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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少。她昨晚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套,钟砚居然不生气,还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了。顾盼少不了往不该想的地方乱想,也许钟砚早就对她改观,慢慢对她也有了好感,所以才肯维护她。顾盼得承认这种被宠着的感觉,令人身心愉快。她正准备好好和钟砚相处时,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等到了第四天,顾盼终于忍不住问碧青,“世子可曾说过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碧青老实摇头,“不曾,奴婢也不知道。”顾盼脸上难掩失落,不过没多久就又恢复满面生机,错过了一次机会,还有第二次。距离男主造反杀太子还有好几年,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攻略男主。顾盼本人的性子和顾六小姐倒不太像,她属性宅,从前放假的时候就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性格不怎么闹腾,安安静静挺柔和的一位少女。顾六小姐可以说和她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在外人面前她得保持顾六小姐娇纵跋扈的性格不崩,趾高气扬恶语伤人的模样已经演泪了。钟砚不在家,顾盼也懒得出门去应付别人,每日守在家里晒晒太阳看看书,偶尔来了闲情逸致还会下厨做饭。这几日,顾盼成了个懒散的小姑娘,每日吃饱了便犯困想睡觉,懒洋洋趴在案桌前,看着书也能睡过去,叫都叫不醒。她许久没做梦,但每次做梦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不是梦见她死了,就是梦见赵焕章死了。午间从梦中醒来,后知后觉流了满头大汗,她已经习惯看见顾六小姐被捅刀而死的画面,可其实越来越多的日子,她看见的是顾六小姐被送入东宫之前,声嘶力竭的哭叫。或许和书中不太一样,原主心里也是很不愿意去东宫的。少年时的心动最是刻骨铭心。好像当年玉兰树下的一眼,就记在了心底深处。往后所有的愤恨都是爱而不得所生的不甘。顾盼用手帕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神情倦怠,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靠着椅背,不太想说话,无精打采。春日晴光甚好,顾盼趴在窗户边,一头墨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侧颜恬静,五官小巧精致,肤色白皙,少女微微眯着眼睛,目光眺向远方,姿态慵懒。没人管没人说的时候,她待在屋里从来不肯好好穿鞋袜,光着脚踩在毛毯上,一蹦一跳。碧青有时看的害怕,想提醒又怕自己太多嘴。主子不曾叫大夫来看过,谁也不能真的就确定夫人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不过十之八九,差不离了。碧青有些高兴又有几分担忧,夫人暗地里偷偷买了避孕的药物,心中应该没多少想要这个孩子,而主子却叫人将药方子换了,还不许任何人让夫人知晓。如此看来,主子是想要孩子的。顾盼晒够了太阳,看着远处金灿灿的落日余晖,兴致勃勃,蹭的站起身,“这么好的天气,我想放风筝。”碧青笑了笑,“可是府里没有提前准备风筝。”顾盼大手一挥,不以为然的说:“无妨,我会做。”碧青想拦但是拦不住,只得给她准备好材料,心想一会儿多盯着就罢了。风筝制作工艺简单,没多久,顾盼便亲手扎好了一个蝴蝶形状的纸鸢,她越看虐喜欢,拿着纸鸢兴冲冲跑到院子里。早春风大,她手里的风筝越飞越高。顾盼牵着线,望着飞高的风筝,笑的愈发高兴,就好像飞出这片天地挣脱牢笼的人是她自己。忽然之间,一阵厉风迎面打过来。纸鸢中间的绳子被风吹断,蝴蝶风筝飘来飘去最后掉在院子中间这棵巨大的花树顶端。顾盼仰脖看了好久,脱下鞋子往树上砸了两回都没能成功砸下来。碧青劝说:“夫人,一个纸鸢而已,日后再做就是了。”顾盼摇头,“我就要这个。”没别的原因,单纯因为好看。顾盼继拖鞋后,动作格外吃惊,直接上脚蹬住枝干,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爬。她是铁了心要拿回自己做的风筝,气喘吁吁爬到一半,钟砚回来了。黑衣冷峻,反衬男人皮肤极好,白皙细腻,毫无瑕疵,浅色瞳仁淡淡盯着还在树上的她,四个字掷地有声,“给我下来。”像疼爱,又像一种警告。顾盼的脸被闷的通红,原本白皙的脖颈被树叶蹭出出几条淡淡的浅痕,肤色透亮,眼眸含星,她指了指树顶,像在撒娇,“我不下来,我的风筝还没拿下来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树干上有多么的危险。钟砚的脸已经冷下来了,表情晦暗无光,背手而立,身量修长,将背脊挺的笔直,抬眸盯着她,仿佛才看清她调皮倔强的这面。男人的眼神太有震慑力,无声看着你时,头顶压力陡增,无形的压迫之气逼的你喘不过气来,紧张交迫着不安。顾盼先一步认输,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我下来也可以,你千万要记得想办法把我的风筝拿下来还给我。”钟砚低嗯了声,听不太清楚,也算答应了。顾盼的白袜子被树皮蹭破,脚底心也不小心磨出血痕,她怯生生看了眼脸上没多少表情的钟砚,又怯生生的低着脸,不敢继续看他。钟砚低笑了声,明显是嘲讽的口吻,“你的本事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顾盼脑子抽了一下,“承让承别,不敢不敢。”果然,话音落地,钟砚嘴角的笑更加扭曲,有点像气急而笑。钟砚不高兴的事儿多着,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停见妻子三天两头抛头露面的消息,连着几天从同僚口中听见他们提及顾盼,钟砚心里本就压着火。一回家,小娇妻仍然不安生,爬上爬下,半点得体的样子都没有。鞋子不肯好好穿,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盘好。此时的她,像个漂亮的小疯子。钟砚生平第一次,想把貌美的小娇妻藏起来。藏到无人知晓的深渊里,只为他一人开出花朵。钟砚握住她的手,发觉她的拇指冷冰冰的,替她搓了搓手,边说:“你也不是还没出嫁的小姑娘,平时少胡闹。”顾盼觉得头有点晕,眼前朦朦胧胧,耳边也时有时无的鸣声。蝴蝶风筝已经让人摘了下来,钟砚重新塞回她的掌心,“还给你了。”顾盼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耳边嗡嗡声,她脚底一软,往钟砚怀中倒了下去。钟砚接住她娇弱的身躯,怀中少女羸弱惨白,娇气的小祖宗此时脆弱的像个陶瓷娃娃,轻轻一碰就碎了。钟砚抄起她的臂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永远平直的声线此时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