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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够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一向英明的端佑帝显得有些太过着急了,仿佛急迫的想要解决永安王府。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端佑帝急迫的解决永安王一家,众人猜了许久,后来是一个年轻学子突然出声说道:“你们还记得当年永安王世子的别号吗?”别号?“无双公子!”有人答道。是,便是无双公子,当年京城谁不知道永安王府的世子爷?即便不参加科举、不入仕,可那一身斐然文采便受众人追捧,他的策论、经义,不仅受众学子的追捧,也被朝中百官津津乐道。直说“无双公子若是入仕,必是大燕一栋梁。”早些年无双公子路过一地,瞧见河边家禽都有些异样,查证之下发现河水有异,那是活水,各家各户每日都得用,若不是他细心,恐怕整座村子的人都会中毒而死。还有一年无双公子又路过一地,发现堤坝有异,让当地的官员重新整顿,若不然等下大雨,恐怕又是一场洪灾如此种种。只要记起一件事,而后的事,根本无需费心去想。“可你们还记得太子的功绩吗?”那个学子又问道。太子的功绩?众人愕然,张口想答,却一句也答不上来,如今的太子虽然温润宽厚,才干却有些太浅了,尤其是在端佑帝和无双公子的映衬下,他更是显得太过中庸。“难道”有人出声,却不敢说出心底的话。但其实,有些话即便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出个大概了。在无双公子光芒的映衬下,太子显得太过中庸,如今端佑帝还在尚且还好些,但等端佑帝老去,那些大臣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服从太子?不一定。而为了那一份“不确定”,有些人,便不能再存在。“如果真是这样,那永安王一家也太过可怜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已经尽可能去远离朝政了,却还是因为上位者的心思,蒙受不白之冤。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有些话,大家不敢说,但有些话,大家还是敢说的。很快。城里就掀起了一片维护永安王夫妇的言论。最开始,那些巡逻的官兵,还会恐吓一番,让他们不要无事生非,要不然就把他们统统押到牢里,但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不能把这些人都带到牢里去?事情闹到锦衣卫的时候,陆承策正在处理公文。卫言打外头进来,看到他这幅样子,想到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朝人问安之后,他把外头的事说了一通,然后禀道:“京兆衙门的徐大人说外头闹得太大,涉及的人员也太多,问您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事。陆承策头也没抬,照旧翻着手里的折子,淡淡道:“什么时候锦衣卫这么闲了?”卫言一听这话,便知道他这是不想管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拿出一封折子递了过去。“这是什么?”陆承策掀了眼帘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卫言答道:“夏国密探传来的消息。”陆承策握着折子的手一顿,他紧抿着薄唇,放下手中的折子,然后接过卫言递来的看了一眼,果然他没有猜错。他果然还活着。陆承策低着头。卫言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能轻声禀道:“密探回禀,在夏国推动一切的正是当初的永安王世子,顾辞。”说完,未听到回音,他轻轻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问道:“大人,您打算怎么做?”不等陆承策回答,外头便传来一道声音:“大人,陛下请您进宫。”陆承策轻轻“嗯”了一声。他合上手中的折子,起身往外走去,与卫言擦肩而过的时候也没有回答。卫言看着他这幅样子,跟了几步,张口想喊住他,但想到他的性子,还是摇了摇头,停下了步子。陆承策就这样一路往外走去。就如外头议论的那些话,这里议论的人也不少,只是相较外头议论的主人公,这里着重的便是他了——“我就说当年这桩案件另有冤情。”“这要是真的,也太恐怖了,当年那位宝安郡主同那位是怎么要好,更别说永安王还是他的授学老师,为了上位,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实在是令人不齿!”“谁说不是?想到他平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话还没说完,看到走过来的陆承策,那人脸色一边,忙低下头,战战兢兢地喊道:“大,大人。”其余人等也是一样,面无人色。可陆重渊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往外走去,身后隐约传来——“他听到没?”“听,听到了吧。”“那他”马匹早就准备好了。陆承策翻身上马,扬起手中的长鞭,一路往外,他知道现在外头在议论他什么,也知道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世人会怎么看他。他不在乎。他看了看头顶的蔚蓝天空,陆承策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笑,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而此时。城东最热闹的一条街。数不清的茶馆、酒楼都在说道当年永安王府的这件事,就连行走在街上的路人也在交头接耳说起这件事一辆乌木马车里,陆重渊揽着萧知,听着外头的那些言论,没说话。萧知也难得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复杂的思绪,转过头,看着陆重渊,认真道:“陆重渊,谢谢你。”如果不是陆重渊在其中推波助澜。城中这些言论不会呈现这样一面倒的样子。“我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必提这个谢字。”陆重渊抚着她的头发,缓缓道:“何况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做多少,是你的父母,是他们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帮了他们。”他这话并不是照顾萧知的心情而说出来的推脱之语。而是真的。他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酵的那么快,那么广,甚至他安排的那些人都没怎么出手,城中便议论开了。想到父王母妃做过的那些事。萧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以前,她责怪过,父王母妃这么善良,以前交友广泛,坊间更是有不少人给他们立长生牌位,为什么出事的时候,那些人却一个个都不见了。可如今。她心中已无恨意。常态如此。但幸好,常态之外还有一抹真情在又看了一眼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即便压低着声音也仍能传到耳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