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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跑了几年,稍大一点,人家自己寻了个去前线的队伍,跟着走了。真要说偏心,他偏的还是老大吧,老大结婚、大孙子出生、老大夫妻工作调动,大孙子入伍,哪哪不是他在背后出钱出力。反倒是小儿子,什么都不用他伸手,人家就已走在了前头。几天的休养,傅慧的巫力已恢复了些,她心里记挂着宋启海天亮就走,这一觉便睡得没那么踏实。刚过凌晨四点,她便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穿鞋,她睡眼惺忪地摸索着,打开了卧室的门。“果果,”宋启海翻身坐起,“怎么起来了?”往常最早起床也要七点以后,若是没什么事又不出门,闺女一觉甚至能睡到上午九点多。“咦,”傅慧抬头,“爸爸?”“嗯,是我。”宋启海说着,按亮了小几上的台灯。“您怎么睡这了?”“你大伯睡在你爷爷那了,”宋启海拢了拢闺女散乱的头发,“爸爸不愿意跟他挤,就过来了。”“果果,你这是要出去吗?”“嗯,我想去一览院找花叔叔问问,他有没有黄纸朱砂?”“是给我画符吗?”宋启海心下一热,将闺女抱了起来,他有心说不要,可又怕自己走后,闺女会担心自己的安危,“爸爸今天晚点走,果果在回去睡一觉好不好。”“可是,万一等我醒来,花叔叔有事出去了怎么办?”“那等会儿爸爸去借,好不好?”宋启海拍拍她的背,“别担心了,若是你花叔叔没有,爸爸出去帮你找。”“嗯。”宋长期一夜好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洗漱完,在宋启海身边转了几圈,然后一揽他弟的肩,特豪道:“启海啊,你不是今天走吗?走,哥带你出去吃顿好的,送你出城。”“啪!”宋启海拍开他的手,抬腕看了看表,提醒他哥道:“现在是七点十五,离你上班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从紫庭阁开车去军区,最少也要半小时。宋师长,再不走,你要迟到了。”“那你不用我送吗?”“不用,请吧。”宋启海光算车程了,没算从听潮院,到紫庭阁大门这一路。所以,等宋长期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口,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长期!”宋长期拿车钥匙的手一抖,回头就见杜若大冷的天,穿了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朝他妖娆地走了过来。“你,你咋来了?”“还说呢,”杜若娇嗔地轻捶了下,宋长期的胸膛,“昨天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挂人家的电话,害得人家一个晚上……”宋长期听得浑身一阵哆嗦,喝道:“好好说话!”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都想着发玄学呢,然后每天都晚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尐妖妖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鱼找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宋启海离开警卫们正好来交班,听到这话不由看了过来。“咳,”杜若不好意思地恢复了正常,一扯丈夫的袖子,“你凶什么,小声点。”宋长期拿开她的手,打开车门,“走吧。”“去哪?”“送你上班啊!”宋长期奇怪道:“你今天不上班?”“我请假了,”杜若望着紫庭阁的大门,咬咬唇,“爹刚搬过来,东西一定不齐全吧,我过去看看,帮着置办置办。”“哦,”宋长期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傅慧给的电视票,“给,爹那缺台电视。”杜若:“……”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要两百多块,她能说她只带了十张大团结吗?宋长期瞟了眼她僵硬的脸,呲了声,“行了,上车吧。”见杜若站在车门外,还是不动。宋长期冷了脸,“你走不走?杜若,我告诉你,我们俩个不管老人,那是在首长跟前挂着号呢,你最好别给再我出什么幺蛾子。”“……我哪有不管?”杜若一听就炸毛了,这事能认吗,一认名声就毁了,“那几天医院里住满了受伤的战士,我工作多忙你去看我,你不知道,一个手术接一个手术地做,别说正常吃饭了,水都没空喝上一口……”宋长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继续啊!”医生这工作,忙是真忙,前面杜若说的他信。可后来,战士们出院的出院,转普病房的转普通病房,那也是有目共睹的。“长期——”杜若无所遁形。想到快从部队回来的儿子,宋长期叹了口气,“行了,今天先去上班吧。周日,我们买了电视再过来。”“真,真买啊?”杜若心疼得直抽抽,几百块钱,够他们小半年的生活了。“嗯,”等妻子坐好,宋长期系上安全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方婷那有侨汇券,这两天你找她拿一下。”杜若眼睛一亮,“她给吗?”“给啊!”她自己许诺的,果果买彩电的侨汇券她出。“有多少?”“这个我也不懂……你问问方婷吧,看18寸的彩电要多少侨汇券?”“十、十八寸……彩……彩电,你的意思是,”杜若捂着胸口喘道:“不是买台三四百的黑白电视,而是要一千四五的18寸彩电?”“对!”夫妻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宋长期明白杜若的为人,答完,他就静静等着杜若尖叫,发飙。杜若的心在滴血,颤颤道:“黑白的不行吗?”“果果就喜欢彩色的。”“果果!不是老爷子要?那启海咋不出……”“这是见面礼。”宋长期淡淡道:“是第一次见面,果果把我当成亲人,向我讨的第一个礼物。”至于果果给他吃的莲子,宋长期余光瞅了眼妻子,不说也罢,省得再给果果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亲人……”用来坑的亲人吧,“爹知道吗?他怎么说?”“爹知道,他什么也没说,等着看我表现呢。”杜若:“……”知道傅慧要画符,花旬准备好常见的黄纸朱砂,便去找老首长讨东西,顺便要张请假条。“多久?”老首长问。花旬:“我都近八年没休息了,您算算我补休有多长时间。”这条子没法写了,老首长拿了张空白纸,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自己的小印给他,“你自己随意吧。”他相信花旬的为人,亦相信花旬的敬业精神,部队真有事,就算是休假期间,花旬也不会袖手不管。花旬将纸张叠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