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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了。”陈姝想要说什么,却见许濛出来,对着他们笑道:“晚上要不要吃好吃的?”陈昱和陈姝抬眼,只见许濛笑得那样开心,他们也笑了,道:“好。”阳光洒在绿叶上,叶子近乎透明,风自身边轻轻地流淌而过,耳边能够听到树叶被风拂过的声音,一切美好得快要凝固了。第章夜谈用过午膳,经徐良医诊断,陈熠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接着就是用药和休息,许濛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大家脸上也都见了笑影。陈熠又睡了,陈姝说要去山上随意转转,看看能不能弄些猎物回来,陈昱不放心便跟着去了。听到陈姝说要去打猎,满娘倒是来了兴致,她叽叽喳喳道:“阿姝,你要抓只鸡回来,我晚上做烤rou串。”旁人倒没怎么样,满娘说着自己就馋了,咽咽口水,道:“一定要记得哦,晚上做rou串吃。”陈姝应了,同陈昱带着人进了山林。满娘拉着许濛四下找竹子,许濛有些奇怪,道:“阿满要找竹子做什么?”满娘道:“烤rou串要竹签啊,我看了他们带着香料什么的都够了,我们到时候烤五花rou、鸡翅膀,再做个叫花鸡,嗯,一定很香。”满娘拉着许濛找东西,许濛也对满娘勾勒出来的景象十分感兴趣,道:“好,不过阿满别忘了阿熠吃不得烤rou。”满娘道:“没事,我给他煮汤饼怎么样,配上野菜和rou丝,一定很好吃。”许濛想了想:“嗯,我也要一碗。”许濛和满娘这里为了好吃的四处寻东西,陈姝和陈昱则带着随扈在山中瞎转,陈姝手上拿着护卫奉上来的小弓箭,她见一只野鸡跑过去,立马张弓射箭,只听得羽箭的破风之声,那只鸡叫陈姝的箭射穿了脖子,歪倒在地上。随扈将鸡捡了过来,陈昱道:“阿姝力气小,准头却不差,到没想到阿姝这样精于箭术。”陈姝目光在山中扫视,淡淡道:“阿于提的箭术十分精准可谓百发百中,我同他倒是学了两手。”听到陈姝提及阿于提,陈昱默了半刻,陈姝似乎是感觉到气氛的凝固,转过来道:“阿父这是怎么了,一路上不说话了?”陈昱道:“你去匈奴后过得如何?”“阿父此言何意?”陈姝笑了,“阿父,去匈奴是我陈姝自己愿意去的,为的便是能够破出卢氏之局,也是为了阿兄能够成功离开洛阳就藩,阿父何必一副亏欠了我陈姝的模样。”陈姝虽然说话,手上却不停,她又撘弓射死了一只兔子。“若说前世谁与我有仇,自然是卢氏孟氏,她们在后宫琢磨我与阿兄颇多。若说谁欠了我,也只有阿兄罢了。阿父,去匈奴是我陈姝的机会。”陈昱望着陈姝轻扬的下巴,只见她微微眯上眼睛,道:“今生,我陈姝的话一样不变,匈奴天高地广,是我陈姝的去处。”陈昱摇头,笑了:“阿姝,朕小瞧了你。”陈姝没接话,只是向着林中而去。日近黄昏父女俩才回来,陈熠起身了,裹着兽皮披风坐在矮榻上,面前摆着各种水果点心,他见了陈姝,笑了,道:“阿姝。”满娘见陈姝他们满载而归很是高兴,张罗着就要去收拾东西,准备晚上的野餐了,许濛见满娘忙不过来,也凑上去跟着满娘一起收拾东西。等到rou都上架,做汤饼的东西都奉了上来,果酒也都备好后,已经天黑了,除了四周火把的光亮,山上一片漆黑,深蓝色的天幕上,便是连银河都能看见。满娘忙着烤rou串,许濛撸起袖子自告奋勇要去做汤饼,结果在那临时搭起来的灶台旁边捣鼓了半天也没弄着,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围,陈昱走了过来。许濛有些惊讶,“陛下?”陈昱挽起袖子,道:“朕来弄。”说着就弯腰在灶台那里弄了半天,许濛见陈昱仿佛也是笨手笨脚的,她抬头想要找个随扈过来,可是随扈们见陈昱不顾形象地趴在这里,纷纷装作没看见不敢过来。这一幕有些滑稽,陈姝和陈熠看了都在憋笑,许濛道:“陛下,要不还是我来?”陈昱道:“无事。”过了好久,火一下着了,差点烧着陈昱的头发,许濛很是兴奋笑了起来,道:“着了着了。”陈昱抬起头,正好与眼中都是笑意的许濛对视,面上还有木炭灰,许濛看了一愣,这哪里还是她印象中的陈昱啊,她不由笑了,做贼似的四下看看,伸手,用自己的袖子给陈昱擦了脸。陈昱愣住了,覆上了许濛的手。二人目光交缠,只听一旁满娘道:“咳咳,我的rou烤好了啊。”许濛这才反应过来,道:“啊,我的汤饼。”后来,汤饼变成了野菜疙瘩汤,大家就着烤rou喝了几晚,倒也是十分满足。膳食被撤掉后,随扈们也都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候着,许濛靠着陈昱,陈姝和陈熠坐在一起,在火堆旁休息。满娘则拿了一床褥子铺木屋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半躺在上面,靠着木屋,在看星星,手上抱着果酒的葫芦,一口一口喝着,面上带着笑。众人看着火堆,都不说话,仿佛都有心事。静了一会儿,许濛看了一眼满娘,不由一笑,又看向了陈姝和陈熠,道:“我与阿满已经都说清楚了,阿满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我都不在意,我只认她是我的阿满,阿姝,阿熠,你们呢,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火光下,陈姝和陈熠都顿了顿,陈熠道:“阿娘,前世的事,纷繁复杂,我说完了,阿姝再接着说。”陈熠的目光很是专注,他缓缓道:“阿姝昔年为了我去了匈奴,我才保得性命出了洛阳就藩,藩地在冀州,倒也不错,只是后来,京中大乱,先是卢后得势,后陈晟联合孟氏夺皇位。孟氏之乱,藩王并起,他们攻破了洛阳,其中四叔陈昊勇武非常平定动乱,可惜叔父不善谋略,终究还是为人所害。蜀王得天下,行□□,民不聊生,我与阿姝在冀州经营多年,最终灭蜀王,得天下,登极为帝。”陈熠寥寥数语,便勾勒出了陈昱暴毙后的多年乱局,江山易主,天下动荡,陈熠与陈姝陷在其中,所受的苦楚,哪里是这一两句说得清的?听陈熠说到这里,一旁的陈昱面色黯然,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前世他时候的消息,这两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陈昱看向许濛,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濛。许濛轻声道:“阿熠。”说完许濛看向了陈姝,陈熠是男子,立于世已然是大不易,而陈姝是个女子,她在动荡的乱世中又经历了怎样的过往呢?陈姝看着火光,她的神色淡淡,仿佛在说着同自己不相关的事,“我去了匈奴,是我向阿父自请的,当时的局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