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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喜鹊不满她的态度,这会皱着眉说道:“我们主子明明已经跟你道过谦了。”“道歉?”白盈盈挑起嘴角,嗤笑一声,“我怎么没有听到?”说完,她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丫鬟和店中的掌柜,扬声说道:“你们听到了吗?”那丫鬟是她的人,自然是帮她的。至于那个掌柜——他战战兢兢地侯在一侧,两个都是侯府的人,搁谁,他都得罪不起啊,两片干涩的唇一张一合,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也只能憋出几个字,“小,小的刚才在忙,没,没注意。”“呐——”白盈盈满意了,重新把目光转向萧知,嗤声道:“瞧见没,可没人听到陆夫人同我道歉呢。”“你!”喜鹊还想再说,却被萧知握住了隔壁,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她虽然心下不甘,但还是闭起了嘴巴,没再说话。萧知知道白盈盈这是存心想跟她过不去。不过今天的确是她不对在先,说一句道歉也没什么,何况现在还在外头,旁边围观的人不少,她向来不喜欢被人这样围观,想着说声道歉,就直接回去了。便张口同她说道:“柳夫人,抱歉,刚才是我不小心。”这但凡换个正常的人,道完歉,这件事也该了了,可显然白盈盈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对萧知嫉恨已久,又总觉得自己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是因为萧知的缘故。平日里见不到也就算了。可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她正好又能借题发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萧知?手搭在丫鬟的胳膊上。白盈盈走到萧知的面前,看着她说道:“陆夫人当真是一点都不诚恳,这样撞了人,竟是一句抱歉就解决了?”萧知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大好,这会也是强忍着一肚子火,见她不依不饶也沉下了脸,“那你想如何?”“我想如何?”白盈盈看着她,十分大言不惭得说道:“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了,你觉得如何?”喜鹊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出声,“你疯了?”疯了?白盈盈嗤笑一声,是啊,她早就疯了。自从发生崔家的事后,以往和她交往密切的人全都避她如瘟疫,还有她的父母,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百般恩宠千般疼爱,如今却是动辄打骂。她的名声没了,还要被柳从元那个混账在外头胡乱说道,最后还得被迫嫁到柳家。她能不疯吗?她不好受,也不能让萧知这个女人好受!她知道萧知不可能给她磕头,也没指望她会给她磕头,但她就是忍不住。走过去。她看着萧知,冷声说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肯定是的吧?看到我现在过得那么惨,你心里肯定得意死了吧?”白盈盈沉着一张脸,压低嗓音,冲萧知说道:“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觉得我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可开心了?”“可你又比我好多少?”以前。她还知道忌惮陆重渊,知道避讳。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竟是张口就道:“陆重渊就是个死残废,今上可怜他才没收回他的官职,他那病,大罗神仙在世也难救,等他死了,看你怎么嚣张!”起初白盈盈说那番话的时候。萧知只是默着一张脸,冷冷看着她。可听到她说陆重渊的这番话,她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她虽然还在生陆重渊的气,但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说他的坏话。“怎么?被我说中,不高兴了,我告诉你”白盈盈见她冷着一张脸,越发开怀起来,她刚想再说些难听的话,可话音还未落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萧知用了十分的力气。白盈盈直接被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摔落在地上。周遭看戏的一众人也没想到萧知竟会打人,这会一个个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也是一副惊愕的模样。“你!”白盈盈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神色震惊地看着萧知,不敢置信得骂道:“你疯了?!”“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柳夫人才是。”萧知接过喜鹊递来的帕子,仔细擦了一回手,然后才看着人,淡淡说道:“你一个后宅命妇,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竟然敢去置喙今上的安排?”闻言。白盈盈脸色微变,愣愣道:“我何曾置喙过今上的安排了?你胡说什么?!”“没有吗?”萧知冷眼看着她,把手里的帕子扔回到喜鹊的手上,“那你刚才说今上是可怜我夫君才没有收回官职是什么意思?我夫君十五入伍,征战沙场十数年,立下战功无数。”“今上明明是惜才,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可怜两字?”“还是——”萧知话一顿,余后的声音却是又扬了些许,“柳夫人觉得,征战沙场的将士们都不值得被人尊敬?”这话牵扯的可不仅仅是陆重渊一个人了。何况现在处于闹市区,来往的可有不少都是出身将门世家,现在一听这话,也都沉了一张脸,死盯着白盈盈,他们这些将门出身的都是把命系在战场上,一身功名可都是拿命博出来的。但凡家里有人上过战场的,都知道那是一副什么环境,辛辛苦苦作战,护得大燕安定,这样的人若是不值得被人尊敬,谁值得?白盈盈也没想到萧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这会哪里还说得出其他话?如果只是一个陆重渊也就罢了,大家心知肚明,但现在牵扯的可是大燕所有的将士,她哪里来的胆量去攀扯他们?脸从红转青,又从青转到白。白盈盈嘴唇蠕动了好几下,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也只能讷讷一句,“我懒得跟你说。”说完。她就打算带着丫鬟先离开。“柳夫人还忘了一件事。”萧知站在门口,出声提醒道。眼见白盈盈看过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倨傲又肆意,“你还没有同我的夫君道歉,还有向我行礼。”白盈盈惊愕道:“你说什么?!”萧知懒得重复,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柳公子无官职也无爵位,按理说,柳夫人如今也是没有诰命的,既如此,你见到我,自该福身请安,恭恭敬敬喊一声‘都督夫人’。”“若是柳夫人不肯也无事,回头我送个折子去柳家,同文安侯好生说道一番今日的事也可。”“你!”白盈盈瞳孔瞪得很大,双手也紧握成拳,恨不得把萧知生吞活剥了,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