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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与盛、池、涂三家的关系。”涂绍昉作揖道:“小臣告辞。”没成想这个年轻人当真就这么走了,他离开书房后傅宗弼父子才渐次回过神,刚回神,方才出去的人又回来了。“刚才走得急忘记与傅相说了:三天之内,30万两,傅相拿出来,伪造祥瑞欺君罔上的证据太子就一把火烧掉。否则,慢则两月,快则一月,三年前傅相没把亲弟保住时的心情就能再体验一回。”第028章有魄力!张口就又给提高十万两,傅归晚心中大笑给他叫好,看来今天真能有场好戏。反观傅经柏兄弟脸色就有些差了,傅宗弼可没被这种叫嚣吓唬到:“老夫活了60载,贵为朝堂副相,还没有一个黄毛小儿敢在我面前叫嚣,凭他是侯府嫡子还是太子妻弟?!”“是吗?”涂绍昉上前两步,直视傅老太爷的眼睛,慢慢将实情陈述出来:“傅经茂18岁考中进士,以末等翰林院侍诏之职入仕,6年内升五级。他24岁时以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外放去做七品县令,到他30岁已是正五品。五年前,也就是傅经茂外放堪堪6年,他30岁时,傅相就到吏部活动过欲要将之调回京都。这五年来你们父子有多急切,傅相给吏部施压过多少回,动用过多少人情势力,而傅经茂又活动疏通过多少官员,撒了多少白银出去?傅副相若是记不清了,太子可如数记着,更是看着你们百般无奈之下铤而走险假造祥瑞欺君罔上,再顺势向东宫泼盆脏水,简直胆大包天!”语气一变,涂绍昉冷嘲道:“永福郡主圣眷深厚,可不是傅家圣眷浓,如此忤逆之事还想保住傅经茂安然无恙,也得问问东宫、宗亲和满朝勋贵大臣答不答应!”东宫完全是有备而来或者说真的是有证据在手而非吓唬,傅宗弼缓缓握起拳头,傅经柏兄弟的脸色难看起来,傅归晚出于现实需要,脸色自然也不好。“倒持干戈,授人以柄。”涂绍昉恭维道:“12年内连升九级,一年又4月就能升一级!皇戚宗亲还没升得那么快,傅家一个小小的庶子居然有这等本事,可不是不令太子刮目相看都不行!”到此,傅家依旧没人开口,傅经柏和傅经樟兄弟俩是根本无话可说,现实摆着,连个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还能说什么?傅经茂心跳如雷,从决心假造祥瑞伊始到此刻才终于生出了一丝惧意;傅宗弼攥紧拳头,眼光投向孙女,想让孙女出面喝退,而然只看到大孙女俏脸铁青,没等他的孙女阻拦,这个年轻人已经再度开口。涂绍昉语气温和,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状似好心的说:“郡主想过这当中的怪异吗?我觉得很不妥。”傅归晚面无表情:“你说。”“你父亲19岁高中探花,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之职,22岁时以从六品之职外放,到29岁回到京中才从五品,现年40岁,为从三品尚书列曹侍郎。21年升7级,这才是正常的官运亨通;可他的庶弟12年就做到了且比他多升2级,更是急着要回京是否在隐喻外人他傅经茂是后来居上,将来就是能者居之!”“你放肆!”没等人说完,傅宗弼就急急得打断,眼冒凶光,阴沉道:“黄毛小儿敢挑拨我傅家内讧,也得看看你够不够这个本事!”“傅副相何必动怒,是否挑拨,傅大人和永福郡主必然能分辨。”涂绍昉浅笑道:“傅家的家事与我无关,我就说与我有关的。这五年来在傅经茂身上着实投入不少,太子总得要回报。20万两是开给郡主的价,向傅相自然得加点。”他好意提醒道:“我想无论是20万两还是30万两,比起儿子下半辈子的牢狱之灾都不算贵。当然,傅相儿孙满堂少个儿子无所谓,那就另当别论。”涂绍昉笑笑,轻轻颔首:“言尽于此,告辞,这回是真的。”傅经茂背后有些发虚,傅宗弼狠狠咬紧牙关,看这个黄毛小儿要跨出门槛,冷喝站住,回应他的是一声越来越远的嘲讽声:“涂某不是傅家的下人,无需听傅老太爷吩咐。”话音落下,人已走远。又过片刻大管事来禀告翼国侯的嫡长子已经出府,书房之中才有点声响,傅经樟挑明问:“爹,祥瑞究竟是真是假,人家真有证据?”傅经柏握拳,沉声道:“晚儿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啊,不多打扰祖父休息,孙女告退。”傅归晚站起来,转身欲走。“慢着!”傅宗弼狠下心肠等同于默认的吩咐:“大丫头,明日你去趟翼国侯府,把这20万两银票再送回去。”闻言,傅经柏别开眼,傅经樟最后的侥幸都没了,震惊的看着父亲;傅经茂垂着头,悄无声息的舒了口气。傅归晚拍拍手上的黄花梨木匣,恼火道:“凭什么?本来这事已经了结,我为这个家也把20万两给出去了,可你们多坚定的保证祥瑞是真,说我瞎猜妄为,结果呢?看到我刚才多憋屈了吗?谁害的?你们要去找涂家之前我说得很清楚了,今后三叔的事我不再插手,祖父您应得多痛快。还不到两个时辰,您忘了,我没忘。”“大丫头,我们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别和我说这种话,也别给我戴高帽。”傅归晚扬声打断,讥讽道:“我之前20万两给出去得到你们一声好了吗?非但没有还要被你们百般指责。祖父你看清楚,我又不是三叔的老子,凭什么一再给他奔波?也别和我说一家子的话,三年前二叔祖出事的时候我就听腻了!”“为贪墨灾款居然和山匪勾结,枉顾百姓死活枉顾朝廷更是知法犯法,下狱罪有应得!”傅归晚气狠道:“祖父你为着亲弟弟的颜面连句实话都肯不说,族里怨气冲天,二叔祖一家对我多恨啊!可笑吗?荒谬吗?我对二叔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居然能恨到我身上?祖父您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吗?”傅归晚眼圈微红,俏脸紧绷,像头无助的小狼崽子只能依靠自己对抗外来的欺凌,委屈而凶狠的喊道:“没有!你跟我说一家子,你要我忍!好啊,我忍了,但是祖父也该记得,我说过没有下一次了!”这倔强凄厉的嘶吼声令傅经柏心头一酸,别开眼,说:“晚儿先回去。”“行,不过女儿得先劝您,虽然三叔30岁之前升官的速度是坐着箭矢在飞,您也别多问缘由,一家子,您怎么能想盼着弟弟不好呀?”“大哥、二哥、归晚,我——”傅经茂只觉有口难辩。“明日把这20万两送到翼国侯府去。”傅宗弼必须把人喊住:“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