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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飘飘地除掉了,轻得不值一提。”“教唆六皇子暗害永福郡主,其心可诛。圣上还在,储君的誓言言犹在耳,她岂能再有生机?”涂绍昉嗤笑道:“这算是我最便宜她的死法了。”太子妃一怔:“昉哥儿?你这是何意呀?”“大半年前甄奉仪企图一举钉死我的长姐和外甥,难道降位就能算了?难道涂家死了,我能让她过个三年五载后重新抖起来吗?”涂绍昉冷笑道:“闵家大姑娘派人教唆甄夫人来鼓动甄奉仪对付永福郡主,我便将计就计助她一臂之力,再给他们出主意可借六皇子之手。甄奉仪自以为东宫和永福郡主水火不容,太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即便事后被查出来,她虽些责罚但能重获太子宠爱,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派人伸手到六皇子身边;这么好的时机,我就再推一把,送她上路。”太子妃长叹息,疑惑道:“前两天娘来看我,娘说殿下有意撮合昉哥儿和永福?还要请盛相来保媒,你姐夫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jiejie不赞同?”“哪里是jiejie不赞同?眼前的局势永福肯定会嫁给三皇子。”太子妃垂眸,摇头笑道:“以前jiejie认为永福之于凤座就是小打小闹,她没有希望,现在才知道我又小看她了。”涂绍昉张张唇,终究没说话,是世人对于永福郡主想当皇后的印象太深刻了吧。归晚被石头砸伤其实伤势不重,她坐在湖边的巨石上盯着湖面发呆时背后突然遭遇袭击,她转身又有石块不断砸来,过了会才看清是六皇子;小孩的力道小,至少她还有空隙比手势叫无情别妄动,她自己和赵珩钰打架。除最初时遭到袭击,后来她都躲开了,甚至她还能等赵珩钰把石头砸完后反击追着他打,追到半途她转念一想算了,倒地装昏,所以她其实没多大的事,就是点皮rou伤。归晚主要是心情瘀滞难抒。传承香火的责任还能按到她头上?!她差点怀疑相爷是在和她讲笑话呢,怪不得能把苏望舒惯成那么个臭德行!她可没想嫁,她想独自游山玩水呢。这件事叫归晚难受得在宫里养了七八天伤势好些后相爷接她到池家继续调养时她差点说她能回自己的郡主府了。到池家,她就窝在屋里养伤,伤愈便装病来继续调养心绪,几乎不见客直到收到喜帖:权秋枍二月初出阁,顾云裳二月末出阁,池静姝和盛苡言都是三月份出阁。“你们都是准备今年就当娘吗?”这么急!归晚头戴扶额,靠在引枕上,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就是还在病中,说话也带着有气无力。“我想18岁前出阁,没想到权秋枍居然比我急。”顾云裳哼笑,说着还觑了那位一眼,她作为新嫁娘心情可好,被反瞪都没吵。而她这句话完全说来调侃的,权秋枍比她还大,她都急何况权秋枍呢?“我伤势未愈,秋枍jiejie的喜酒肯定喝不到了;你嘛,到时候再看我的身体情况吧。”归晚侧头看向咧开嘴笑得喜滋滋的朝霞:“这么高兴是也要出阁了吗?”“我是高兴我们成表姐妹啦,可是货真价实的表姐妹!”幸福简直从天而降啊,朝霞喜悦地探头:“让我瞧瞧我们有没有相像的地方,我觉得肯定也有的。”“难道是我假的吗?”重惠目光阴森森,归晚乐了:“真的真的,咱们来一起比比吧,我觉得我跟你应该能比跟朝霞更像些。”盛苡言见此欢闹的情景默默走出门,池静姝稍一犹豫追上去,顾云裳的好心情稍降:“永福你真的要嫁给三皇子呀?”“流言这么猛吗?究竟谁在传呀?”归晚皱眉,朝霞不笑了,重惠叹气。“这还用传吗?”顾云裳笑笑,有些苦涩:“我们姐妹间的情谊恐怕也要到头了,我们五人的选择肯定是明确的,重惠和朝霞你们站在哪方呀?”朝霞看向表姐,重惠摇头:“霍国公府半年前已经加入东宫的阵营,鲁王府也是;现在我家和权家结亲,盛家和忠勇侯府结亲,还不知道要怎么算呢。”小姐妹聚会结束时归晚都没想通怎会闹出这么大的流言,真的没人在背后煽动吗?一个愣神看到相爷出现在她的病床前,轻咳道:“好歹是我闺房呢,您进来该先通知声。”“不就是让你这丫头给你亲祖父传宗接代嘛,瞧你这怂样还装病了。”池奕鄙视之,问她想啥这么入神?想男人吗?“您瞎说什么呢?”归晚瞪他,把问题点明:“好像是突然间没人再怀疑赵鸣轩腿残,就像是所有人全认定他腿伤已经痊愈般,我总觉得不正常。”“是吧,爷爷也觉得有古怪。”池奕眼冒精光道:“去年腊月初还好好的,就是腊月中旬开始有流言冒出来永福郡主要嫁三皇子,不到一月就席卷朝堂,完全把那混账是残废忽略了。要说没人在背后推动,爷爷还真不信。”归晚蹙眉:“可会是谁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相爷问:“丫头你跟那混账谈过没有,你跟爷爷说句实话,那混账究竟有意啊还是无意?”“腊月底的时候还谈过,他想要块富饶的封地将来和妻儿悠哉自在过活。”归晚迟疑道:“您难道怀疑赵鸣轩吗?”池奕反问她,归晚坚定地摇头:“我不信,如果真是我看错,那就是我眼瞎了。”“那么就只剩储君本人,盛家很可能都不知情。”池奕冷笑:“盛小楷前天刚和我吱声,太子叫他给你和涂家的小子保媒。”“什么?”归晚难以置信:“去年腊月时赵竤基当面跟我提过,我已经当场回绝掉了,他疯了吗还要再请盛副相出面?”“提过一回?”池奕愣了愣,火大地开骂道:“兔崽子!还没当皇帝就想把咱们这么逼,信不信老子干脆和盛家撕破脸把他拉下来,真以为老子动不了他这个储君吗?”归晚沉默地捂住脸。“福儿,爷爷今天就给西宁侯写信。”池奕当机立断道:“叫西宁侯和凤陵带长孙来京都给你和项四主婚,成亲后你和项四就跟着回西宁,京都的形势别再管了。”“爷爷?”归晚震惊。“储君能这么逼咱们,还能放过三皇子和权家吗?”池奕提示,沉声道:“权相脾性好能不与小辈计较,权家老夫人能吗?她不把外孙捧上位也必须得把现在这位储君扳倒,今后几年朝堂都没有安宁了,你赶紧走,别淌这趟浑水。”归晚怔怔问:“您肯定?”丞相长叹:“傻孩子,天下最有权柄的女人能是吃素的吗?赵竤基想未雨绸缪可以,但能如此相逼吗?连爷爷我都消受不起,何况权家呢?”肯定道:“这条储君路他走到头了,将来的新太子不是七皇子就是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