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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重渊还是萧知都愣了下。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陆重渊不敢置信的声音,“你说,什么?”“的确是有喜了。”李大夫笑道:“小的前前后后把了三次,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子了。”“你们,先下去。”“是。”李大夫和如意抿着唇退了下去,很快,屋内便只剩下萧知和陆重渊两个人。陆重渊站在床边,看着萧知,又看着她尚且还平坦的小腹,想伸手,又不敢伸,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大都督,这会竟跟个孩子似的,站在床边,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好半天。他才看着萧知,连声音都有些哑了,“阿萝,我,我们”不比陆重渊那么震惊。萧知在一瞬地怔楞之后就反应过来了,到底不是第一次做娘亲了,她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手足无措,原本是应该早些想到的。只是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她也没往这处想。如今想想,又是嗜睡,又是贪食,倒还真是有孕才有的样子,眼看陆重渊这幅样子,她压下心里的思绪,笑着朝他伸出手。待他握住。便同他笑道:“是的,您快要做父亲了。”话刚说完,她就被人抱住了,抱住她的那个男人激动的身子都在发抖,双手紧紧揽着她,却又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力道。年幼的时候。陆重渊总觉得自己不幸。有那样的父亲,有那样的母亲,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他不觉得自己有享有幸福的权利,也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让他期待的东西。死。或是生。都是一样的。可如今。他却觉得他真是幸运啊,能遇见他的阿萝,能与她相知相爱,如今,还能与她一起孕育他们的孩子,他们相爱的结晶。屋内清净。窗外时有鸟儿越过,发出轻轻的叽喳声,他们谁也不曾说话,就这样以同样的力道,彼此相拥着。***翌日。顾辞一下朝便火急火燎过来了。他是昨儿夜里得的消息,陆重渊亲自派庆俞去传得话,本来他昨夜就想过来了,但是顾忌夜实在是深了,陆重渊和阿萝也都睡了,便一直按捺到今日。这会进了定国公府,倒是不必再有所伪装,一进府,就问来迎他的赵嬷嬷:“阿萝呢?”赵嬷嬷是陆重渊的奶娘,亦是他的亲信,如今也知道萧知的身份,闻言便恭声笑道:“夫人昨儿说想在后院凿个池子,这会五爷正陪着夫人在后院看人量尺寸呢。”顾辞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声音也沉了几分,“这大冷的天,阿萝小孩心性,陆重渊竟也由着她?”赵嬷嬷无奈道:“夫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到的事,必定是要去做的,五爷也是拦不住”想到阿萝的脾性。顾辞又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只留下一句,“我过去看看。”便大步往后院走去。刚到那处,便听一个娇俏的女声说着,“池子不必多大,只需里头可以栽荷花,养鲤鱼便是,嗯还是大些,日后我和五爷可以在里头乘舟采莲。”大抵是有人同她说了一句。萧知转过头,面向顾辞,笑着朝他挥手,“哥哥,你快过来,我正和五爷商量凿个池子呢,你也帮我来参谋下。”顾辞见她这又跳又动的,急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忙快走几步,伸手挥退一众仆妇、丫鬟,低声训斥她,“越大越没规矩,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稳重些?”萧知也不怕他,翘着嘴角说道:“大夫说我要多走走,而且孩子可乖了,一点都不闹腾。”顾辞气道:“再乖也没你这般折腾的。”“哼,哥哥不疼我了~”萧知气哼哼得说道,又把脸转向陆重渊,拉着人的衣袖朝他撒娇,“五爷,哥哥欺负我。”本来想等人哄他几句。可这回,陆重渊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好了,乖些,你哥哥也是担心你。”又替她揽了身上的斗篷,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吹不到,才又说道:“这里就交给庆俞他们,外头风大,我们先进去。”萧知本来还想再待会,但哥哥和五爷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应道:“好吧。”顾辞走在最前面。陆重渊就握着萧知的手慢慢走在后面,等到屋子里,如意领着人上好茶点、瓜果又退下去了,顾辞便握着一盏茶,问萧知,“你如今怀有身孕,可要请柳老先生回来?”“不用了。”萧知接过陆重渊剥好的橘子,吃了一瓣,“师父年纪大了,如今在西北颐养天年挺好的,没必要为了我的事再费心走这一遭,何况”又接了一瓣,“五爷都已准备好了,哥哥便放心吧。”对陆重渊。顾辞还是放心的。这个男人看着沉默寡言,但事无巨细都安排得十分妥当,由他照顾阿萝,他的确不必担心。两兄妹说话的时候。陆重渊一直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就给她剥橘子,这会见她用完一半不肯再吃了,便握着帕子替她擦手,目光倒是朝顾辞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得说道:“稳婆、大夫,我都已经找好了,过几日便会过来。”顾辞耳听着这话也就未再多言。其实他的确不必如此着急,只是想起阿萝原本那个孩子,便总忍不住担心,怕她又出事把这些不好的情绪都压在心底。他重新换了个轻松的笑,朝人点了点头,而后又同萧知说道:“你如今才两月,都说妇人怀胎,前三月最是不稳,你还是得多注意着些。”萧知弯着眉眼,笑道:“哥哥放心,我知道的。”她低头看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伸手覆在上头,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许多,她比谁都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等用完晚膳。顾辞便告辞了,新朝刚立,他又刚入大理寺,有不少旧日积累下来的陈年案件要处理,若不是知晓阿萝有孕,恐怕他现在还在大理寺,挑灯夜读呢。萧知见他起身,便道:“哥哥,我送你出去。”顾辞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外头风大,你送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出去。”萧知:“我有话同哥哥说。”闻言。顾辞也不好再说,眼见陆重渊替她披好斗篷,兄妹两人就往外走去,迁就她怀有身孕,顾辞一路都走得很慢,等离了仆妇人群,便问,“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萧知也没有遮掩,直接问道:“哥哥不打算成婚吗?”脚步一顿。顾辞看了萧知一眼,半响才笑了起来,他伸手覆在萧知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