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竤基没好气,交代过几遍还犯?!“没有没有,姐夫您千叮万嘱的告诫我,昉哥儿怎么还会再不懂事?是圣上问过我老师又谈起先国舅心中伤感。”涂绍昉咳嗽两声,倾身过去,神神秘秘道:“姐夫,圣上已经肯定,郡主就是池家的姑娘,是先国舅的亲孙女。”“……”我父皇不告诉我反而告诉你?!太子殿下瞬间感到心中一阵暴击,一脸不信道:“父皇怎么会和你谈这等隐秘?”“我进到殿内面君时圣上正在看幅字画,那幅图上就题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这句诗,圣上就拷问我是否知道永福郡主圣眷无双之谜,我就猜测郡主是池家姑娘,是先国舅的遗腹子和傅大夫人的私生女。”赵竤基心中哼哼,终于熨帖些,他就知道他父皇不可能跟你说这等隐秘,果然是这小舅子在天马行空地乱猜还敢拿到圣驾前妄言——不对,他父皇肯定了?这不可能吧!太子殿下不可思议:“父皇明确告诉你,你猜对了?”“不是,是圣上先问我可知先国舅的名讳,再叫我把这句诗念一遍。”涂绍昉感叹道:“姐夫,先国舅名讳池扬,杨柳依依,杨!已经很明白了,这诗谜谜底就是个字,看我们能否从杨字联想到先国舅的名讳,不得不说长辈们出这道题真是厉害了。”他被句诗折磨得一阵一阵的,他老师真狠啊!太子殿下:“……”还能有这种答案?!想当年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岁月,赵竤基突然间感到心口好疼,凤陵姑母这不是诚心为难他吗?端起茶盏抿了口,压住苦闷打趣道:“发现这谜底,感觉如何呀?”“憋屈!”涂绍昉脱口而出,真心郁闷:“我老师肯定被师娘嫌弃多了心里不舒坦,故意折磨徒弟来着。”“昉哥儿多虑了。”赵竤基心情好些,说到他老师,突然想起件事决定八卦下:“你上回说权相连纳妾都不敢是真的?他们两位不是恩爱而是权相惧内吗?”“嗯,惧内,师娘天天骂老师糟老头,而老师最在意形象,对糟老头这种词深恶痛绝,偏偏只敢端着架子高傲傲娇地不屑以对最多说句‘天下唯女子难养也。’”涂绍昉幸灾乐祸:“连纠正都不敢。”不过也挺恩爱的,否则估计几十年前就能和离了。“咳咳!”太子殿下憋住笑,告诫妻弟两句不能报以这种幸灾乐祸之情,毕竟是师长!又交代些话,快到午膳的时辰了便留他在东宫用膳。一顿午膳和乐融融地度过。膳后,涂绍昉陪jiejie说话,权衡半响终究没把‘究竟是谁在给东宫妻妾灌避子汤和太子给权皇后守母孝’之事讲明,只提了永福郡主四岁拜师,安抚住长姐,他就揣着记录傅家恶行的六本簿册出宫。午后阳光正毒,涂少爷顶着大太阳走出宫门时又出了身薄汗,回到自家见过父亲交代遍面圣时的情况,他回自己院里就叫备水,泡个舒适的凉水澡后清清爽爽地跑床铺里午睡。三皇子赵鸣轩恰也进入梦乡,午睡醒来已是申时初,神清气爽地净面洗漱过,到花园里喝喝下午茶吃吃午后甜点,碰到个不识趣地来打扰,想都没想就赶走。“可殿下,这涂家大少爷说是奉命而来,太子殿下有事交代。”丝竹公公小声。“哼!”以为搬出赵竤基就能压倒他吗?赵鸣轩冷嘲道:“叫他等得起就在府外候着,等过半个时辰本皇子再决定是否要见,否则叫他滚蛋。”丝竹公公应是,出府传话的路上组织着婉转的措辞,走了一趟后哭丧着白脸去找他家殿下禀告:“涂少爷说他的师娘一直恨有个女人玩弄她的宝贝外孙,如果半个时辰后您没闲暇,他要去买巴豆来给喂给那个女人吃,给师娘出气。”又敢威胁他?!这蠢货有种啊!赵鸣轩咬牙,看他半个时辰后不叫这蠢货好看!顺利进入三皇子府,顺利见到三皇子,涂绍昉见面就套近乎:“表哥不用担心我在府外等得无聊,我在你家隔壁看戏,隔壁还热闹着呢。”“隔壁?”那疯丫头不是还在城外吗?赵鸣轩暂且把心思一放,问隔壁有什么热闹?“傅家的管家来找郡主回傅家,人家不肯进府,非要在府外等。护卫跟他说郡主不在,他还不相信非除非护卫们说出郡主在何处,一直闹。后来傅大老爷也过来,还把护卫首领叫出来逼他带着他们去找人,护卫首领就说他是郡主的护卫长不是傅大人的护卫长,无需听他号令。这么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惹得这位傅大人发起脾气来,说什么他女儿都得听他的话,何况是他女儿的护卫长,在郡主府外闹得也算难看了。”涂绍昉还真是跑到隔壁看热闹了,在边上看得无语凝噎,着重声明:“我还跟郡主府的护卫打听了,据说傅家这些天每日几趟地派人来找郡主。”怪不得他师妹要跑城外躲清静,他就看到这么一回都觉得烦,比苍蝇还烦。“哼,疯丫头这点上是够倒霉的,摊上那么个祖父和父亲。”赵鸣轩嗤笑道:“可她也活该窝囊,忍到今天还不决裂。”“呃——表哥,我考虑很久还是决定该考诉你这秘密,但是你能不能别告诉郡主,毕竟这种事她知道的话心里未必好受,暂时先瞒着吧,或者问问池丞相的意思再定。”赵鸣轩睨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闭嘴,本皇子懒得听你废话。”他心中冷笑,这蠢货和疯丫头还能有什么秘密。涂绍昉很痛快地把最新得到的秘密提了,三皇子他:“……”这蠢货玩他吧?!不信道:“先国舅的遗腹子,人呢?”“那肯定只有相爷知道。”“哼,少给本皇子自作聪明。”赵鸣轩鄙夷道:“永福是双胞胎,若真是池家子孙,池家不要姑娘还能不要儿子吗?即便能不要,还能不疼爱吗?你看父皇和池丞相对傅归旭又如何,按照你的推论,傅归旭才更该得圣眷和相爷的疼爱吧?”对啊,他竟然把这点给疏忽了!涂绍昉目光闪烁,脑中思绪翻滚可一时间真理不出头绪,请教道:“那么表哥认为郡主为何能圣眷无双?”“当然是因为我姑母。”赵鸣轩抬抬下巴,居高临下:“姑母是父皇心中最大的痛,永福因长公主而得此圣眷,父皇更希望她能脱离傅家过继给姑母,懂了吗?”“可郡主她生得确实像池家的少爷们,尤其是池家二少爷和郡主真像亲兄妹。”涂绍昉坚决不动摇池家这点,肯定只是还有他没摸透解开的谜团而已。“这疯丫头和隆中苏氏的姑娘们同样像亲姐妹。”赵鸣轩不以为然:“能单凭相貌论吗?倘若以生得相像来论,永福的亲爹可得是她外祖家的堂舅苏望舒。永福和她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