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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给过我银子,还帮了我许多,这个,我实在不能收了。”如意:“夫人给你的,你就收吧。”“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物件,一袋碎铜板,一点干粮罢了。”喜儿似是又犹豫了一会,才收下,她把包袱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退后几步,就如当初第一次承萧知的恩惠时一样,“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夫人的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了,等回去,我就给夫人立一块长生牌,保佑夫人长命百岁。”说完。她看着那面平静的车帘,抿唇,又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这才轻声说道:“夫人,当日带我进王家的是一个黑衣男人,他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喜儿想起当日那个男人交待的话,“我看那个男人好似认识夫人,他让我不要乱说话,更加不能牵扯到您。”萧知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男人,认识她,还特地叮嘱喜儿不要乱说话?会是谁呢?她轻轻皱了眉尖,袖下的手叩着茶案,这是她想事时的标志性动作。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是在喊喜儿,这道声音拉回了萧知的思绪,她暂且压住心底的思绪,同人说道:“好了,你走吧。”等人走后。如意才看向萧知,低声问道:“主子,您说那个人会是谁呢?”萧知抿唇,皱眉,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是谁,究竟有谁会这样帮她呢?难不成她的脑海里划过“陆重渊”的名字,会是他吗?想想,她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是陆重渊呢?如果是他的话,必定会从这些蛛丝马迹里发现她的不对劲,那他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是早就应该质问她的身份,质问她要做什么了吗?可如果不是陆重渊萧知的指尖碰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难不成原身背后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她抿唇想了一会,把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解下来,握于手心之中。“这是?”如意看着萧知手里那块通体泛青的双鱼佩,惊讶道。“记忆里,她好像从小就戴着这块玉佩,但她这样一个身份,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玉佩呢?”萧知握着手中的玉佩低声呢喃道。这样名贵的玉佩,连她都没有拥有过。原身又是怎么来的呢?萧知白皙的指腹轻轻抚着背后那个标记,玉佩上刻有标记,一般这样的标记,不是家徽就是名字。可这上面的标记太小,她根本看不真切,像是沉吟了很久,她终于握着手中的玉佩开口,“你寻个日子,去城里找个懂行的师父,看看能不能查出背后的标记是什么。”不管背后的这个人是谁。她要是不查清楚,总归心生不安。如意知道这不是小事,自是忙郑重应了。事情安排妥了,萧知便打算回城了,刚才为避人耳目,她是从护国寺那边绕过来的,如今照旧是以这样的法子绕过去,车子缓缓往前驶去。萧知握着手中的玉佩,始终沉吟不语。***而此时的锦衣卫。陆承策一身飞鱼服坐在办公桌前,他手里握着一本折子,正低头翻看着。有人进来,是他的属下卫言,恭声喊他,“指挥使。”“嗯。”陆承策没有抬头,继续翻着手中的折子,口中倒是问了一句,“让你查的事,如何了?”“回您的话,属下一直都跟着那个喜儿,可是”卫言面露难堪,就连声音也沉了一些,“跟到城门口后,就跟丢了。”眼见陆承策翻看折子的动作一顿,他忙单膝下跪,认错道:“是属下无用。”他自己都觉得丢脸。锦衣卫的人选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不管是武功还是轻功都是一流,毕竟锦衣卫直属于天子,算是天子的眼和耳,可如今,区区一个弱质女流,他都能跟丢,实在是丢人至极!陆承策的确有些惊讶,他这个属下跟了他许多年了,武功和轻功在锦衣卫中都属于顶尖的。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开口问道:“怎么跟丢的?”眼见陆承策并未生气,卫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答道:“属下按照您说得,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路上没有一点异样,可跟到城门口后,属下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再抬头的时候,那辆牛车就不见了。”陆承策抿唇,问道:“那些人,可有不对劲的?”卫言似是想了一会,才回他,“属下查过了,那些人都是普通的商队,那个时候他们一辆马车里的货物掉在了地上,这才挡住了去路。”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都已经查不到了。陆承策食指轻叩茶案,当日王家出事之后,他心里就留了一抹疑虑,且不说喜儿是以什么样的本事进入王家的,就说王家的那些罪证来得也太过巧妙了些。就想是有人特意搜罗好了所有的罪证,等着他们去查似的。他知道这些年,王家背后肯定树敌不少,但究竟是谁,他却没查到。所以他放走喜儿,暗中却一直派人跟着,打算看看喜儿究竟跟谁来往过但如今看来,喜儿这条线是彻底断了,而她身后那个人,恐怕暂时也不得而知了。“不过——”卫言抿唇,似是犹豫了一会,才又开口,“今日我看见陆家那位五夫人的马车也出了城门,就在我之前,还有上回那个喜儿刚出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个铺子,那个铺子里,陆五夫人身边的丫鬟也在。”“您看,要不要奴去查一下?”五婶和如意?陆承策神色微怔,不过也只是一息的功夫,他就收回思绪,说话了,“不必了。”虽然锦衣卫做事,讲究一个小心,但五婶和如意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身后又没人,何况那日他是跟五婶一起进的王家。那天她身边除了一个如意之外,再无旁人。既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事先把喜儿安排进府呢?陆承策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应该说,自从王家出事的那一天,他就没怎么歇息过,时至今日,他也的确有些困了,伸手捏了捏鼻梁,抵抗着困意,嗓音疲惫得同卫言说道:“你先下去吧。”“是。”卫言应声,不过走之前,他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抿唇说了一句,“指挥使,您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您”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陆承策睁开眼朝他看过来。那双眼睛一点情绪都没有,看得他止不住心神就是一跳。卫言不敢再说,忙住了嘴,低头道,“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