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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但看着他这幅模样,陆修远还是没落下去,叹了口气,站起身,“行了,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无人回他。陆修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去。而屋中的陆承策始终低着头,不曾言语也不曾抬头,就像是把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洞又黑暗的环境,门已经被关上,外头的风还有些大,不住拍打着窗户,好久好久,他才开口,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喊道:“阿萝”***月上中天。大多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陆重渊和萧知也不例外。可萧知却睡得有些不大安生,她最近其实已经很少做噩梦了,除了元宵那日心有所感,梦到了父母和哥哥这阵子,她就没做过什么梦了。可今夜,她又开始做噩梦了。她整个人置身在黑夜的云雾里,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只能按着意识不住往前走,走着走着,她走到了一间紧闭的屋门前,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那是她和父母的声音,还有哥哥。她推开门,嘴里那几声亲昵的称呼还没喊出,就看到满室血流。她的父母靠在太师椅上,双目圆睁,嘴角留着黑色的血,而地上几十个仆人也没了呼吸。“啊!”她在梦中开始尖叫。像是疯了一样,捂着耳朵,不住倒退,不住喊着。而现实中萧知的身子也开始发起抖来,带着害怕、惊惧,和十足的不踏实,颤抖着,嘴里也带着呜呜咽咽的哭声,轻声喊着,“不要,不要”陆重渊向来觉浅。这可能是多年来的习惯了。小时候的不安定让他连睡觉都不踏实,后来又有十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他时刻都处于一个准备战斗的状态,所以就在身板的小女人开始发出第一声呜咽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立马睁开眼,朝身边看去。屋子里没有点烛火。很黑。但他视力好,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以及眼角挂着的泪。陆重渊皱了皱眉。他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泪,又替她抹掉额头上的汗。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萧知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还在不住摇着头,哭喊着陆重渊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听见她不住呜咽的哭声,心里不知是被什么撞了下,疼得厉害。他把人捞进自己的怀中,用生疏的手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也是十分别扭的语气,“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安抚起到了作用,还是他的言语抚平了萧知的惊惧。原先哭闹得不成样子的萧知竟然真的逐渐平复下来,她的手紧紧地抱着陆重渊,像是溺水的人托住最后一块浮木,不肯松开翌日萧知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外头是灰蒙蒙的模样,有些看不大真切,她想和以前一样先伸个懒腰,但发现今天身边好似有些不大对劲。拿手往身边摸了摸,有一具guntang的身子,硬邦邦的,萧知一愣,转头朝身边看去,然后就看见了还闭着眼睛的陆重渊。“啊——”她惊呼一声,忙收回了手退到了一旁,等反应过来忙又捂住了嘴巴。可还是晚了。陆重渊还是被她吵醒了。两片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然后露出了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目,大概是因为被人吵醒的缘故,他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暴躁,萧知看到他这幅样子还真的有些害怕,捏着被角,身子离人很远很远,跟个小媳妇似的喊人,“五,五爷,早啊。”“你离这么远做什么?”陆重渊刚睡醒,心情有些不大好,看人靠得这么远,都快摔下去了,心情就更不好了,“我会吃了你不成?”萧知:她倒是不担心陆重渊会吃了她,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跟陆重渊同床共枕也快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跟睁着眼睛的陆重渊在一张床上。以前他们每次都是陆重渊睡下了,她上床,她醒来的时候,陆重渊已经走了所以,她也没觉得别扭过。可刚才。她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靠在陆重渊的怀里,手还在人的身上摸索着。甚至她想到刚才摸到的地方,脸忍不住就红了起来。陆重渊应该没发现吧。萧知也不敢说话,但迎着陆重渊的目光,她还是默默地挪了一点过去,看着男人还十分黑沉的面容,好像并不满意她的做法,她抿了下唇,又移了一点过去,等头沾到枕头上,离人也就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她发觉陆重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五爷”萧知张口,本来想问下陆重渊今天怎么这么迟才醒,但看到他眼下的青黑,一怔,又问道:“五爷,你昨晚没睡好吗?”她向来是醒后忘记昨夜事的人。可她不记得,陆重渊却记得清楚,凉凉地看了人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捏着眉心。他哪里是没睡好?他是根本就没怎么睡!每次他要睡着的时候,怀里的女人就哭个不停,他只能跟安抚小孩子似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想到着,又想到昨晚上萧知一个劲缠上来,非得抱着他的胳膊才睡得着,陆重渊就觉得头疼不已。这个丫头,怎么每次睡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是也没和她说这些,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没睡好。“那要不,你再睡一会?我让底下的人别吵你。”萧知犹豫了下,提议道。“不用了。”陆重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本来觉就浅,既然醒了,就不可能再睡着了,又捏了会眉心,等到那股子疲态消散了些才开口,“让她们进来伺候吧。”等洗漱完,又吃完早膳。萧知想到今日要去做的事,想了想,还是同陆重渊说道:“昨儿二嫂被查出挪用宝安郡主的嫁妆,母亲打算让我去清点嫁妆,然后一并捐出去”她说这些的时候,有些犹豫,她日后肯定是要拿到陆家的中馈的。如今王氏败了,李氏几斤几两,她最清楚不过。陆老夫人的身体又不好,至于陆宝棠那个顽劣东西,能有什么用?这府里——如今也只有她有管家的资格。她不担心陆老夫人,却不清楚,陆重渊肯不肯她去管这些。抿了抿出。萧知犹豫了下,然后抬起头,正视着陆重渊,没有遮掩自己的私欲,和他说,“五爷,我想管家。”陆重渊没有什么反应,闻言也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看,眼见她紧抿着的唇,以及紧绷着的小脸,心里是有话想问的,她连夜来的噩梦,不住的哭泣,还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