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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渊出来?就算要看风景,在城中也能看,为什么非要去郊外,非要去庄子?现在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就是想找人帮忙也没办法。庆俞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她听外面的打斗声,也能察觉出来的人有不少,他一个人再厉害,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何况他还得分心护着马车,不让其他人靠近。至于他们三个人。喜鹊是不用说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陆重渊的腿又还没好。至于她——萧知轻轻抿了下唇,想到陆重渊当初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松开握着袖子的手,把匕首握在手中。她小脸紧绷着,红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就连身子也绷直了一些,挡在陆重渊的面前。她心里也没底。倘若有弓箭,那她尚且还可以一试,可如今就这么一把匕首陆重渊惊讶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萧知,他倒是没想到,这样的危急时刻,她头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保护他。明明那么瘦弱,明明自己也怕得要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身前。他的小姑娘啊陆重渊那颗本就对萧知冷硬不起来的心,在这一刹那,变得更加柔软了,他伸手,撑在她的胳膊上,慢慢往下移,轻轻地抚平她的不安,声音也十分温柔,“别怕,不会有事的。”可萧知怎么能不怕呢?虽然隔着一块车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光听那些厮杀声就知道外头有多危险了。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担心。还有一些自责。要是她没有提出要来外头逛逛,他们也就不会碰到这样的危险。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空气里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喜鹊小手抓着马车,苦着一张脸,颤声道:“主,主子,我们怎么办啊?”萧知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陆重渊突然出声,“小心!”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抱着换了个位置,变成陆重渊在前,她在后了这番动作太快,萧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外头有一柄长剑直接砍掉车帘飞了进来,稳稳地嵌在了车璧上。头顶悬着这么一把剑,这会还在轻晃着。萧知看着就心惊胆战。而外头——没了车帘的遮挡,原先瞧不见的那些画面自然也就显露在眼前了,地上已经躺了十来具尸首了,全是蒙着脸的黑衣人,庆俞还护在马上边上,同七八个黑衣人打斗。空气中全是浓郁的血腥气。萧知被陆重渊挡在身后,轻轻皱起了眉。她能察觉出庆俞的体力已经变得有些不支了,他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出剑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五爷,夫人,你们先走!”庆俞一边抵挡着来人的进攻,一边分神朝身后说了一句。萧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然后不顾陆重渊的阻拦,直接冲出马车,拉着缰绳,扬起长鞭。“驾!”她冷着一张俏脸,赶着马车,在庆俞的襄助下,突出重围,他们在这,反而会让庆俞分神,离开这个地方,往东郊跑,只要到了庄子就没事了。看着外头的萧知。陆重渊俊脸微沉,扣在马车上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一些。他向来擅长谋算,早在庆俞禀完这桩事后就想到了今日这幅场景,陆崇越打定主意让他们死,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想到了,甚至还打算亲自开一条光明大道,让他们不必费心怎么才能找机会动手。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她,只能想出这样的蠢法子。可真的看到她紧张、她担忧、她自责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也不太好受明明说过要护她一生平安,让她不必担忧害怕,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她置身在这样的危险之中。就这一次。陆重渊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只要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不再想着离开他,那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欺瞒她,也不会再让她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萧知不敢分神,她只能死拉着缰绳,扬着长鞭赶着马,一刻不停的往前赶车。可身后还是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有人追过来了。萧知心下微沉,她咬着牙,手中的马鞭狠狠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疯一样的扬起马蹄往前飞奔起来,而身后那些跟着的黑衣人眼见这幅画面,直接搭起弓箭射了过来。再往前,就是陆家的庄子了,到那个地方,再想杀掉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所以他们必须现在立刻就死。要不然任务失败,他们的酬金可就拿不到了。萧知一个劲地赶着马车,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山头,惊喜道:“五爷,我们快到了,只要”话还没说完。她就察觉到一阵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她以前也跟着父王和哥哥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自然知道那股劲风是什么,整个身子都跟僵直了似的,握着马鞭的手也悬在半空。难道,她就这样死了吗?还没有看到哥哥回来,还没有看到父王母妃洗清冤屈,还没有看到陆重渊的腿好起来。“嘶——”身后传来一道闷哼声。萧知一愣,她转头朝身后看去,便看到陆重渊手握箭羽,他那只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此时全是鲜血他竟然用手,生生截下了那支朝她袭来的箭羽。“陆重渊!”她喊出声,眼眶都红了。“乖,别回头,好好赶车。”陆重渊忍着疼痛,勉强朝她露出一笑,眼见她抹干眼角的泪,转过头,本来脸上还留有的笑意,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虽然想利用这个局,想让她留下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她受伤。这些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她动手,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他靠坐在马车上,转个头,幽深空洞的丹凤目死死盯着身后紧跟着的几个黑衣人。“老大”其中一个黑衣人在注视到陆重渊的视线后,竟是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颤,他手拉着缰绳,颤着声音和身边的男人说道:“我,我怎么感觉我们这桩差事,不该,不该接啊。”“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可怕。”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黑衣头子,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却还是咬牙说道:“你怕什么,那个男人早就是个废人了,两个弱质女流,一个废人,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他咬着牙,恨声道:“我们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要是不能杀了他们,那一半的酬劳可就拿不到了!”废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