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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她倒是也乖,不过回头就跑到厨房去熬药,好好一双手都被烫出了水泡,可把他给心疼坏了。他这个徒儿从小就是金枝玉叶,就算以前跟陆承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辛苦过。现在倒是便宜了陆重渊。今天他就把人打发的远远地,免得她又去cao心那些事。萧知一听这话就停下步子,她无奈转身,看着柳述,道:“师父。”柳述吹胡子转过头,不理她。“去吧。”还是陆重渊看着她,笑着开了口,“正好我也想吃了。”如此一来,萧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领着如意出去了。等她离开后。柳述看着陆重渊,眯了眯眼,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他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察觉到不对劲。他就不好奇他的态度吗?陆重渊此时已不复先前面对萧知时的温和表情,他神色淡淡地,望着柳述也只是语气平平地说道:“讨厌我如何,喜欢我又如何?”他靠在轮椅上,身姿慵懒又闲适,十足的凛然傲气,“别人怎么看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从来不是那种会被其他人的看法左右的人。他们喜欢,厌恶,都同他没有丝毫关系不,也不能说。至少有一个人。他不希望在她心中,他是不好的。柳述倒是没想到陆重渊竟然会这样想,一时错愕之后,又冷笑一声:“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在施针的时候动手脚。”“你不会。”陆重渊收回思绪,望着柳述,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你不是这种人,何况——”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陆重渊看着柳述,继续缓缓言道,“你不是比谁都更想治好我吗?”这阵子,庆俞私下来报。说这位老先生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治疗的法子。陆重渊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瞬,叩在扶手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蜷曲一些,这,也是蹊跷的一个点啊。柳述神色不好地看着陆重渊。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后怕,果然,让他那个傻徒儿跟他离开是对的,就陆重渊这个城府和手段,他那个傻徒儿跟他在一起还不被他欺负死?!***等到施完针。可能是因为经历的次数多了,陆重渊现在倒是也没觉得有那么难熬了,就算在施针过程中,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昏迷过去,顶多就是闷哼几声。柳述向来是施完针就离开的主。他离开后,庆俞就进来了,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倒了一盏茶,“五爷,您感觉如何?”陆重渊握着茶盏,闻言也只是淡淡道:“没什么感觉。”体内的毒素清了,那种置身冰火的感觉也就消失了,现在的他好像又变成以前那样,没有痛觉也没有感知,那双腿照旧还是站不起来,就算怎么敲打怎么触碰,也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他也不着急。喝了一口茶,等到喉间润了,这才看向庆俞,“让你查的事,如何了?”他知道今早庆俞又出去了一趟。果然——陆重渊这话说完,庆俞就开口禀道:“宝安郡主的事,属下没查到多少,不过这位柳老先生‘死而复生’的事,属下倒是查清楚了。当初柳老先生在天牢的时候,永安王遣人送进去一颗假死药,后来他被人扔到乱葬岗的时候就被永安王府的人救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被永安王府庇护着。”这样倒是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这位柳老先生会在永安王府出事后,这么帮衬顾辞,甚至还冒着不惜被人发现的后果,替他远走夏国。不过——陆重渊还是觉得不对劲。柳述救他,若说是因为顾辞,还不如说是因为萧知,起码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丫头,而且这阵子柳述的态度和那个丫头的情绪也有些奇怪他拧着眉。向来清明的心,此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屏住了似的。窥不透,也探不破。到底她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不过,属下之前去二房的时候,拿了一些东西。”庆俞从怀里拿出一沓纸,他也不知道这个有用没用,但看上面的落款是顾珍,想着拿过来让五爷看看也好。陆重渊接过手稿,上面所书都是寻常,他起初也只是随意翻看了几眼。刚想把手稿扔到一旁,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去年除夕的时候了,萧知央着他要他写对联和福字,说自己的字不好看。其实那会,他瞥了一眼。她的字是很好看的,有女子该有的娟秀,又带着几丝旁人没有的疏狂之气,比很多人的,都要来得好看。只不过后来。她就只用簪花小楷了,当初除夕写过的那个字体却是再未出现过。而今。陆重渊死死盯着眼前这几张手稿。那上头的字竟然和当初萧知所书的字体一模一样,都是行书,撇捺之处都喜欢微微勾曲一些,手捏着那几张纸,陆重渊整个身子靠在引枕上,他看着这上头熟悉的字体,抿唇不语。怪不得那天她在里头逗留这么久。怪不得后来她又让喜鹊捧了一副新做的对联出来。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来。他真的没有猜错。当初的灵光一闪,原本以为只是他多想了。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没有猜错。那个丫头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这个。死而复生。她——竟然是顾珍。陆重渊闭着眼睛,神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怪不得当初她大病一场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那个胆怯又懦弱的女人,被丫鬟欺负了都不敢吱声,竟然一点都不怕他。怪不得她的仪态会这么好,怪不得她一个从来没管过家的人能够把府里府外的事务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怪不得她会带来如意怪不得她会认识柳述。怪不得她跟顾辞相处的时候总会让他有一种两人生活很久的感觉。怪不得柳述这么厌恶他。也怪不得她那么恨陆承策和崔妤,还有陆家这些人。以前那些解释不通的,现在就像是拔云见日似的,变得清清楚楚,陆重渊握着纸张的手收紧,薄唇也跟着轻轻抿了起来。“五爷,您怎么了?”庆俞察觉出他情绪有异,忙问道。陆重渊没有立刻说话,他甚至不曾睁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问道:“这阵子,陆家可有其他事?”“陆家?”庆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