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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前两天东宫的事就认定赵竤基能昏聩到那种地步,连让我们留在京都都容不下?”“五年前他刚封储君,我往储君的书房屋顶扔爆竹烟花,他当时什么表现?是包容、宽宥和理解体谅,可今朝只是稍微触及他储君的威严,他又是什么反应?”傅归晚正色道:“他现在还只是储君,只过五年而已。现在还有圣上和他外祖父教导,将来等到他成为皇帝,等到没有人能教导他制约他,还有多少个五年?现在他的妾室连皇长孙都要堵死,这么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他能捧在手心里宠,宠到妾室连谋害皇嗣来嫁祸都敢摊开,他还能愿意轻飘飘揭过?这位储君到底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能赌吗?一步错可能就是身死家亡背后所有势力被连根拔除,你觉得你将来能对皇帝兄长曲意逢迎还是卑躬屈膝?如果你做闲散宗亲,何必留在京都?如果你想做握有实权的亲王,多少皇帝尚且疑心外戚之祸,何况是曾经本就有实力与自己争高下的弟弟,你凭什么认为他能容忍你?你不怕一步错满盘皆输,悔不当初?”赵鸣轩目光渐变。“走吧,我们已在当今手中尽享荣华,何必再沾下任皇帝的光?”郡主莞尔一笑:“人,贵在知足;何况将来天高海阔,任自逍遥山水间,未必不比困在一隅之地强?”“知道了。”三皇子赵鸣轩沉沉应了声,又忍不住骂道:“我看赵竤基眼睛彻底瞎掉了,看他将来怎么把自己折腾死!”换成你在你哥的位置上,你恐怕也未必能比你哥好?傅归晚腹诽,看到无情护卫长窜入眼帘中,等到她近前来,问何事?“傅家的管家又来请郡主回府。”一个又字,可见最近次数频繁,无情取出信封呈上:“一封傅家送来,一封淮阴送来。”一天几遍的来叫,傅归晚直接下令,进府之前必须把事情禀告清楚否则直接拦在府外,碰过两回钉终于长教训了。她挥手示意无情推开,拆开信封看内容,看完差点笑了。“什么事?”赵鸣轩问。“自己看。”傅归晚把信纸推给他。赵鸣轩斜她一眼,拿起第一张信纸快速浏览过,讶异道:“这淮阴县丞是你的人?”“你能不能找到重点?这封信的重点是什么?是淮阴县令去年最先找上闵家和五皇子,是闵家叫他找傅副相。今年灾情太严重,县令怕了,又找闵家和五皇子求助,人家叫他咬死傅副相;永福郡主必定得救祖父,只要他咬死傅副相不放,永福郡主自然也得救他。”傅归晚恭维道:“三年前真定府灾情一案还不够,赵珩斌和闵家想咬死本郡主想毁掉本郡主在民间的声誉可真是不遗余力啊。”“真定府?”这与真定府的灾情有何相关?赵鸣轩皱眉,问她究竟什么情况,问清来龙去脉后三皇子他沉默了,沉吟良久,目光幽幽:“谢鹏远?”“爱信不信。”傅归晚站起来,哼笑道:“走啦,没事别随便扰邻。”“慢着!”三皇子吼她,骤然间俊脸阴沉恐怖,狭长的丹凤眼中有团火在燃烧:“五年前赵竤基获封储君,四年前本皇子坠马,三年前赵珩斌和闵家就敢这么算计你?他们可能只是三年前才生出野心来吗?我坠马致残会不会就是他们所害?”傅归晚神奇地看向他,这么快就联想过去了,看来大兄弟你在真定府时被誉为破案如有神还真不是完全浪得虚名呀?“是,是,一定是!”赵鸣轩满目阴沉怒火滔天又似乎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是谢鹏远早已投靠赵珩斌又故意逼迫meimei入二皇子府以掩人耳目。当年就是她告诉我,她哥和丰宁围场一位驯马师傅是好友,丰宁围场的训马师在野外追捕三个月才猎得那匹追风的烈马,她哥亲自去骑过,根本没有办法驯服。一定是,一定是谢鹏远故意透露给她,再叫她来教唆误导我,好引我到丰宁围场去选中那匹叫追风的烈马,而他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想要害我再嫁祸给你!”赵鸣轩越说越恨,恨得双眼喷火冒红光,恨得狠狠一拳砸向石桌,手掌擦破皮渗出鲜血也没丝毫知觉,浑身都有团火在烧,烧得他血脉喷张,烧得他怒火和guntang的热血要突破胸腔,只想拿刀去砍死他们!是赵珩斌!都是赵珩斌这个卑鄙无耻该千刀万剐的畜生!害残他的双腿毁掉他的人生,更害得他娘因此病逝!敢妄图拿他来做踏脚石,他和赵珩斌这畜生不共戴天!“你怎么知道他们想把害你坠马落残的罪名嫁祸给我?谢玉颜兄妹向你含沙射影地诬陷过我吗?”傅归晚狐疑:“难道这几年你一直以为是我害你坠马致残吗?”“……”很短暂的气短过后,三皇子赵鸣轩理不直气壮地吼道:“瞎说什么?我是这种糊涂眼瞎的人吗?”闻言,傅归晚愈加狐疑,这混账的手触及过来时闪电般地甩开跳远,暂且把疑惑押后,叮嘱道:“一切该以你治腿伤为重。等你治好双腿想怎么报复都来得及,别为这事影响你治疗;还有,赶紧把心情平复好,别到皇陵拜祭时还摆着副要杀人的狠脸害得贵妃在地下都要cao心。”“过来!”赵鸣轩被这疯丫头躲避的动作弄得更加不爽,身体里有团火在滚滚燃烧根本无法平复,只想拿刀砍死赵珩斌和闵家。“傅家还有急事呢,我必须得赶回去处理。事有轻重缓急,不好意思啊三哥哥,你自己慢慢平复吧,我们皇陵再见。”傅归晚面带笑意地疾步快走,这种架势,还不走难道留下来被这混账迁怒吗?快速走出三皇子府之后郡主果断回隔壁自家,红日偏西时才再出门,前往傅府。她确实要回傅家,原本就打算傍晚回,明日早朝时帮傅副相从淮阴的灾祸中摘出来。暴晒已过,京都的大街小巷逐渐忙碌起来,傅归晚靠在马车里透过方方正正的窗口看过一路的陌生人来来往往。回到傅府,跨进府门直奔后院,先到颐寿堂给祖母问安,再到雅风院蹭晚膳,和洽的氛围直到天渐黑时傅大少爷出现。“娘,祖父叫阿晚到书房说话,有要事商议。”“娘您看到了吧,这位老太爷说过的话比狗屁都不如,我才宣告过不再管这些破事还没有到半个月,他不仅忘记了更忘记他还当着全家的面同意了。”苏望姀面色不虞,叫长子去回绝掉,傅归昶叹息:“娘,爹和二叔三叔都在书房议事,我独自返回,祖父还会派爹过来传话,且这回是真有要事。德州辛家不断有求救的信送来,三叔焦头烂额已经支撑不住;德州府尹送信来放狠话,要我们家保他,否则他就拉上辛家做垫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