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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她这一辈子错得太多,最对不起的便是老五了。如今见他事事安泰,也总算是放下心了她握着萧知的手说了许久的话,期间陆重渊一直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陆老夫人才哑着声音开口,“老五家的,你先去外头坐一会。”“我跟老五说说话。”萧知转头看了眼陆重渊,见他点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她便由常嬷嬷扶着往外走了,刚走到外头,就看到还留在厅堂里的王氏。见她出来。王氏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吩咐平儿,“给五夫人上茶。”平儿应道:“是。”常嬷嬷补充一句,“五夫人有孕了,别拿那些寒性的茶,让人煮碗桂圆红枣茶,驱驱寒。”这话刚出,屋子里的人像是愣了一瞬,紧跟着是平儿略带欣喜的声音,“是,奴这就让人去准备。”等她走后,常嬷嬷也跟着退下了,仅剩下王氏和萧知还留在屋中。王氏也从萧知有身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了。她转头看了眼萧知,见她一身千金难买一匹的织金段子,从头到脚虽无多少装饰,但戴着得样样都是珍品中的珍品,想她当初还时常讥嘲自己这位妯娌是个破落户出身。可如今。萧知过得越来越好。夫君是天下闻名的五军大都督,又被赐了定国公的爵位,自己又是荣安郡主,父亲更是西南王。而她呢?堂堂王家女,长兴侯夫人,如今却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后宅妇人。她的夫君已经没有官身了,最为骄傲的儿子也失去了爵位,没了指挥使的官位,甚至还被世人讥嘲。王氏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好笑。或许是真的经历得多了,如今她的心中倒是再无从前的怨怼之心,反而同人闲话家常起来,“你如今既然有了身孕,便要好生照顾自己,平日里吃喝都得注意。”说完。她自己倒是先笑了,“瞧我,五弟最是谨慎,自然早就便有所安排。”萧知有些诧异王氏的态度,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和王氏说到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如今听她话中关切,便也谢了一声,想了想,也问了一句,“家中如今可还好?”“不比以前富贵,倒也清闲。”王氏握着一盏茶,喝了一口,又笑道:“以前总想着和谁家来往走动,成日也不得闲,如今倒是不必再想这些事。你四嫂”顿了顿,“李氏早些时候同母亲求了一份和离书,归家了,听说如今是去了庵里做姑子。”这事。萧知也知道。当日陆昌平被判死刑,虽然未祸及家人,但李氏还是选择离开了陆家。可她过得也不算好,她老子娘都已经去了,留下个弟弟,虽是个好的,但也耐不住妻子强势最终也只能去了庵里,恐怕余后这一生,也只能伴着青灯古佛了。叹了口气。“倒也有件喜事。”萧知一愣,问道,“什么喜事?”王氏笑了下,这回是真的高兴,“宝棠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是老爷以前的学生,如今在江南一带做知县,官品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好,家里也干净。”“原本是定在年中成婚,可母亲这样的身子,婚事便也只能提前了。”这事。萧知却是不知。陆老夫人的身体恐怕也就这几日了,倘若陆宝棠要嫁,便只能在这几日嫁了这样匆忙出嫁,以陆宝棠那个性子,真能忍?何况,她以前是非公侯不嫁的,如今却只能嫁给一个知县。王氏看出她在想什么,没有多说,只是笑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也该长大了。”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平儿的声音,“三小姐来了,外头风大,您快进去吧。”“嗯。”这声之后,便有两个身影打外头进来了。走在前面是平儿,她手里捧着一碗茶,而在她身后的便是陆宝棠。萧知循声看去,起初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离得近了,才看清她的样貌,记忆里那个圆润的姑娘如今瘦得都露出下巴了,没了以往的浮躁,她一身简单素衣,看着倒是干净了许多。进来后也没东张西望,规规矩矩行着礼,“母亲,五婶。”还真是变了许多。萧知心里感慨道,不过这样的变化总归还是好的。如今陆家落败成这样,倘若陆宝棠还是跟以前似的,恐怕谁也救不了她,远离京城是非,嫁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也挺好的。***等离开陆家的时候,已是午后了。陆重渊牵着萧知的手往外走,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他们之前聊了什么。萧知也没有问他。倘若陆重渊想要跟她说,总会与她说的。这会她任由陆重渊牵着他的手,只同他说道先前与王氏说的话:“我刚跟二嫂聊了一会,宝棠的婚事就在这几日了,我虽然不方便来,却想着给她添些妆”“到底是一桩喜事。”陆重渊轻轻“嗯”了一声,“这些事,你做主便是。”萧知点点头,心里想着给陆宝棠添些什么,正想与陆重渊商量,余光便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本来正朝这边走着,不知为何却停下了脚步,她顺着那翻飞的衣袍抬眼看去,脚下的步子也跟着顿住了。陆承策。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常服。如今他是白身,并无官职,就连腰间常年佩戴的绣春刀也同他的官职一样,一并归还给了朝廷。这是宫里一别之后,她头一次看到陆承策,心下还是有些别扭的。陆重渊在见到陆承策的时候也跟着皱了眉,他牵着萧知的手,那双锐利的凤目犹如两道刀子似的,落在陆承策的身上,仿佛他要敢做什么,他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反倒是陆承策。他除了最初的怔楞后便恢复如常,走过来,停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拱手同两人问安:“五叔,五婶。”嗓音清冷,态度如常,就像不知道萧知的身份一般。“我还有事要同母亲商量,便不送你们了。”说完。他微微颌首,便继续往前走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目光落在萧知身上一寸。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萧知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总归是松了口气,牵了牵陆重渊的手,她开口,“五爷,我们也走吧。”“好。”陆重渊应了一声,继续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路上的时候,倒是提了一句,“过几日,陆承策应该会恢复原职。”察觉到萧知的怔忡,他笑了下,“你哥哥亲自提的。”“抛去别的,他这些年的才干有目共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