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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状况,归晚淡声道:“请两位大夫过来。”府内的两位大夫背着医药箱匆忙赶来后,归晚再示意他们在庭院中候着,她先去瞧瞧。她迈开步伐悄声走到屋门前,附耳靠在门上听听屋内的动静,没听到什么激烈的打斗声估摸着是都打累了,休战呢。鉴于此她放心些,推开门看到桌椅翻到满地瓷器杯盏的碎片,淡定地忽略找他们的身影,找了圈发现这俩人都鼻青脸肿四脚朝天的躺在内室的地毯上。“打两个时辰该累也该饿了,我让大夫来给你们医治,别再起争执。”涂绍昉率先应好,说个好字都感觉脸颊疼,调动得他浑身疼痛,那混账表哥下手忒狠;可他忘了他下手可没比对方轻,赵鸣轩同样在腹诽。随后进屋的人员可没有如此淡定,小杨大夫看到此情景饶是面对皇子都压不住话痨本质要数落病患,两位公公已经焦急不已地围在殿下身侧嘘寒问暖,被郡主嫌聒噪地喝住了。这快肿成猪头的俩人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rou伤,重要的是三皇子腿疾没有彻底痊愈,打这么场对他双腿复原会否影响?“是会有些,三殿下已经在练习骑马射箭,原本预计再有个把月就能完全康复,可现在?”小杨大夫叹气道:“这不是尽拿自己的身子骨糟蹋嘛。等伤愈后想怎么打架都能随他,何必非要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呢?在这复原最后阶段,任何伤筋动骨的举动必须控制在他双腿骨骼的承受范围内;可他这般拼死命地与人斗狠,若对方狠些专挑他的双腿攻击害他再也没法骑马,冤不冤啊?”“是是是,我一定好生教训他们。”归晚赔笑道:“这点小意外能治愈吧?”“能,但郡主必须保证再也没有此等事件发生,三皇子他得积极配合治疗还有心情愉悦;您劝劝三殿下无论何事都等过今年上半年,就只剩三个月了。”小杨大夫苦口婆心:“咱们治疗一年多若在最后关头前功尽弃,谁能甘心呢?您说是吧,咱们并非是要以三皇子能走动为最终目标,而是想要恢复到他腿受伤之前,这治疗的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归晚耐心候着大夫们斥责,终于等到他们数落完毕再笑着劳烦他们去煎药,回到屋里,看他们各自拿着伤药包敷脸;她对赵鸣轩说:“还想骑马切记莫再打架斗狠,真想打就等到你腿伤彻底复原;别忘记你腿还残着,不是可以走路就意味着你与常人无异了。”“哼!”赵鸣轩重重冷哼,接连坏他好事还想叫他忍住,他还能算男人吗?“师妹你先避开,我有话想和表哥单独聊聊。”涂绍昉忍住脸颊疼痛,温声笑道:“放心,不会再打架,再打我明天就没脸见人了。”归晚看向赵鸣轩,赵鸣轩倨傲地嗯声,让疯丫头带着奴婢们离开,他倒要看看这混蛋能跟他说出些什么狗屁话来。奴婢们跟随郡主鱼贯而出,屋门紧闭使得屋内的视线立时黯淡许多,涂绍昉搬只锦凳走到三皇子面前,放好,落座,他黑眸湛湛直视对方问:“你喜欢郡主?”赵鸣轩嗤笑声:“她是我的女人!”“这是两码事,或者说你在用这个托词来回避你最真实的内心。一个被你轻薄过但从未要你负责的姑娘能算你的女人吗?可你却无视掉姑娘的抗拒强硬地非要负责,难道是三殿下责任心旺盛吗?”涂绍昉笑笑,目光犀利道:“是你害怕失去她。”“胡说八道!”赵鸣轩心头莫名一慌,强烈呵斥:“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归本皇子所有,还何来的失去?”“男人在我们这个年纪精力最为旺盛。”涂绍昉明智地不与他纠结,另辟蹊径问:“我还没有通房,我娘总要给我备两个,总跟我说憋着伤身,可我就是不想要。我想问问表哥你有没有把床铺弄湿的时候?床铺弄湿的晚上,你在想着谁?你每月发泄几回?行房时有感受到鱼水之欢吗?是不是还不如做梦的时候?甚至,你有宁可憋着都不想找通房泄火之际吗?”腿伤之后赵鸣轩一直过着禁欲生活,而他更不屑在此刻说谎,只能讥笑声以对。“看来答案不言而喻。”意料内,涂绍昉很平静,为他亦为自己剖析道:“以三皇子的高傲和自尊心我想我可以理解你无法面对的是什么。青梅竹马、前未婚夫妻,在你遭遇无法承受的挫折时更是她陪着你不离不弃最终令你重新振作,连我这个旁观者看着她对你的付出都感到嫉妒;如果世间能有姑娘如此待我,我愿意把半条命都给她。即便你铁石心肠,可你们自幼相识的情分,她是在你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能不动容?你会动心会想要她都太正常了,可偏偏你多年前就已经拒绝她。高傲和自尊心叫你没有办法承认你爱上了曾经弃如敝履的姑娘,所以你只能借强硬地负责任来挽留,因为你最真实的内心是根本不愿意甚至害怕失掉这个融进你生命的女人。”“荒谬!”赵鸣轩迎着他直击心房的视线,莫名感到慌乱和狼狈,是他不愿意更不敢承认的狼狈,只能用严词驳斥掩饰:“胆敢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本皇子就要叫护卫将你拖下去仗打了。”涂绍昉揉揉抽痛的脸颊,站起来郑重颔首,唇畔的笑意缓缓漾开:“赵鸣轩,无论你承认与否我都要谢谢你;你让我看到了失去后再想拼命挽留的痛苦,能叫我引以为鉴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知道如果你铁心想强占郡主的清白,我必定防不住;但我今天告诉你,哪怕她的清白真被你夺走,哪怕你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我也要。凤陵郡主就是二嫁嫁给西宁侯,照样琴瑟和鸣连个通房都容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我还怕那点闲言碎语吗?告辞!”语毕,他转身往外走,倒叫赵鸣轩心中当真恐慌起来。涂绍昉走出房门,侧头看到她倚靠在门框上偷听,用唇形说:我在郡主府等你。归晚心尖微颤,轻轻点头,目送师兄远走消失后再推门而入,进到屋内又把房门关上,走到那个混账面前刚启唇想说句话时就被男人强力地拉入怀抱。赵鸣轩抱紧女人才感到心中稍安,要求道:“今后远离刚才那混蛋,听到没有?”“我在屋外偷听,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归晚从来没想过还能发生这种情况,难以置信地问:“你喜欢我?”“荒唐!本皇子能看中你这种疯丫头吗?”赵鸣轩讽刺道:“只是我睡过你吻过你得负责任,这点责任心我有。不知道你是我的表妹之前,我让你做小妾;如今既然是我嫡亲表妹,我才看在姑母的份上允许你做正室而已,别让自己脸上添金。”“相爷已经写信给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