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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非宗室郡主不敬三公主和掌宫后妃,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请圣上责罚。”“你!!”十五岁的少年气得脸红脖子粗:“傅归晚你别太过分了!父皇是还疼爱你,难道还能永远疼爱你?你把皇家的人全部得罪完了将来能有你的好吗?”“呵,我冒犯你们皇家的人,你降罪于我;我赔罪,你还要斥怪,话全在你那边,这不是要把我挤兑得活不成了吗?”傅归晚笑得薄凉:“看来我只能和圣上说不再进宫,免得哪天在宫里把小命丢了。”说完她就转身而去,走得利索极了。五皇子只得追上去拦住她,愤懑而不甘:“你到底想怎么样?”“向圣上请罪,我不是有罪吗?”傅归晚讥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难道五皇子只会逞口舌威风,连和我去圣上面前对峙都不敢吗?”“你究竟想怎么样?”五皇子还是只能说这句,否则真闹到御前,后果只会更糟,永福郡主的圣眷太重了!不提他真有说这种话,他就是没说,傅归晚随口造谣污蔑他,父皇也会信;何况他说了,父皇定然动怒,罚他闭门思过都算轻的。这种情况多到傅归晚已经麻木了,连多讽刺两句都没心情,张口就提条件:“愉妃刚从我手上敲走三千两,我手头有点紧,你给我补个六千两,我就不找圣上了。”当年晋封郡主,有赐郡主府、百名护卫,有封地还是在洛阳,得享三千户食邑;圣上更时不时就送她奇珍异宝玩,她的郡主府里金银珠宝多如浩瀚星辰。永福郡主只要想,银票也能当废纸撕着玩,她还真做过这种事,有一次当着三公主和众多后妃、贵妇的面撕了一沓银票,活生生把三公主给气病了。所以被敲走三千两银票她就手头有点紧?岂非滑稽之极!五皇子狠狠握拳,妥协道:“我身上没这么多银两,你和我去蓬莱殿。”“这不又得绕半圈,当我不嫌累?”傅归晚决定道:“十日之内把银票给我送到我的郡主府,你亲自送。”“我?”五皇子指指自己,冷笑起来:“皇子亲自给你跑腿?傅归晚,你摆这么大的谱就不怕自己受不住会折寿吗?”“我要去找圣上请罪了,告辞。”动不动就要刺她,她就算麻木了也有脾气啊!当她泥捏的不成?傅归晚反思,难道是最近几年她的脾气太好的缘故?“行!我亲自送!”再憋屈也没得选,五皇子高声喊住她,就怕她再出幺蛾子,咬牙道:“为表示本皇子的诚意,我再亲自送你到宫门口。”傅归晚停下脚步,侧身看过去,睨他道:“你刚才咒我会折寿,送到宫门口就算诚意?”“那你还想怎么样?”五皇子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一万两。”傅归晚伸出青葱纤长的食指摇了摇:“不二价。”“好!”五皇子黑着脸压着冲顶的恼火说:“郡主请上轿辇吧!”第019章东宫,太子书房。五皇子与永福郡主在内廷发生的冲突意料之中,赵竤基打发掉报信的内侍,继续原来的话题:“方才说到哪了?三年前黄河水患,真定府官匪勾结一案,第一笔款项被劫是二皇子的手笔,你这消息可靠吗?”“永福郡主言之凿凿,不似有假。”涂绍昉问:“殿下事先不知情?”“不知。”赵竤基缓缓吐出两个字,脸色有些沉:“二弟平日里忠厚老实、胆小怕事,孤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胆子!”涂绍昉打趣:“姐夫是指官匪勾结还是指争储?”二皇子又没缺衣少食,当个富贵闲人绰绰有余,为何还要犯下这种事?无非有心争储,缺银两,不得不打朝廷下拨款项的主意。“弟弟们安分好,不安分也无所谓,这能有什么想不到?”赵竤基目光微冷:“可他去哪里弄钱不行?非得动灾民活命的银两甚至不惜与山匪为伍!他眼里还有朝廷吗?”“这只是郡主的片面之词,也可能当中有出入。”“多打几回交道你就会知道福儿的为人,这种大事,她敢下定论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这话太子殿下也算言之凿凿了。涂绍昉之前的注意力没在那个点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不大对劲啊:“姐夫,私底下还一声声福儿,您不嫌膈应自己?”“你大姐觉得永福是父皇的私生女,尤其是父皇心爱之人所生的私生女。”赵竤基煞有其事道:“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孤唤自己的meimei为福儿有何不妥?”涂绍昉捂脸:“姐夫,大姐已经知道错了。”毕竟圣上不反对永福郡主嫁给皇子!“知错就好,福儿尚在襁褓中时我就抱过她,我看着她长大,没那么多的算计,很纯粹,孤确实拿她当亲meimei看待。”“姐夫说的是。”涂绍昉很配合的赞同,一脸‘我就静静看着你装’的表情。“虽难取信于人却是孤的心里话,有机会与你细说。”太子殿下没忍住瞪了小舅子一眼,言归正传:“二皇子,今后多留一分心思吧。至于官匪勾结这事,既然永福已经插手,东宫就不多事了。”“庭曦明白,但仍有一问。与匪徒勾结抢劫赈灾款项一事,我以为凭二皇子自己没可能下这种决心,您以为如何?”“你有疑心的对象了?”涂绍昉点头,把怀疑对象报出来。“谢鹏远?”赵竤基屈起手指扣扣书案,目光有些复杂。“是,不过小臣虽然认为很可能是谢指挥使的功劳,但仍有些想不透。”涂绍昉皱眉道:“东宫实力雄厚,扳倒储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您与永福郡主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必然是五皇子,谢指挥使不可能看不透,没道理再撺掇着二皇子去争抢。”“除非他有把握能最终杀出重围?”他想了想又摇头:“谢鹏远是个人物,有本事,但没那么大的本事,否则他早就取代傅宗弼成为副相了!”赵竤基挑眉:“傅副相身后站着的可是永福郡主!”“傅归晚如果能压制着叔叔,会在意祖父是否为从一品吗?”涂绍昉沉着分析道:“池丞相与盛副相皆为世家勋贵,另一位副相自然家底越薄越好。东宫需要制衡,所以圣上把傅宗弼抬上去了,可圣上绝对更需要朝堂稳定。如果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物,换成姐夫您,您不用吗?”“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姐夫还能说什么?”太子殿下苦恼道:“可你小子这么多心眼,姐夫真的为将来担忧啊。”涂绍昉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姐夫放心,只要你将来不残害原配不弑杀亲子,其他的事与我无关。”“这么大方?”赵竤基一乐,调侃道:“瞧见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