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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看见了,帮一下也就帮一下,可她今天的心情实在不爽,哪有这个闲情雅致去理会她们的事?所以只是这么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打算继续寻个安静的地方,清休去了。可步子还没往外迈出,那里的声响就传出来了。脚下的步子顿时就停住了,萧知转身往后头看去,便听有人说道——“宋懿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胆子来反驳我们的话?”领头的女子名唤秦嘉,是秦家的嫡女,她打扮的十分富贵,是在场身份最高的贵女,此时她仰着头,抬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十分骄矜。“难不成我们说错了不成?永安王夫妇谋逆,顾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是活着还指不定造乱成什么样子呢!”“别说她现在已经死了,就算她活着,我这话也敢当面说!”“陛下是怜她年幼又怀有身孕,这才赦免她的死罪,保留她郡主的名声,可你说她无罪?她的父母兄长都有罪,她岂会无罪!”秦嘉开了腔。她那些所谓的跟随者,自然也纷纷说道:“秦jiejie所言甚是,永安王夫妇犯了滔天大罪,证据确凿,这事大家都有目共睹,难不成——”那人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向宋诗,继续道:“难不成宋小姐竟然连陛下的话都敢反驳不成?!”“我——”宋诗一听这话就白了脸,她向来是个胆小的,嘴巴也笨,平日里被人说几句也不敢回嘴,更别说,此时被这么一群人围攻着,脸白得厉害,袖下的手更是死死握着帕子。嘴唇嗫嚅了好几下,也只能用很轻的声音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众人见她这般,更是气焰嚣张的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合着,刚才反驳我们的人不是你?宋懿行,敢说就要敢认啊,你这般藏头藏尾的,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她呀,不就是以前受过顾珍的恩惠,这才连黑白是非都不顾了,蒙着眼睛当个睁眼瞎。”“瞧,她又要哭了,真是闹心,让她那姨母看到,指不定又要以为我们欺负她了呢,回头又得修书当咱们的府邸,啐,扫兴!”宋诗大概是真的想哭了。但听到这些话,还是咬着唇把眼泪咽了回去,她脾气好,胆子小,任她们这样说着,也没有开口反驳。只是等到她们声音停了,这才轻声反驳道:“我,我相信陛下天恩公道。但,但是宝安郡主,她是无辜的。”她看起来已经很害怕了。至少以萧知站着的那个角度,看过来是这样的。宋诗身材纤弱,比她还要纤弱许多,这会她的双肩、双手都有些轻微的发颤,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可她的声音还是紧随其后,没有犹豫,“宝安郡主早早就嫁人了,永安王夫妇做了什么,她如何会知道?”“更何况,何况,太子,太子不还是求陛下重审此事吗?或许,或许,这其中真的有误会也不一定呢。”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很轻。可再轻。场上这些人也还是都听全了。起初反驳她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因为没想到宋诗竟然会反驳,还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拿太子当借口,此时都有些愣住了,好一会,秦嘉才回过神,嗤笑一声说道:“瞧,我这都是听了什么话啊?”“宋懿行,你好,你可真是好啊,现在胆子大了,竟然还敢拿太子哥哥出面压我们了!”“你——”她连着“你”了好几声,转头瞧见往这处走来的崔妤、陆宝棠两人,细眉一挑,朝宋诗啐道:“你不就是铁了心要护着顾珍吗?你倒是听听旁人是怎么说的!”秦嘉这话说完,便扬长了声音朝崔妤喊道:“崔小姐,陆小姐,请你们过来一下。”她说了话。原先围得死死的一条路倒是朝两边散去。被点到名的崔妤和陆宝棠尚且还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但陆宝棠是个爱玩的,看着这幅阵仗就知道有好戏看,不等崔妤开口,就挽着她的胳膊走过来了,“出了什么事?”“有一桩事,想听听崔小姐和陆小姐怎么说。”秦嘉抬着下巴,同两人把之前大家议论的话说了一遭,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顾珍作为当初京中的红人,纵然死了大半年,可平日里还是会有不少人议论起她。说她的相貌。说她的衣饰打扮。如此等等。当然。以往顾珍活着的时候。她们说这些话,自然都是夸赞顾珍,说她天人之姿、倾城相貌,说她的打扮配色都是顶好的。而顾珍死后。这些夸赞也就反了个面,怎么难听怎么来。刚才就是秦嘉的某一跟随者在说起顾珍的时候,顺带夸起秦嘉,“其实那顾珍有什么好的?长得也不算出色,身材也不是顶好的,脾气还差,也不知那第一美人的称号是从哪个旮旯角落里传出来的。”“我们秦jiejie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脾气性子都是顶好的,那第一美人的称号应该给秦jiejie才是。”秦嘉听到这番话自然高兴。可她向来不喜欢顾珍,免不得要皱着眉说一句,“好端端的,你们拿我同她比什么?那可是罪臣之女,不干不净的,没得污蔑了我的名声。”原本也没什么事。那些人大多畏惧秦家的势力,自然都是奉承着她。可偏偏不巧,这其中有个异类,便是宋诗。宋诗出席宴会从来不跟她们一道玩闹,刚才也是因为有事才耽搁了下,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正好要离开,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停下了脚步,踟躇着走到秦嘉的面前,低声说了一句,“秦小姐,宝安郡主并非不干不净的,您,您不要这么说她。”她态度良好,可说出来的话却恰好捅了马蜂窝。秦嘉第一次被人反驳,当下就沉了脸,然后便有了先前那一番对话如此种种说完一番。秦嘉看着崔妤和陆宝棠,笑道:“我和宋小姐意见相左,便想问问两位的意思,那顾珍如何?”说完,她话一顿,跟着道:“若论起来,两位可是顾珍生前最亲密的人了。”“想来你们说的,肯定能让我们信服。”陆宝棠原本是想来看好戏,没想到这出戏竟然出到了自己身上,牵扯的还是她最最最讨厌的顾珍,顿时被恶心的不行,皱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你们说她做什么?”她这一副不想多说,生怕说多了,遭晦气的样子,成功的让秦嘉心情愉悦起来。“那你呢,崔小姐?”秦嘉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崔妤,笑道:“你怎么说?”“这——”崔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