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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狼,“昨夜小白难产,差点死了。”小狼一机灵,心智从迷茫中清醒了这来,“是福宝救了她,对吗?”“是。”白瑾眼里闪过抹赞赏,“你很聪明,单从我身上夹杂的气息,就将事情猜了个大概。”白瑾一边朝林阴处走去,一边继续说道:“我将你们寻药材的事说了,福宝当时眼里平静无波,不置可否。”他转头,怜惜地看了眼跟过来的儿子,“小狼,福宝身上不止有功德金光,她还有能力。你见她可曾张口向我们讨要过什么东西?”“她根本不用讨要,只要发出一个信号,立即便有山林中的动物们帮她寻来了。”“那她可曾发出过这样的信号?”小狼摇了摇头,猜测道:“也许她还小,不明白山林物产的贵重……”“不!”白瑾垂头看着儿子,包容地笑道:“这么想,你就太低看她了。”白瑾的目光从他手里的人参上扫过,“无论是庵堂的东西,还是你手里的人参,甚至于我从悟空那里拿回的酒酿,她清楚世人对它们的狂热、渴望,及价值。”“但这些于她来说,却是不值一提。你知道为什么?”不等小狼回答,白瑾自道:“因为这些,只要她想,不靠一点外力她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拥有。”“不可能!我们是山林的主人,光找这颗千年人参就费了很大的劲,她……”“她能招唤她想要的东西,”白瑾打断他道,“如照明用的灯笼果。小狼,你今年两岁了,不说整个山林都熟知,大概还是了解的吧。那你可见过哪里有灯笼果?不说你,我活了八年,也没见过。可她随手就招了过来。”“这山林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山石溪流……就连你我,只要她想,我们就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囊中物。”小狼惊骇、疑惑道,“你以前……从未跟我说过这些……”“我也是昨夜……才琢磨明白……”白瑾拍了拍儿子的头,“是追随,还是怎么,你自个儿好好地想想吧,就是投胎为人它也是分了好坏的。”“爹,”蒋兰收了手,“你昨夜是不是又没睡好?”说着,她拿出本子记下了今日的脉案,“我等会儿给你熬份安神汤吧。”宋承运任性地摆摆手,“我才不喝那玩意呢。小兰咱不说这些,给福宝的帽子你做好了吗?”“好了,好子,昨天你不都看过了吗。”“那才两顶,不够。”宋承运道:“不是说让你请人在那块蓝布上绣个花,再做一顶吗?”“爹,我听村里上山抬东西的人说了,福宝光着脑袋,是不戴帽子的。”蒋兰将脉案收进医药箱,“你说这帽子,我们是不是就不该准备呀?万一福宝觉得我们嫌弃她的小光头,伤了她的小心灵怎么办?”宋承运一惊,跟着不确定起来,“是这样吗?”他们本是怕福宝下山后,村里的孩子看到她的光头,觉得稀奇而指指点点,让小家伙不自在……倒是没往另一面想。说来,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正是此刻他俩的真实写照。“不行!”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一顿,站了起来,“我去找宋南升,让村里的孩子们排着队,都给我去宋尾巴家剃头去。”蒋兰一拍掌,这注意不错,“行!我把家里的卤鹌鹑,鸡蛋、奶糖、还有麦乳精都拿去,剃头咱就给。”方禹护着一个油纸包,小心地跑回了村头的牛棚。一直到近前,方远山揉了揉眼,才敢确定眼前的光头小娃,确实是自家孙子,“小禹,你这……”啥回事啊儿,不会是被村人欺负了吧?这般想着,他立即就急了,“小禹告诉爷爷,哪里疼?”☆、第20章祭祀方禹跑近,裂着嘴挺不好意思地朝他爷笑了下,打开油纸包:“没人欺负我。是村里宋家九房要收养山里的小尼姑,怕她一个人光着头显得特殊被人嗤笑,就向村里的孩子许诺,只要愿意剃光头就给吃的。爷爷你看,我领的是三只卤鹌鹑,正好你一只,我一只,傅叔叔一只。”傅瑞闻言从窝棚里拖着腿出来,感叹道:“这宋家九房倒是个心善疼孩子的。”方远山心疼地揉了揉孙子的小脑袋,调侃道:“以前别说给你剔光头了,大夏天的理个小平头都不愿意,嫌难看……”“哈哈,看来是我们小禹馋rou了”傅瑞在旁笑道:“你别说这卤鹌鹑闻着确实香。”被打趣,方禹腼腆地抿了抿嘴,捏了一只塞进爷爷嘴里,举了油纸伸到傅瑞面前,“傅叔叔。”“这么点rou得来不易,叔叔可不能跟你争。”傅瑞摆摆手,“你吃吧,小孩子多吃点长得快。”方远山咬着被猛然塞到嘴里的鹌鹑,瞪了熊孩子一眼,接了剩下的鹌鹑在手,跟着劝道:“别跟孩子倔着了,吃吧,一人一只,小禹都算好了。”方禹将油纸又往前递了递。“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傅瑞捏了只,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了一口,浓郁的rou香在唇齿间绽开,他享受地眯了眯眼,赞道:“用料足,卤的到位,真香。”唯一的缺点就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不新鲜了。方禹扯了根腿含在嘴里,细细嚼着,想着昨天从山上抬下来的那些箱笼,心下对那即将下山的小尼姑充满了好奇。“哎,对了,方大叔,”傅瑞凑近方远山小心问道:“宋家九房的老爷子是不是叫宋承运?”将骨头细细嚼碎咽下,方远山点点头,“好像是叫这名字。”农家人爱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别看他们刚来不久,却也知道九房的一举一动在村人眼里都是新闻,有关他们家的事扯个人问上两句,就能听上一两个小时不重样。所以名字什么的真不是秘密,他也不介意回答。“那同他一起呆在村里的这个儿子,是不是叫宋启海?”方禹咽下嘴里的rou,好奇地打量了番,这位刚来一周因腿伤还没出过门进过村的男人,“傅叔叔认识他们?”傅瑞瘸着腿将手里的骨头往远处一丢,拿着帕子抹了把嘴,又细细地擦了擦手,“若名字都对上的话,那应该是认识的。”“哦,”方禹的目光转到他瘸着的腿上,“九房那位蒋阿姨好像是个医生,既是认识的,要不要我偷偷地请了她来帮你看看腿?”傅瑞唇边的笑一僵,忙道:“不用了。咱这身份……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方禹懂事地点点头,“那我明天去山脚,再帮你采些消肿的蓟蓟芽(小蓟)回来。”“真乖,”傅瑞探身摸了摸他的头,“麻烦了。”方禹身子一僵,强忍着头上的触感,咬牙低喃道:“给牛割草时顺手就采了,谈不上麻烦。”靠着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