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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好气色也好,白里透着红,头发松松散散盘在脑后,露出一张水嫩干净的脸,清纯又艳丽。顾盼也知道怀孕后她胖了不少,rou都长在脸上,好在她底子好,脸圆了一圈也不丑,水灵灵的看着健康许多,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情很好,朝钟砚笑了一下,“也多亏他我才能吃下这么多。”平时顶多吃半碗饭,有了孩子后食欲好一顿能吃两碗。久而久之,顾盼的身板看着也就没有细瘦了。钟砚比她先放下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两口,吃的不多也不算少,穿书以来这么久,顾盼就没摸透过他到底喜欢吃些什么,怎么看也都看不出来。因为这个自制力好到可怕的青年,每次吃的都差不太多。他低眸,余光瞥见袖口上的血渍,短短的厌恶自眼中闪过,不过一瞬,他恢复如常,眼神落在顾盼身上,饶有兴致看着她吃饭。顾盼打了个嗝,觉得有些撑,还剩半碗乌鸡汤就这么倒了也有点可惜,她将自己面前的碗往钟砚面前一推,“你喝了吧。”这已经不是钟砚第一次吃她吃剩下的东西,顾盼亦不觉得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钟砚自然而然接过碗,洁癖如此严重的男人此时竟然没觉得嫌弃,端起碗,慢慢将剩下的半碗咽进肚子里,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忽的一顿,瞥见她腰间戴着的平安符,随口一问:“这个平安符是哪里来的?之前未见你佩戴过。”顾盼下意识拿手去挡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想了想还是打算隐瞒,“自己做的。”她不擅长说谎,每次说谎都不敢抬头看他,心虚脸红。侯府里已经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钟砚的眼睛,四处都布下他的人,顾盼的一言一行几乎都如数报到他的耳里,什么都藏不住。广生今日能顺利爬墙从外面溜进来,是个意外。钟砚是真的从心里厌恶顾盼同这些人纠缠不清,他何尝不知她讨人喜欢,也知道她从前有不少合得来的知心好友,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他善妒,心眼小,怎么可能不计较这些。广生名义上是她的舅舅,却也比她大不了几岁,顾家人行事作风都差不多,细心所欲潇洒风流。“窈窈,下午你舅舅来过了吧。”钟砚直接挑明,顾盼一头雾水,傻傻没想明白他这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既然被拆穿了她也不好继续撒谎,“嗯。”“他送的吗?”顾盼接着点头,“对,小舅舅特意从寺庙里帮我求来的,说是能保平安。”钟砚笑意如春风扫来,柔意万千,“既然是你小舅舅送的,你便没有必要同我说谎。”男人的眼珠黝黑明亮,神色认真,缱绻的眸光几乎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他接着说:“说来也是我做的不好,你舅舅之前来过几次回府,不过不巧那几次你都睡下了,便没叫人打扰你。”他自嘲一笑,垂眸敛神,清澈潋滟的眸中盛满星光,轻易叫人沉迷,也轻易就让人相信了他说的话,“他可能以为我故意拦着不让他见你吧。”顾盼还真的如此揣测过,被他当面说出来脸红扑扑的,很是难为情。也许真的是她小肚鸡肠了呢?钟砚看着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何必不让她舅舅见她呢?“小舅舅性子急,没什么心眼,我今天已经告诉过他,让他以后都不要爬墙了。”“嗯,今儿听护院说他脚跌了一跤,摔断了右腿,好在没有大碍,接回去养上几个月就好了。”广生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多了,还不至于爬墙失足摔断腿。是钟砚直接让人打断了他的腿,以此警告而已。在他看来,广生是个大麻烦,知道的事情太大,杀又杀不得,留着还有用处,但是这个人上跳下窜惹他厌烦。不下点狠手,他怕还是会如从前一般不知收敛。“啊?小舅舅腿断了?”“没大事,不用担心,接回去就好了。”顾盼蹙眉,隐约察觉到有不太对劲的地方,脑子一团乱麻,她仰着纤细的脖子,眼眸乌黑水润,望着他精致如玉的脸庞。青年皮肤极白,好像靠的近些都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鼻骨挺直,眼尾上挑,这张脸比起之前还要漂亮些许,冷漠疏离中,轻挑上扬的眼尾又像是在故意勾引人。他抿直了唇角,弧度清浅,微笑恰到好处。顾盼被他这张脸勾的心神荡漾,随后一阵冷意顺着背脊往上爬,头皮发麻。一直以来是她快要忘记了,钟砚不是什么好人,性格扭曲、心怀恶意、手段残忍这些都是原著中描写钟砚的形容词。他从来就不是个性情温和的温润公子。他很戾毒辣,是个心机深重嫉妒心强、拥有极强控制欲的上位者。所以她小舅舅才会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才做出爬墙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举动。仔细想想,她已经生活在男主布下的局中,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而且钟砚天资聪颖最擅长揣摩人心,或许早就把她在想什么猜的一清二楚。他步步为营。顾盼开始后怕,攥紧了手中的平安符,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张了张嘴也仅仅只能唤了声他的名字,“阿砚。”钟砚是很满意现在的顾盼,一直以来他就喜欢听话的女子。她现在这样就很好,有点怕他,在他面前又有点小放肆。比起第一次见,她身上尖锐的刺已经被拔的差不多,哪怕如今朝他伸出利爪,挠人也不会疼。钟砚甚至能察觉到她的畏惧,“嗯?想说什么便直说吧。”顾盼一紧张就咬手指头,“没什么。”她手脚冰冷,仰着脸看着他忽然问:“钟就被送到秦州有一段日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接回来?”顾盼真的觉得钟就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很可怜,被亲叔叔送到秦州也没法抵抗。不过她这次是拿钟就在试探钟砚。她怕自己这个还没出生的这个孩子也会被钟砚送到秦州,就和原著一模一样的走向。钟砚看她脸色煞白,也有些费解,他今儿可事事都顺着她了,怎么就怕成这样了呢?肩膀轻轻发抖,看着真可怜。“今年冬天,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便接他回来。”顾盼整个人没有之前那么紧绷,舒了口气,勉力笑了下:“好。”下午睡了太长的时间,到了晚上顾盼其实睡不着,钟砚亲手用湿毛巾替她擦脸,一如既往打了热水给她洗脚。熄灯之前,钟砚说:“那个平安符,我帮你收着吧。”顾盼被他的话弄的一怔,一个“好”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多数时候钟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