂住他的后背,小脑袋乖乖的靠着他的肩,解释道:“我没有勾/引他,你不要听他瞎说。”钟砚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只是心里依然不太痛快罢了。顾盼的模样本来就够招摇,今日回顾府又特意打扮过一番,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眸含清波,眉如远黛,肌肤娇嫩的能掐出水来,一颦一笑娇艳欲滴。十分的打眼。钟砚低眸恰巧能瞥见她的后颈,软软白白的,纤细脆弱又单薄,他的喉结无声滚动两圈,眼神微暗,道:“真的没有吗?我还以为你喜欢过他。”顾盼当然要解释清楚,轻推开他然后指天发誓,“他身上有哪点是值得我看上的吗?”钟砚被推开也没有恼怒,眸光清浅,情绪不太大,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起伏,“我以为你觉得他说的对,也认为我是个脓包废物,而他.......”钟砚瞥了眼,轻笑道:“今年上京赶考,听说课业一向不错,若考中了仕途一片光明,怎么也比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要好。”顾盼脑子闪现了八个大字,“妄自菲薄,惺惺作态。”她倒也聪明,可算听出来钟砚故意在没事找事,这个男人心里头分明是不信的,嘴巴上分寸都不肯饶她,应该是又生气了。顾盼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方才被他欺负的人是我,你不仅不信我,现下还在质问我,我难道就没有心吗?”她决定不能事事都惯着钟砚的性子,这小变/态生气也莫名其妙,找不出由头,发疯发癫也没有前兆。钟砚怔了一下,拧着眉头深思,像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伤心难过。顾盼抬脚便要越过他离开,脚下的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生硬沉重,她紧绷着后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钟砚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窈窈。”顾盼被他叫了小名心里胆寒发竖,明明挺甜的小名,从他口中轻轻吐出来,就显得格外阴沉恐怖。钟砚抬起她的手腕,冷白的腕部有之前被轻薄她的小表哥弄出来的红痕,指印分明,相当碍眼。他的指腹轻轻抚过这截白腕上突兀的红痕,低垂着眼睫毛,落下层层晕染开的青黑阴影,他像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故意说给她听,“疼不疼?”钟砚手上的力气丝毫不输练武之人,像钳子死死夹着她的手腕,动都动不了。他抬眸定定望着她,穿透望入眼底,“没事,不用怕,就算真的是你勾/引的他,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你亲口对我说过好几遍,你心里唯一念着的喜欢的人是我。”“你是我的发妻,我自然是信你的。”顾盼有没有去勾/引别人对钟砚而言真的不是很重要,他对顾盼日益剧增的兴趣或许是解闷,又或许真的也有几分真情。不过他内心无比坚定冷硬,无情到七魂六魄好像天生就丢了爱人的那一魄。顾盼非但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内心反而更加沉重,她低头不说话,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时至今日,顾盼也有所察觉,男主并不好攻略,不是你对他好,他就能往心里记的人。男主理性又薄情,天生的帝王种注定不是个多么深情的男人。他的眼界和野心,只会让他成长为一个绝情寡义的掠夺者。钟砚探查到她后退的动作,收了收下颚,表情冷凝,眼神也往下沉了沉。就在此时,顾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是怎么了?!”她身后站着脸色憔悴的顾舒怀,还有五六个府里的丫鬟。顾夫人使了个眼神,一旁的丫鬟立马将昏倒在地的小表哥扶起来。她看了看表情不太好的钟呀,又望了望顾盼,眉毛往上一挑,假装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盛儿怎么倒在地上?”顾盼回过神,还记得方才她的表哥亲口承认,顾夫人提前帮他将周围的丫鬟小厮都给撤走,才造成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顾夫人还特意带了这么多人想来看她的笑话,简直是做梦。原主无理取闹的惯了,对身为主母的顾夫人也没多尊重,三天两头和她起争执,没少吵架。顾盼站出来,那股轻蔑张扬的气势天生高贵,她抬着下巴说:“表哥非礼我不成,被我夫君一脚踹昏了。”顾夫人:“.......”顾夫人心底冷笑不止,表面镇定,“你可不要胡说。”顾盼眨眼,“母亲不为我做主,怎么还觉得我在胡说呢?你若是不信我,那大可以问问阿砚,看看是不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