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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蛛丝马迹。“你知道是什么。”钟砚莞尔,“嗯,我知道,是避子的药。”顾盼忽然间释怀,直说:“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为什么?”“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一个孩子。”钟砚的食指轻敲着桌面,狭长双眸紧随着她的脸,看着少女紧张不安脆弱的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亦从容不迫,“若你不想养,我可以送去别处让其他人教养。”语气冷寂,穿心刺骨。顾盼一下子被他说红了眼睛,轻咬唇瓣,她相信这是男主真的做得出的事。书里面他就是这么做的。顾盼更明白了,此时此刻,男主对她,和对书中原主是一样的,能做出相同的决定,相同的事情。钟砚对她还没有心。也不会为她心慈手软。她的眼睛酸酸涨涨,好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顾盼低着脸,委屈的眼泪淌满脸颊,眼前多出一只修长的手,钟砚拿着自己的手帕,似有万千柔情,替她抹去眼泪,“怎么哭了呢。”像饱含着慢慢的遗憾之情,细细品味又什么都没有,只剩被风吹过的一片狼藉。钟砚很有耐心,有条不紊将她的脸擦的干干净净,“我又不会逼你。”他继续说:“这药你以后不要再吃,药性凉,伤身体。”顾盼抬眸,眼眶通红,声音颤抖,“你真的不会逼我?”钟砚道:“不会。”他的嗓音拖的长长,不慌不忙,“我不爱强人所难,方才母亲对我说了一些事,也是很有趣,你虽然没有问,我还是想说给你听。”顾盼擦了擦眼,鼻音有些重,“什么事?”钟砚看着她哭,情绪多的他自己都捉不住,有愉悦亦有离奇的快意。“她想让我纳两房妾室,我没有答应。”“她觉得我是为了你才不肯纳妾,于是便告诉我,说你在嫁入侯府后心思不正,还想要借她的手攀附太子殿下。”顾盼摇头,好不容易被掐下去的泪花,卷土重来哗啦啦往衣襟上砸,“不是,我.....”钟砚看着她的眼泪,这次不打算伸手替她擦干净,静静望着她,说:“我没有信她的话。”少女低声啜泣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钟砚记得顾盼不怎么掉泪,软话都难得才说一次,这回哭的倒是伤心。“你没有冤枉我就好。”顾盼勉勉强强收住泪腺,边打嗝边说。钟砚耳边缠绕着她细微的哭声,细细低低的声音弄的他心中烦躁,觉得讨厌。他虽很喜欢看顾盼掉泪,但厌恶她的哭声。止不住的哭声听起来真是很难过。他拧起眉,撇开心中的烦躁,眉间又化作云淡风轻的神色,“不过,你知道的吧。”钟砚逐字逐句,清楚说给她听,“太子殿下,对你可谓是付了满腔的真心。”那些书信字字珠玑,谁看了不感动呢?顾盼仿佛被吓坏了,呆呆睁着双眸望着他,像个哑巴话都不会说。钟砚好几次都想杀了她,对他而言这个妻子除了会给他带来麻烦,没有其他可用之处。渐渐地,他看顾盼也没有之前那般厌烦。她是一朵不堪风雨的娇花。有些蠢。久久观察下来,钟砚终于肯承认顾盼对他的好,出自真心,不是一时兴起的作伪。钟砚极度不喜失控之感,他的情绪被顾盼影响了太多回。无可否认,她掌控了他一部分的情感。那么钟砚自然也就想掌控她整个人。他弯了弯漂亮的眼眸,道:“我们窈窈,真是招人喜欢。”第三十章顾盼人缘虽然一般,不过招蜂引蝶的本领的确一流,为之倾心的人前赴后继往前涌,大多是权势不高的风流纨绔子弟。尚未成亲之前,一年都不怎么出门的钟砚都听过顾盼的大名,难得一见的美人怎么会有不出名的道理?多的是纨绔二世祖为她当街斗殴起争执。钟砚早就领教她拈花惹草的这一面,当初赵焕景仅仅是见过她一次,便念念不忘。自持收礼的太子殿下,为她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底线,也是让钟砚吃惊。顾盼不知道此时她还能说什么,钟砚冷然的腔调不像是生气,但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像毫无芥蒂的样子。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对他眨眨眼,表情很是俏皮,“你是不是吃醋啦?”钟砚被她问住,迟钝好一会儿,镇定冷静面无波澜,掀起两片凉薄的唇瓣,淡淡吐字,“我没有。”钟砚这人心硬嘴巴也很硬。顾盼没和他计较,好像因为她这句话,方才严肃鬼魅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她轻轻笑起来,身上那股灵动的劲儿又回来了,“好好好,你没有。”语气就跟哄不太听话的小孩一样。钟砚抿直嘴角,皱着眉满脸写着不高兴,他挑了挑眉,认真而又严肃的为自己解释,“我真的没有。”顾盼望着他的眼神竟然有点宠溺,如果不是钟砚的目光冷的能把人结成冰,估计她都大着胆子揉揉他的脑袋。“好,你真的没有。”钟砚冷着脸不再多言,或许也是知道无论他怎么辩解顾盼都会认为他是在吃醋。怎么说呢?他就觉得顾盼太过自作多情。钟砚毕竟实打实在森冷的祠堂前跪坐了几个时辰,膝盖红肿,尖锐绵长的疼痛在临睡前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端着一张冷脸,闭上准备修生养息。顾盼也准备睡下时,忽然晃了晃他的胳膊,“阿砚。”钟砚沉默,无声将胳膊缓缓从她手中抽出来,换了个姿势,用后背对着顾盼,就连背影好像都写着“你闭嘴我不想理你”这句话。顾盼:“.......”她早该知道钟砚脾气差架子大,说的话做的事稍微有点不顺他的心就会对你摆脸色记仇的人。钟砚只是平时端着一副高贵亲和的假姿态,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少爷。她睡不着,顺便想到钟砚今晚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肯定不好受,本来好心想问问他腿疼不疼,需不需要擦药,哪知道这位大少爷连理都不屑于理他。还在生气。“你别撒小脾气,我就想问问你腿疼不疼?”“不疼。”“那你......”“我累了。”所以你闭嘴,我要睡觉了。顾盼讪讪,哦了一声,重新躺下依然还是睡不着。身边的男人似乎睡着了。钟砚这人受了伤从来都一声不吭硬扛下来,好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