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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眸光,轻嗤了声说:“是你得寸进尺。”趁着自己怀了孩子,使劲在作。半点不懂爱惜身子,想吃什么全无顾忌,怀了孕的人了还敢和她那个不着道的舅舅联络,若不是钟砚拦下来,恐怕顾盼都已经和她舅舅一起出去瞎胡闹了好几次。顾盼知道钟砚尤其喜欢她主动亲他,便不吝啬自己的亲近,香香软软的身子抱着他,挨挨蹭蹭没个正形,眨眨眼稍显无辜,“我只是想吃个冰酒酿怎么就得寸进尺了?是你不讲道理。”“上回背着我偷吃三碗,后来吐了半宿的事忘了吗?”钟砚冷冷的眼神盯着她看,说话不留情面。顾盼依然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半点都不觉得自己理亏,她怀孕了呀,她肚子里揣了崽崽,想吃什么都不过分,怎么吃也都不过分。她的嗓音软了软,“我今晚不吃那么多,就想尝两口,要不然我睡不着。”钟砚又开始沉默,紧闭着嘴巴不吭声。顾盼闹腾,他就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胡来,男女力气差距悬殊,她根本不是钟砚的对手,轻轻松松就被抱在怀中不得动弹。顾盼龇牙咧嘴,气呼呼的说:“你松开我,我不烦你了。”钟砚空着的另一只手放下毛笔,虚扶着她的腰,深邃眸光沉沉郁郁。她的头发散乱落在颈窝,姿态慵懒,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顾盼身上那股淡淡的闻起来还算舒服的味道缓缓弥漫他的鼻尖,钟砚的视线缓缓移动,在她饱满湿润的唇角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喉结自然滚了两圈,目光逐渐放肆起来,吐字道:“想吃两口也没有。”他讽刺的说:“别说两口,一口你都不能尝。”她就沾不得半点和酒有关的东西,吃了就要醉上一次,脸颊通红抱着他胡言乱语。又是亲又是搂,嘟嘟囔囔不断说话,整个晚上都别想睡了。钟砚自制力和意志力都到了惊人地步,决定过的事情绝不会改口。顾盼也就懒得继续在他面前自讨没趣,挣开他的手,气鼓鼓爬回自己的床,卷起整张被子,半点被角都不给他留,背对着他闭眼睡觉。钟砚失笑,觉得她当真是孩子脾气。不好哄却很好骗。第二天早晨,也许是知道顾盼可能还在生闷气,钟砚从宫里折了一枝她喜欢的白梅。白梅开的晚,花开时香味浓郁。他下早朝回府后,就把这枝白梅轻轻放在顾盼的床头。顾盼是闻着香味醒来,傻傻望着床边摆放的白梅还愣了良久。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她穿好衣服,她才想起来今天就该和钟砚一起去山上寺庙烧香拜佛了。临上马车之前,顾盼的小手抓住他的拇指,轻拽了一下,仰着脸,问:“那枝梅花是你送给我的吗?”钟砚的脸色难得不自然,偏过头,声音低哑,“上回见你喜欢,才从宫里折了一枝回来。”顾盼心中有种说不明白的情愫暖暖流动,脑袋晕晕的,有些不敢相信。她暗中攥紧手指,然后缓慢松开,心里的怀疑渐渐打消。也许钟砚曾经对她说过的喜欢也不完全是假的,不会全都是随口一提来骗她的。他记得她爱吃什么,亲口说过喜欢她,如今也肯费心折一枝花来哄她开心。千丝万缕的细节,都让顾盼觉得钟砚对她有了真情。可能还不到深爱的地步,但应该已有了不小的好感。从侯府去寺庙的道上一路颠簸,尽管如此,顾盼还是从头睡到尾,靠着钟砚的肩膀,紧贴着他的胸口没有离开。她睡着时也不□□宁,做了噩梦哪怕在梦中也怕的在发抖。顾盼的手指紧揪着钟砚的衣服,依赖着他。到了寺庙门前,顾盼刚巧醒来,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总的来说就是都觉得不太舒坦。寺庙正对风口,春日大风正对着他们吹。刚下马车,顾盼的头顶就被罩着一件赤金斗篷,做工精致,颜色艳丽,把她衬托的像刚满十六岁骄矜跋扈的小公主。顾盼被钟砚牵着手往里走,她头一次来如此庄严肃穆的寺庙,胆子有点小,紧跟着钟砚没有乱跑。路过正殿,顾盼望着正中间嘴角似乎含着微笑的菩萨发了片刻的呆,然后鬼使神差的,趁着钟砚和主持说话的时间,顾盼踏入正殿恭敬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在小僧人的目光下,给自己抽了一签。签木上的字她都认识,合起来实在看不懂是何种解释。她将签木递给一旁的小僧人,问:“小师傅可否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签?签文如何解?”小僧人低头看了眼她的签木,迟钝两秒后说:“施主您这是大凶的签。”顾盼不明所以,“有多凶?”小僧人面露难色,他出家这些年也是头一回见香客抽到烂到这种地步的签。他犹犹豫豫的说:“血光冲天,败家身亡。”顾盼:……第四十四章(一更)“血光冲天,败家身亡”八个字迎面朝顾盼砸了过来,她静默半晌,回神问道:“小师傅,您确定自己没有解错吗?”小僧人也是头一回解烂到这种地步的签文,奈何出家人不能说谎话,若不然他还可以说些漂亮话来安慰这位香客。他摇了摇头,考虑好措辞后缓缓说道:“施主,这个签实属罕见……”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解错的。顾盼整个人都有些泄气,提不起劲来,表情恹恹,随即她勉强镇定,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这签不准,我重抽一次试试。”顾盼兴致勃勃又在签桶里抽了一次,将掉出来的签木递给小僧人,道:“劳烦请您帮忙再看看。”小僧人盯着上面的签文沉默了好久。顾盼期盼的目光盯着他看,轻声催促,问道:“这次如何?”小僧人双手合十,低垂眼眸,低声细语说道:“同上。”也就是还是个十足十的烂签,自然是个会“败家身亡”的签文。顾盼上扬的嘴角弧度逐渐回落,笑容凝固起来,睫毛静静垂落,想笑也不怎么笑的出来。她这破命!!!小僧人许是察觉她心情低落,轻声宽慰道:“施主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一次求签罢了,做不得准。”顾盼也觉得不太准,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落得个“败家身亡”的地步。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多谢小师傅了。”“不必客气。”那边主持同钟砚也说完了话,他们俩似乎是旧识,谈话不怎么愉快,眼看着钟砚的脸色越来越冷。烧香拜佛后,钟砚领着她去了提前为香客准备好的厢房,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