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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醒来后没出过这道城门,但也知道如今的城门看守十分严谨,平日里进进出出都查得很严,当初师父出城门的时候就费了好大的力气。他还算好。年纪大,又是一个人出行。那些城门口看守的人也没怎么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毕竟京城里头的人都以为当初的柳太医柳述早已经死了,谁也没想到当年的他能够逃出生天。可哥哥不一样。若是待会真得被查马车,肯定一眼就能发现。机会不多。如果哥哥被发现了,那么他就彻底完了,别说再去夏国了,恐怕立刻就会被人送去天牢,而且哥哥现在的身份是窜逃的罪犯,若是被人发现出现在陆重渊的车里,恐怕就连陆重渊也难逃一劫。勾结朝廷罪犯。这样的罪名,任谁都摘不过。这样一想。萧知除了担心哥哥的安危,也忍不住在想,自己找陆重渊帮忙到底对不对?如果真的被发现,牵连到他那该怎么办?轻轻抿了抿唇,萧知抬头望着陆重渊,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事到如今,再多的话其实也不过是虚谈罢了,在她找上陆重渊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些后果。她考虑到了,却还是找上了陆重渊。只因那个时候。除了陆重渊,她心中再也没有可以轻信之人。她只是没想到陆重渊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甚至不曾多问一句。萧知心下有无限的感触,可嘴巴却像是被针缝起来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只能伸出手,握住眼前这个男人修长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手。陆重渊身形一顿,他垂眸看了看眼前人的面容,最终落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他什么都没说,伸手把萧知的手包拢在掌心之中。马车里没人说话,顿时就变得安静起来,这会时辰尚早,一路过去,也不见多少行人马车,唯有几个卖早饭的摊子已经支了起来,隔着车帘,不时能听到他们吆喝叫卖的声音。等车子停下,跪坐在一侧的如意掀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同两人低声说道:“五爷,夫人,到千秋巷了。”萧知点了点头。刚才那颗没有落下的心又跟着提起了一些。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男人朝这边走来,他往日惯常穿广袖长衫,如今却头戴斗笠,身穿劲衣,看起来和普通的江湖剑客没有什么差别。顾辞这一路过来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隐约还是能从他挺拔的身影上,看出一份极其优雅的风采。庆俞见他过来便侯在一侧,拱手行礼,至于如意,更是忙挪开了膝盖,让开好大一块地方,低着头,冲人喊道:“世子爷。”“嗯。”顾辞手拉着车帘,温润的嗓音自喉间响起。他刚想上车,余光却瞥见阿萝和陆重渊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像两株分不开的藤蔓似的,脚下的步子一顿,不过也只是一息的光景,他就恢复如常了。走上马车。落下车帘。他那张温润秀雅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朝陆重渊点头,喊他:“陆都督。”陆重渊对其他人从来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如今见顾辞请安问礼也只是淡淡望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余光倒是不动声色地朝对面坐着的萧知看了一眼。在见到她那张清雅的脸上,露出无数复杂的神情,有激动,有紧张,有担忧甚至在看到顾辞出现的那一刹那,她那只原本同他握着的手就不自觉地挣扎开去,似是想握住顾辞的袖子一般。陆重渊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没有问过萧知,她和顾辞的关系,但也能够察觉出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就像是生活多年的亲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清楚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到这一层。他本来就十分不好看的脸色,此时便沉得更加厉害了。尤其是看到自己那只落在膝盖上,孤影单只的手,更是连眉梢眼角,甚至就连头发丝,都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偏偏惹他不高兴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变化,反而目光死死地盯着顾辞。陆重渊看着看着,心里就更加不高兴了,要不是确定这两人的熟稔感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恐怕他早就要拿顾辞开刀了。萧知的确没有发现陆重渊的变脸,也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情绪不好,在顾辞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管不了别的了,她想跟以前一样,握住他的袖子,喊他“哥哥”。到底还记着自己如今的身份,没有喊出口。可虽然没有握住他的袖子,她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顾辞的身影,眼巴巴地望着他,红唇微张,似是有无数的话要同他说。她也的确有许多话要同他说。但一来时间不对,二来场景也不对,只能暂且压下这些心思,紧抿着唇望着他。顾辞已经就座了,马车也已经继续缓缓往前行驶,萧知没有注意到陆重渊的变脸,他却是注意到了。恐怕除了他这位傻meimei之外。任谁瞧见这样的陆重渊,都能察觉到他此时的不高兴。实在是太明显了。顾辞心里隐约能猜出陆重渊这是因为什么缘故,却还是有些惊愕。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就连他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从这位陆大都督的脸上看到这样“吃醋到甚至有些憋屈”的表情。沉着脸,紧抿着唇,拳头都紧握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倒不是嘲笑的那一种,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而在这一份笑意之外,他心中本来残留的那抹担忧也逐渐消散了。原本还担心阿萝日后的处境。可如今看来恐怕这位陆都督宁可自己受伤,也绝不会伤害阿萝一根头发。这样。他也就能够放心了。马车里头没有人说话。如意跪坐在一旁,顾辞便靠着马车坐在最里面,陆重渊还低着头生着闷气,至于萧知她提着心,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就跟一个随时都会蹦起来的兔子一样。车子从住宅区驶向闹市。外头的人流变得越来越多,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喧闹了。等到了城门口,声音倒是又轻了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外头人少,相反,此时城门口滞留的人群和马车非常多,只不过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等待检查罢了。前面人还有不少。庆俞不好上前,也只能按着人流停在一处。大概是因为这里太过安静的缘故,倒使得有些碎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