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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招呼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五婶。”他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朝人拱手问礼。萧知闻言也没有回头,只是拿余光瞥了那抱着马鞭,正一个劲对着陆承策笑着的管家一眼,嗓音淡淡的发了话,“可以进去了吧?”却是理也没理陆承策。王管家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忙“哎”了一声,伸手替人领路,客气道:“五夫人,您请。”见人提了步子进屋。他刚想跟上,就被陆承策拦了下来,“我带过去就行。”王管家一愣,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便又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表少爷了。”王家的宴席承以前先人之风,向来是不拘男女,都可同席的,所以才有陆承策先前的那番话,不过陆承策看了眼始终走在他前面,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主仆两人,剑眉微蹙。他总觉得他这位五婶,好像天生就对他有敌意一样。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那张清丽又婉约的小脸十分难看,仿佛在克制着什么。之前在护国寺的时候是这样。后来在陆家见过几回也是这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陆承策竟然鬼使神差的快走几步,同萧知并肩同行,察觉到她紧绷的身形,薄唇微抿,沉声问道:“可是无咎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五婶?”或许是因为陆承策突然的接近,又或许是因为他这番以往绝对说不出来的话,萧知竟然怔了好半响。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好一会才诧声道:“你说,什么?”“我见五婶对我好似抱有敌意,便想着可是无咎曾经哪里得罪过您?要不然——”陆承策低头望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婶怎么会这么讨厌无咎?”这种讨厌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眼不见为净,所以才看也不看?连句话都不肯同他说?他这一生曾被许多人讨厌过。但没有一种讨厌如她来得那么深刻,那么没有缘故。事出必有因。他很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萧知这会已经回过神了,不过她还是拧着一双柳叶眉,看着陆承策,仿佛在看这个人是不是同她一样,被其他人夺舍了?要不然以陆承策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会在乎被其他人讨厌?不过不管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差别,脸还是那张脸,表情也还是那副表情,就连细微的小动作也是一样的。是陆承策。既然确定是陆承策本人。萧知就懒得理会他要做什么了,她把脸上那股子疑惑和探究收于心中,然后看着他,讥嘲一声,“陆世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合着所有人都得喜欢你,敬着你,崇拜你才可以?”“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同你说话,有问题吗?”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讥嘲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就连话中的嘲讽也没有一点遮掩。说完。萧知看了眼不远处的水榭,知道今日置办茶会的地方要到了,也就懒得再搭理这个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陆承策,携着如意就往那边走。走得远了。萧知还能够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陆承策的视线,身边如意有些担忧:“主子,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不会。”萧知却是想也没想就驳了,“他要是猜到了,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那他——”如意抿着唇,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眼身后,站在原地的陆承策,好一会才又问道:“今日是怎么了?”不说主子觉得奇怪,就连她也觉得今天的陆承策十分奇怪。“怎么了?”她怎么知道?萧知这会已经走到小道了,看着眼前那片喧哗景象,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陆承策,冷着小脸讥嘲一声,“吃错药了吧。”***王家办茶会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其他勋贵人家或是挑花厅,或是挑一个适合赏风景的园子,可王家不是,这个所谓的百年勋贵不仅爱充场面,还最喜欢沿袭什么先人之风。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们家懂得什么是风雅。就例如今日这个茶会。它是置办在水榭,而这座水榭底下是一条暗红色的小河,河里可不是水,那流的啊是上好的佳酿。这会一群人就席地坐在草地上,旁边歌姬奏着琴,唱着曲,而那一众所谓的勋贵名门就围坐在一旁,吃酒聊天。端得是富贵奢靡。萧知看着这幅场景,心中不禁冷笑,就王家这个败家样子,就算有金山银山恐怕也扛不住,她是知道王氏的底细,也知道王家的家底恐怕也快见底了。前阵子如意出门的时候,还看到王家有人偷偷拿东西去典当,都依靠典当过日子了,偏偏还改不掉这个习惯,也活该王家落到这种地步。那边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萧知,有人说了一句,那里的声音就停下来了。紧跟着是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朝她这边看过来,每个人望着她的眼神都各异,有厌恶的、有看戏的,还有带着几丝讥嘲的。如意面露担忧。萧知却是心静如水。不过——她的余光在瞥见坐在王老太太身边,某一个清丽女子的时候,脚步一顿。崔妤也来了。她大概也已经看到她了,这会仍旧抬着那张清丽婉约跟秋月似的小脸,望着她,同她十分客气的点了点头,这幅表情,倒是一点都没把当日护国寺的事记在心上。萧知心下觉得可笑,又替她心累。都扯破脸皮到这种地步了,她还要戴着那层假面具装作一副友好的模样,真是不嫌累啊。萧知敛下心下这些想法,刚想提步走过去,就发觉身后有人跟过来了。转过头。陆承策站在她的身边。而远处望着她的一群人,在看到陆承策出现的那一刹那,脸色都变了一回,尤其是崔妤,神色发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最爱看知知怼前夫哥了。继续明天见啦。第75章众所周知。长兴侯府的世子爷惯来是不喜欢和旁人接触的,尤其是女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女的想接近他,可别说挨着边了,几乎还有好几丈的距离,他就走了。可现在,他就站在不远处,和萧知并肩而立,两人相隔的距离很近,很近,恐怕一只手掌的距离都没有超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王氏拧着眉,原本在看到自己儿子出现时的喜悦心情,此时也被震惊所覆盖,无咎这是怎么了?他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旁人接触吗?怎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