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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真要论,这件事没有三叔你说话的地方。假使我教管meimei们不当,自有祖父、祖母做主。敢问三叔,是我强词夺理还是你不懂规矩想要越俎代庖?”“大姐!”傅归潆要争辩,可惜傅归晚不给这个机会:“归湉,给我数着,你三meimei妹没我的允许敢多说一个字就记十下手心板,今晚就执行!”傅归湉平静的应了声,傅归潆咬咬唇,不敢说话了。再次打破僵局的是傅家嫡长孙,傅归昶身材颀长,面容俊朗,一身暗红襄金丝边长袍,腰间束以黑色宽边锦带,神情疏淡气质偏冷。他已是弱冠之年,两年前高中一甲进士,目前是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去年成婚,作为嫡长孙自小就有些严肃。大姑娘话音落下的下一瞬,他就来到大门前,一眼扫过全场,张口就吩咐:“阿晚,让归暄她们三个小姑娘站起来。”“见过大哥。”与meimei们一同施过礼问过安,傅归晚道:“既然归暄知错也给我认了错,此事便作罢,起来吧。”“谢大堂姐/大姑娘。”三人起身不大利索,需要婢女扶着才能站起来。额头红肿,妆容也花了,傅归暄顾不得这些,眼巴巴的问:“大姐,刑部?”傅归晚瞥兄长一眼,派个大丫鬟领两名护卫追上去,轻咳道:“meimei们随我进府里去拜见祖父祖母,三叔,您是长辈您先请。”傅经茂长叹口气,没接大侄女的话,而是转向两个侄子:“归昶、归晟随三叔一起走吧,别让祖父、祖母久等了。”“三叔,虽然祖父未有明令嫡长孙可管教众位弟弟,可我身为兄长,看到弟弟行为不妥当之处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否则便是归昶的过失了。”傅归昶淡声道:“我和二弟说两句,阿晚带着众meimei随三叔、二弟妹先进府。”在场众人全看见了,二少爷除了最初说过句话,接下来就是个木头桩子,没有他太放纵也不能闹成这样。傅归晚给堂兄一个同情的眼神,带着meimei们爽快的往府里走,伍氏看向丈夫,傅二公子也很爽快的对媳妇摆摆手。“别让祖父、祖母候着。”“三叔请放心。”傅归昶颔首,目送大片人远去,这才带着堂弟缓缓往府里走。“阿晚还没进府就要来个下马威,你就由着?她对长辈咄咄逼人,你也一句话不说?让你出来是接meimei,不是让你做木头!”“可我不觉得妹子有错。”傅归晟争辩道:“这位辛姑娘又来就罢了,左右祖父发话了。可她居然陪同着来接人,明摆着要出事,府里上下都有数。三叔和他姨娘非要闹这么一出难道还要别人给他们脸吗?至于归暄,她自己要往前冲,被下脸自找的,能怨谁?”“那你总不能干看着?”傅归昶没好气道:“若非我来的及时要怎么收场?”“能怎么收场,要怎么收场?该怎么收场就怎么收场!”傅归晟冷嘲道:“我们是嫡出,难道还要看庶出的脸色?祖父心疼就私下补偿,反正也不知偷摸着补贴多少了。要我说,大伯和我爹又不惦记,祖父干脆把私库全给三叔得了,免得他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将来分家后过得不好。”傅归昶瞪过去:“你是真被阿晚带坏了,敬重长辈都不会了?阿晚今天少不了要被你大伯一顿竹笋炒rou丝,你是不是也想我给你一顿?”“大哥,我脾气就这样。”傅归晟摊手道:“让我隐忍着我就够难受了,私底下还不准我发泄两句,你还不如打我一顿让我痛快些。”“该去向祖父祖母请罪了!”傅归昶深吸口气,他也够不容易的,堂弟半个大老粗勉勉强强,亲弟弟还童心未泯呢,遇事情还得和大妹子商量!他真的怀疑在娘胎里的时候精髓全被meimei抢走了,以致于双胞胎的兄妹俩,疯起来能一起疯,论心眼时meimei有颗七窍玲珑心,哥哥就直接变成二愣子。晚宴摆在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颐寿堂,院中灯火通明,府里的大小主子们连同两位姨奶奶俱在,府门前闹出的事传来,傅归晚领着meimei们进屋无疑炸开了锅。堂兄弟俩来到颐寿堂还没跨入堂屋就听到吵闹声,立时就明白,开打了!第022章这在傅家见怪不怪,傅归晚小时候闯祸了,母亲还管得住时由母亲管教,等到母亲管不住就是父亲抡起藤条上阵。自第一次拿起藤条管教,大老爷傅经柏熟能生巧,拿起藤条打闺女来得心应手,可惜收效甚微。明晃晃的堂屋中,傅经柏要拿藤条教导闺女,除了头回见这种阵仗的两位少奶奶和奴婢目瞪口呆,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三位叔叔拦着劝着老爹,傅归晚仍不放心,抱起才四岁的小堂弟远远的躲开,再把16岁的堂弟傅归晋——三老爷的嫡长子拉到她前面挡着。傅归旭也自发跑过去挡在双胞胎妹子跟前,保证那藤条绝不会落到meimei身上。“大jiejie,皓哥儿肚肚饿了。”四岁的rou娃娃奶声奶气的对着没有印象但是一见面就抱他的大jiejie说。“皓哥儿真乖,我们很快就吃饭饭了。”傅归晚赞扬,转头喊父亲:“爹,皓哥儿饿了,你可不能让你的小侄子挨饿。”这当爹的差点没被气得心肝疼,想当年他是个清风朗月的书生,一直认为过个20年他也会是个儒雅男子,就因为这大闺女,他动不动就能爆粗口,早已往昔不可追也。“经柏,你大姑娘已经大了,把藤条放下。”傅老夫人做主道:“归晚一年没家来,今日回府自该和和顺顺,开宴吧。”“老夫人说的可真轻巧。”辛姨奶奶比傅老太爷小九岁,保养得宜的脸庞瞧着比她的实际年龄小很多,眉目间尚有年轻时的美貌痕迹。一身紫红夹金线绣榴花缎袍,发髻间珠翠环绕,颈间戴了串珍珠项链,比之暗沉刻板的主母不知鲜活光彩多少倍。她冷笑一声讥讽道:“姑娘家的脸面能是小事吗?大老爷装模作样的表演一场就想算,我们忍也就忍了,可传扬出去傅家今后还能有规矩体统吗?”老夫人没应声,大堂中各人神情各异,仍是辛姨奶奶掐着声冷嘲道:“老夫人,您要偏向大姑娘也不能偏到天边去吧,一府姑娘们的名声啊!大姑娘自己作践就罢了,难道还要害得全府的姑娘们嫁不出去吗?”“也不知谁在作践府里的名声!”傅归晚把小堂弟放下,无语道:“我说辛姨奶奶,你生的两个女儿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你好意思说别人吗?”“老夫人你听听,这种颠倒黑白的话都能说出来,咱家这大姑娘还要点脸吗?”敢非议她的女儿,辛姨奶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