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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霄哎哟哎哟的痛嚎声。明晞犹犹豫豫地走到浴室门口,没敲门,脑袋悄悄凑过去贴门板上,听里面的声音。水声淅淅沥沥。虽然秦霄那么说了,可男生之间打起架来都是动真格的,伤筋动骨直至一方见血誓不罢休。况且秦霄那体格,放眼全长松也没几个敢和他面对面硬刚。秦霄伤成这样,明晞觉得顾霭沉不可能半点事都没有。贴在门后静悄悄地听了几分钟,里面水声停了,明晞来不及直起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顾霭沉见到她,一愣,“你怎么来了?”浴室内水雾氤氲,朦朦胧胧。男生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柔软的短裤和棉质上衣,圆形领口勾出修长颈脖和清锐的锁骨。黑发湿漉漉一簇一簇,往下滴着细小水珠。浴巾搭在头上擦拭,袖口外的一截腕骨分明,硬朗,肤色是清冷的白。黑润的眉眼晕了水雾,像新绘的水墨画,显得格外清秀温和。明晞一溜烟钻进浴室,围着他前后左右转来转去,上下打量,“顾霭沉,听说你和人打架了,你没伤着哪吧?”顾霭沉还没反应过来,见女孩子一脸紧张,像只火烧尾巴的小兔子,绕在他身旁横看竖看,怎么也不放心。顾霭沉抿了下唇,说:“我没事。”“怎么可能。”明晞不相信,“你少骗人了,秦霄都伤成那样了,他又不是吃素的,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顾霭沉没说话,明晞掀开他手上的浴巾,发现他手背指骨那里破了个小口。绿豆点儿的大小,没见血,就是蹭破了皮,刚才拎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对方领口的扣子,纯属0.01分的技术性失误。明晞垂下眼睫,有点心疼地说:“你看,你果然受伤了。”宿舍外一系列的脑补还心有余悸,真的以为他死掉了,伤心劲儿没过去,吸了吸鼻尖,哽咽着小奶音说,“伤得那么重,你还骗我。”女孩的小手纤纤软软的,像一小团棉花,捏着他的指尖固执地不肯放开。眼睫垂得低低的,眼尾泛着红,小唇也闷闷不乐地瘪起。眼中泫然欲泣的,仿佛他手背不是蹭破了点皮,而是断了一根手指。明晞担忧地问:“你疼不疼啊?”顾霭沉垂眼看着她,声线温和,“不疼。”“骗人。”明晞自顾自地轻声说,心情非常糟糕。顾霭沉指尖蜷了蜷,感觉女孩捏着自己的小手,两人的指尖触在一起,温度微热,像是牵住了。“要不要……你给我吹吹,吹吹我就不疼了。”顾霭沉说。嗓音有点哑。明晞揉揉发红的眼睛,闷闷地点了点头。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吹。女孩气息丝丝凉凉的,抚在手背上,像一直滑进了他心底。她的动作轻柔又仔细,长长眼睫仿佛一片蝴蝶垂落,随着气息微颤。灯光洒下,肤色如牛奶般莹润白皙,脸颊红扑扑的,下巴尖儿精致小巧,是很标准的瓜子脸。一缕长发从发带里调皮地落出来,垂在脸侧,风吹得轻摇,发梢微微朝内勾卷,像是在他心底挠了一道。那瞬间没忍住,顾霭沉指尖动了动,缠上她脸侧的碎发,为她别至耳后。明晞抬眸望他,声音软软的,“你还疼吗?”“还有一点。”顾霭沉安静看着她,目光柔软。明晞仔细检查他手背的伤处,苦恼道:“不行,你伤得太厉害了,吹吹肯定是不会好的。”她人往外跑,“你等我一下。”宿舍里,秦霄正奄奄一息地趴在椅背,白一丞给他后腰上药酒,每揉一下就嗷嗷叫得撕心裂肺。明晞走过去,真诚地问:“那个,医药箱可以借我用一下吗?”秦霄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趴在椅子里只剩哀嚎。白一丞奇怪问:“你受伤了?”明晞摇摇头,“顾霭沉受伤了。”秦霄:“……”白一丞:“……”秦霄垂死病中挣扎弹起,“他受伤了?他伤哪儿了?”明晞神情担忧,煞有其事,认认真真地给他们比划着手背指骨的地方。一小块儿的,绿豆点儿的大小。甚至没出血,只是破了点皮。但她描述得就像顾霭沉一只手粉碎性骨折一样。明晞怀里抱着医药箱,红着眼,软软糯糯地说:“他伤得好厉害,借我用一下,我马上还给你们。”秦霄:“……”秦霄眼睁睁看着她拎着医药箱心急如焚地跑进浴室。因为跑得太急,拖鞋都跑掉了一只。秦霄:???女神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他妈都被打成一头猪了!!!明晞从小到大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没受过什么伤,自然也没有帮人上药酒和包扎的经验。她从医药箱里翻出棉棒,沾了点碘酒,学着他上回的做法,给他伤口处涂抹了一层,再给他吹吹。撕了块创可贴,棉布那面覆盖在破皮的伤口处。贴得有点歪了。明晞挠挠脸颊,盯着那块歪歪扭扭的创可贴,声音闷闷的,“好像包得很难看。”顾霭沉垂眸看着她,“不会。”给他处理好手背伤口,明晞合上医药箱,刚往外走两步,忽地想起什么,扭头望他,“你还有哪里伤到了吗?”顾霭沉顿了顿,说:“没了。”明晞没动,站在原地鼓着脸盯着他看了好阵子,基于他刚才隐瞒手背受伤的前科,明晞对他说的话抱有怀疑。明晞走过去,踮起脚尖开始扒他的衣服,“我不信,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顾霭沉:“……”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求预收】文案:1.柳明修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小姑娘。模样白嫩,大眼长睫,活脱一只成精的洋娃娃。什么都好,唯独一脸的冰冷叫他格外不爽。柳明修站在琴梯上,双手插兜,姿态高傲地命令:“喊哥哥。”谢蔷面无表情,不屑轻哼,扭头就走。2.从小柳明修就知道,谢蔷是家族盖章指定的官方未婚妻,非娶不可。旁人问:“听说你以后要和谢蔷结婚,是不是真的?”柳明修冷哼,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放他妈的屁,你看看她那张冰山脸,我要娶她,我就是狗!”直到某天,有人冲进课室撕心裂肺地喊:“柳明修!不好了,你媳妇跟人跑了!”那年谢蔷十六岁,和隔壁班班草早恋,手挽着手从柳明修面前经过,柳明修当时就发了狂。3.在谢蔷印象里,柳明修是骄傲的,天上地下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