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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样,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萧知看了一眼,倒是也没再多看,握了筷子,盛了点粥,她也慢慢用了起来。她以前那个身份小时候有大半时间是养在宫里的,宫里规矩大,嬷嬷多,教她规矩和礼仪的嬷嬷是宫里最严格的,她纵然平日表现得再顽劣再调皮,可行坐吃喝都是极其有规矩的。就比如现在。她自从醒来后就没怎么吃喝,此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却还是习惯性得细嚼慢咽,一举一动就跟出身世家的贵女一样。他们两人在吃饭。赵嬷嬷倒是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得打量着萧知。刚才五爷绕过了她,也就表示暂且是认可这这位新夫人的身份,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女人至少现在是陆家的五夫人,五爷虽然受伤了,可年里年节的,五夫人不可能以后都不出去走动。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陆家的五夫人是个粗鄙之女,还不知道该怎么耻笑五爷?所以她刚就在想,要是这位新夫人行坐不当,吃喝没规矩,她就着人请个嬷嬷好好调。教下,也免得日后出去给五爷丢人。却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行坐十分得当,就连吃喝也十分有规矩。整个人坐在那边就像是个出身名门的世家闺秀,还得是那些百年世家,要不然没有那个底蕴还教不出这样的规矩。虽然诧异。可心里总算是高兴了些。至少出去是可以装个样子了,不至于被人讥嘲。萧知不知道赵嬷嬷在想什么,她只是自顾自吃着,可能是真得饿过头了,现在这么一桌子菜放在面前,她没吃几口就已经饱了,又怕陆重渊等得时间久了又得说什么,她最后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碗筷。等到擦拭完唇角,她才朝陆重渊的方向看去,轻声说道:“五爷,我好了。”陆重渊没有理会她,仍旧自顾自吃着早膳。直到他放下筷子。赵嬷嬷打算喊人进来收拾的时候,他望着萧知的方向,看着她瞳孔里折射出他的倒影,想到之前两个丫鬟说的话,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蜷了些许,收回视线,他看着赵嬷嬷语气淡淡得吩咐了一句:“去跟正院说一声,我今天过去。”第7章【修】赵嬷嬷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五爷性子寡淡,和侯府里的人相处得并不好,这么多年什么家宴、年宴从来是不参加的,就连老夫人那边也是鲜少去得,如今受了伤,更是一次都没外出过,平日里就算老夫人过来探望,见不见还得看五爷的心情。今儿个怎么想着过去了?刚要发问,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萧知,她心里略一思忖,倒是明白过来。今儿个是两人成婚后的第一日,理应是要给长辈去敬茶的,只是因着这桩婚事本来就不体面,又因为五爷的身子,正院那边也就没传话。其实就这位新夫人的身份而言,虽然占了个“五夫人”的名号,可实际上阖府上下谁也没把她当回事?所以就算她不去敬茶,旁人也不会说道什么,只是府里那些拜高踩低的奴仆日后没得是要看轻人几分。可如今看五爷的样子竟是要给这位新夫人立威?赵嬷嬷虽然是陆重渊的奶娘,从小看着他长大,但也从没摸透过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原本以为五爷不会满意这桩婚事,可如今看来,倒像是满意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被人刺伤也要瞒下,如今还要帮人提身份?虽然不明白五爷这是看中这位新夫人哪儿了。可既然他喜欢,那么他们这些身为奴仆的自然也会好好敬着人,压下心里的疑惑,赵嬷嬷朝人福身一礼,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又朝萧知行了一礼。她这一礼较起之前可恭敬多了。萧知明白她是因为什么缘故,却不明白陆重渊的做法。眼看着赵嬷嬷退下,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朝陆重渊的方向看过去,陆重渊虽然以前算得上是她的小叔,可她却没跟人相处过,应该说整个长兴侯府都没什么人跟陆重渊相处过。陆重渊这十年里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也都是待在五房,鲜少见人。她知道陆重渊跟家里人的关系不好,就连面对他的亲生母亲陆老夫人也是薄情得很。所以他今天提出去正院,的确是让人诧异的。可不管陆重渊是因为什么缘故,他这个举动的确是给了她很多方便,至少那群拜高踩低的奴仆不敢再像昨儿个那样对她,以后她行事也会方便很多。萧知抿了下唇,轻轻同人说了一声,“五爷,谢谢你。”她说话的时候,嗓音软乎乎得,因为昨儿夜里没怎么睡好,听起来稍稍有些沙哑,但也还是好听的。刚醒来知道自己要嫁给陆重渊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愿的,陆重渊凶名在外,她多怕自己还没查清真相就死在人的手中。可经历了这么一日的相处倒是让她有些改观。她就这样坐在人面前,低着头,无论是语气还是面容看起来都十分真心实意。这应该是她生平头一次跟别人道谢,那个“谢”字从唇齿之间研磨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子生疏,可她脸上的神情是真挚的。她是真得感谢陆重渊。无论是先前的刺伤,还是这次去正院,她心里都感激着陆重渊。陆重渊听到这话倒是转过脸来,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甚至有初旭透过那覆着白纱的木头窗棂打进屋中,此时那日头就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处于逆光之中,少了几分薄凉,却也看不见什么柔和。他看着萧知,目光依旧黑沉沉得,语气也很淡,“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得谢您。”萧知说话的时候。虽然低着头,可脊背却是挺直得。整个人站在阳光底下,明明看起来纤弱得很,却又让人瞧出一丝凌然的美,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杂在一起,使得她那张本来只能算是清水芙蓉般的脸好似有了一种迥然不同的美感。明艳又夺目。像天上的朝日,让人移不开眼。陆重渊原本黑沉沉的目光此时变得有些微闪,就连那颗心也好似“扑通扑通”跳动了几下。旋即。他又生出了几分厌恶和恼怒。他讨厌这样犹如朝阳般的夺目,他从来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面对这样的美好恨不得亲手毁掉、撕碎。心中的戾气刚刚升起,却在看到她关切的面容时,一顿。“五爷,您怎么了?”萧知有些诧异得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才一瞬的功夫,眼前这个男人又变了脸色。想到昨日的发热以及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