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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喝,他听着都觉得糟心,永福郡主的心肠还真是够软,怪不得傅宗弼敢吃定这个孙女。“那年我对父亲死心更彻底硬下心肠,打算及笄后公告天下脱离傅家改姓苏,只是我在及笄前发现了个大秘密。”秘密?涂绍昉皱眉,许久没听她继续说,迟疑的喊了声:“郡主?”“知道这个秘密后我才意识到脱离傅家能算个什么?傅宗弼打定主意要榨干我的圣眷,这根本就不是我改姓苏的事。”傅归晚倏然转过头,美丽的剪瞳冒光狠厉的凶光,绝美的容颜布满阴沉:“他以为我心肠很软,我就让他看看我究竟能心硬到何等境地!”“欲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对于永福郡主突然变狠辣,涂绍昉很淡定,换成他早就动手了,存疑道:“你的意思你在帮忙纵容,那傅家的两位少奶奶?”“我两个哥哥自己中意想娶,我和兄长关系好,当然帮他们。”傅归晚站起来,执起茶壶好心给对方斟满,再给自己斟杯茶,捏颗樱桃吃。“换言之你不是为了给家族敲警钟?”涂绍昉确认。“人心会寒的,涂少爷以为我多少年前就该寒心了?”傅归晚反问。也是,换作他早不管了,涂绍昉手指指腹摩挲着白玉茶杯光滑的壁面,犹豫而又肯定:“傅家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已经千疮百孔,对吗?”郡主笑:“你以为呢?”“不怕告诉郡主,在东宫麾下,我基本不负责傅家,唯独去年底会稽闹出祥瑞,我看着热闹才查了查傅经茂。不过——”涂绍昉也笑:“傅副相贪得无厌在朝堂上早已不是秘密。我甚至敢说他已贪婪到令圣上厌恶,而三子假造祥瑞欺君、幼女红杏出墙这等事他竟然也能全部放纵,应该能窥测出七八分了。”傅归晚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没有接话。“你在故意纵容。”涂绍昉终于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正如傅二姑奶奶红杏出墙这件事,你和他们敌对也愿意帮忙遮掩,其实只为纵容。目的就是为将来,终有一日掩盖着的所有祸事闹到一发不可收拾时反噬回傅家,你是真的要把傅家给毁了?”“纵容?”傅归晚扯扯嘴角,语气凉薄:“涂少爷以为谁给我的机会来纵容?”涂绍昉一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不确定道:“什么意思?”“在我获封县主之前,他还有所收敛;等我九岁长住府里后,傅家和亲友的烂摊子他就开始一点点交代给我,让我来帮忙处理解决。”傅归晚笑问:“涂少爷以为如何,傅宗弼够无耻吗?为压制我,他让族人和亲友可劲欺压,那些人追随老太爷的步伐对我没有半分善意;而一旦他们闯出祸事,傅宗弼头一个就是想到把事情交给我,让我来摆平解决。”“……”涂绍昉受不了的连连喝三杯茶败败火,由衷道:“郡主,我衷心建议你把傅宗弼弄死,反正你也想过让他一死了之。”“死很容易,但死是最便宜的。”傅归晚扬唇而笑,笑得讽刺:“我从四五岁开始劝他低调、收敛,他只当耳旁风。我九岁后劝他多管管本家和亲戚那些狂悖之徒,他浑然不在意;当年我对傅家没死心倒真想管教,可我才十来岁人微言轻,想管也没多少力度。13岁后我没再劝过,因为不在意了,这个家族好坏都随他;他身为族长都不在意家族将来走向灭亡,局外人何必再cao闲心?”涂绍昉有些想不透,真心想请教请教:“郡主思量过傅副相的心态吗?我觉得他的行为特别像捧杀,捧杀自己人,他就一点不担心将来吗?”“将来?”傅归晚笑了,笑得冷极:“担心什么?好处他和他宠爱这批人得到了,闹出来的灾祸自有旁人给他们料理,有什么可顾忌?他认为永福郡主心肠很软,他手上还有永福郡主的父母兄妹能胁迫;永福郡主还要争夺国母之位,必须得仰仗家族,丝毫不必担心欺压过甚会适得其反。将来他死后亦没甚可担心,傅经柏多愚孝啊,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儿子继续护着,再由傅经柏压着傅归晚,能永远帮他供着这群人一辈子荣华富贵!”涂绍昉眼中震惊闪过,难以置信道:“这是真正要压榨你一辈子,甚至打定主意要把你彻底榨干了?对自己孙女狠到这个份上,可比你跟他有血海深仇还狠。”大悲大怒已过,傅归晚只余冷漠,端起茶杯浅啜一口,道:“所以这不是我改姓苏的事,更非我心肠软便能一笑置之,把整个傅家及其亲朋连根拔起又如何?靠我得来的荣华富贵甚至是白得的,既然不要那我就收回来,到时候傅老太爷承受得住算他命大,承受不住一命呜呼我给他厚葬!”“你考虑的有道理。”换他也必定这么做,涂绍昉特别爽快,举杯道:“郡主你放心,哪怕我姐夫不答应,我也必定帮你劝服他;到时候你有任何需要尽管提,咱们以茶代酒喝一杯吧。”我跟你没那么熟吧,傅归晚腹诽,面上没反对,举杯跟他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茶水饮尽,涂绍昉心道一声痛快,准备和永福郡主聊聊池、盛两家时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橘子皮上,不由得怔住了。只见橘子皮被剥成五条展开摆放犹如一朵橘黄的五瓣花,其中一块橘子皮上摆着用樱桃梗堆出的笑脸。这是他师妹的习惯!第045章涂绍昉怔了怔后愣愣的抬眼,目光幽幽,他师妹吃水果时经常先挑橘子吃,再吃樱桃,然后用樱桃梗摆个笑脸——虽然他不曾问过师妹的用意也明白其中的心酸苦楚与昂扬坚强,历经磨难也要乐观向前。迎上这复杂的目光,傅归晚陡然一个激灵,扫了眼手边的橘子皮,轻咳一声淡定道:“这是我教如婳,她才会,我们表姐妹关系亲密你不用这么奇怪吧?”“嗯,啊,不,没没没……我的意思是我乍然见到所以吓了跳,郡主勿怪。”涂绍昉干笑两声,把剩下的疑惑再问出来:“只是我心中还有疑惑,祥瑞之事是郡主派人怂恿傅副相和傅经茂吗?”“你多虑了,不需要旁人怂恿,傅经茂自己就能这么做。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假造祥瑞仅仅是傅经茂个人的主意,傅副相也是事后得知,只是事情出来不得不给儿子兜着,至于给东宫泼脏水污蔑才是他的意思。”“傅经茂自己?”涂绍昉存疑:“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想升官已经想疯了,没什么不敢的;话到这份上,你不妨猜猜傅经茂心中的顶点,难道会只是个傅家族长吗?”涂绍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