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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杂粮倒是一顿不少。”康熙点头,“朕是这样。你不喜欢,所以才说跟你本人不符。”“吃惯了珍馐美馔,才会对清汤小菜感兴趣。”刘彻接道。康熙赞同,“可惜你浅尝辄止。”“大快朵颐才和我本人不符。”刘彻说着,突然想到不对,“我说饿了,你给我扯这么多不管饱的做什么?”康熙无语,“说得好像朕一个人自说自话似的。朕记得库房里有西北的核桃,还有岭南送来的干荔枝,命奴才取一些。现在让膳房准备清汤面,等他们做好得到午时。”刘彻不会做饭,也知道煮面要先熬汤,一时半会做不好,便宣梁九功进来。康熙批奏章的时候不爱吃零嘴,致使伶俐的梁九功也不知道他主子爱吃什么,干脆每样都拿一点。刘彻见他和他徒弟弄两托盘过来,脱口道,“你当朕是猪?”“看着多,其实很少。”梁九功不慌不忙说道,“这个盘子浅。”放到御案上,让他主子自己看。刘彻说出来就明白梁九功没别的意思,见盘底很浅,“行了,下去吧。”康熙起来伸个懒腰,走过去,“干荔枝很甜,别一下全放嘴里。”“里面放糖了?”刘彻问。康熙摇头,“本身就甜,不过甜而不腻。”刘彻拨开一个,“挺好吃的。”“吃多上火。”康熙道,“其实这些干果吃多都上火,你悠着点。”刘彻摆摆手,一边玩去儿,“我又不是小孩。咦,别走,这是啥?”康熙的心别提多累,低头看清楚,“无花果干,这个不错。”“怎么都是树上的。没有非油炸的面食?”刘彻问道。康熙:“有啊。得现做。你不是等不及吗?午膳后让膳房给你做些西洋人吃的面食,留着下午吃?”“比如?”刘彻咬一口柿饼,等他回答。康熙想想,“蛋清和杏仁粉做的饼还行。膳房好像有人会做蛋糕,就是鸡蛋和面,具体的朕没问。那东西有油又有糖,还不顶饿,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朕吃过一次,就没再让人做过。”“偶尔一次又没事。”刘彻道。康熙:“你吃过就知道朕为何那样讲。”“那就等我吃过再说吧。”刘彻放下柿饼,徒手捏碎个核桃,“对了!”康熙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往外看,见梁九功等人没在这边,松了一口气,回头呵斥道,“小点声!什么事?”“曹寅的娘该到了。”刘彻说着冲他挤眉弄眼一番,“过去看看?”康熙转身坐下,“多大的人了,还玩激将法。你打定主意要曹寅还钱,朕过去也是徒劳,还给自己添堵。朕没那么多傻。”“你聪明过?”刘彻道。康熙转向他瞪着眼睛说,“想打一架?”刘彻撇撇嘴,放下核桃,“苦,不好吃。”“核桃仁上的那层皮没弄掉。让奴才进来给你剥掉。”康熙道。刘彻摇头,“他们进来我就不能开口说话了。这个黑漆漆的长条是什么?”“牛rou干,蒙古送来的。”康熙边想边说,“库房里好像有奶糖。去年朕回紫禁城前一天收到的,不知化没化。”刘彻:“如果像这个柿饼密封起来,应该没事。话说回来,这么多东西,你就一直扔在这边?”“宫里也有。”康熙道。刘彻点点头表示知道,又吃一块柿饼,就让梁九功把东西撤下去。喝点清水,刘彻继续处理政务。肚子再次叫起来,刘彻放下朱笔,去用膳。午膳后照旧睡一会儿,醒来看到早上在太后身边见到的嬷嬷在廊檐下候着。刘彻也没宣她进来,直接在外面问,“何事?”“曹夫人来的时候带了许多江南独有的小玩意,不值几个钱,太后就做主收下了。太后是觉得皇上早年赏给曹夫人很多东西,而曹家又欠朝廷的银钱,收她点东西也没什么。太后又担心给皇上添麻烦,就命奴婢来告诉皇上一声。”嬷嬷说着话偷偷看一眼皇帝,端是怕他生气。刘彻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笑道:“没事。回去跟皇额娘说,金银玉器也没关系。欠朝廷的银子,一个铜板也不会少。”“奴婢知道了。”嬷嬷说完退下。刘彻睨着康熙,要不要去看看你奶娘?康熙别过头,“该处理奏章了。昨夜各地送来的折子你还没看。”刘彻抬腿想给他一脚,可惜四周都有人,“曹寅没来?”“你宣老四。”康熙道。刘彻望着烈日,“别折腾孩子了。”康熙没听清,“你说什么?”“不热了再找他。”刘彻心态年轻,他上辈子活到七十岁也是不争的事实,看太子、胤禛等人就像看孙子辈,不由得想多疼他们一点,“不急在一时。”康熙:“随便你。”刘彻回到放着冰的殿内,处理完奏章,外面温度下来,屋里的冰也融化的差不多了。刘彻让挥扇的宫人退下,命太监把四周门窗打开,凉风吹来,刘彻舒服的眯上眼,快睡着的时才让宫人去宣胤禛。梁九功等人守在身边,刘彻不能和康熙玩,便往阿哥们习武的地方去。胤禛找到他爹,就看到他爹蹲在地上教弘阳射箭。弘阳力气小的连弹弓都拉不开,胤禛想不明白他现在教了有什么用,“汗阿玛有何吩咐?”“曹寅的娘来了,查一下他是不是也来了。”刘彻起身道。胤禛:“不用查。”“为何?”刘彻转过身面对着他。胤禛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在这里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彻道,“他们是你弟弟,这个是你侄儿,是外人吗?”这个问题好回答,也很难回答。胤禛干脆避而不答,“曹寅昨天晚上找过儿臣,问儿臣是不是必须还。儿臣跟他说卖宅子卖地也要还。”“他怎么说的?”刘彻见胤禛好似真有难言之隐,便主动问,眼睛看着康熙。康熙移到他小儿子身边,全神贯注的盯着坐在地上玩土坷垃的十五阿哥。胤禛不自然的抿一下嘴,“说汗阿玛现在怎么变得,变得——”“朕替你说,冷血,不念旧情。”刘彻转向八阿哥,“你来说,朕现在是这样吗?”八阿哥想求太阳晒晕他,可惜来不及了。“汗阿玛咋了?儿子觉得汗阿玛一点也没变。”八阿哥认真道,“四哥为何要这样说?”四阿哥胤禛想打人,“曹寅说的,不是我。”“那一定是因为最近天热,曹寅热中暑,糊涂了。”八阿哥胤禩道,“汗阿玛,让太医给曹寅看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撇下孤儿寡母的,他欠的银子可就不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