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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何况岳大夫一定知晓,府里就这么一个郎中,顾微凉若是身体有恙,除了岳大夫还能找谁瞧?只不过是隐疾,顾微凉不好说,岳大夫更是不敢说罢了。周沅无声叹了口气:“这病严重么?还治得好么?”“夫人,公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老夫这一把身子骨,可经不住您吓啊!”岳大夫真被周沅这一脸凝重的模样给吓着了,莫不是自己医术不精,给公子把脉时没瞧出个所以然?岳大夫正低头喝口茶压压惊,就见周沅探过身子,一手侧着挡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就是那方面的隐疾,可算严重?”噗——岳大夫一口凉茶喷出来,吓的周沅忙直起身子,拿她的蓝白帕子擦了擦衣裳。而岳大夫这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更叫周沅确定这事自己猜的不错,她连忙道:“您放心,这事我不会让他知晓的,与您无关,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周沅心想,顾微凉不愿让她知晓,定是怕她嫌弃。男人的自尊心惯来重要,她十分明白并且理解的。然而岳大夫却瞪大了眼睛,正要问夫人是如何琢磨出来的,就见周沅蹭的一下起身:“你、你今日回的这么早呀。”顾微凉步子渐慢,周沅面色有些紧张,他扭头去看岳大夫,岳大夫正低头擦着喷了一身的衣裳,时不时抬头瞥顾微凉一眼,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这二人的模样,实在叫人生疑。周沅哦了声:“我叫岳大夫来问问临安堂的事儿,没什么大碍了,岳大夫就先回吧。”岳大夫脚步踌躇,频频回头想与公子说上两句话,可又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叹气离开。原来公子竟有那方面的隐疾?他作为府里的郎中,照看公子的身体那么多年,竟然不知此事,失责!实在失责!他马不停蹄回了药房,琢磨了好几道方子,一边配着药一边摇头叹息,公子可真是胡来,这病得早些治才是。☆、第65章第65章165眼看就要到周沅的生辰,顾家给周沅的外祖母家泰勒王府发了帖子,柳家老夫人已是七十高龄,本不该挪身子来顾家赴一场生日宴,可老夫人却回话说,这是圆儿嫁出去后第一回生辰,她得来瞧上一瞧。这泰勒王府虽不是亲王之家,但也是曾经立过功才封的王,如今虽在朝中不掌实权,但好在本分,不争,有个功臣世家的头衔在,也是备受尊敬。再加之柳老夫人还封有诰命在,更是轻易怠慢不得。杨姑姑得了泰勒王府的回话,一见老夫人竟要来,忙就去往药房想寻岳大夫写几张药膳的方子,她好让后厨提要准备,免得怠慢了柳老夫人。可岳大夫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一整日愁眉苦脸的,耷拉着眉眼给杨姑姑写了方子,还朝杨姑姑重重叹了声气,摇了摇头。杨姑姑接过药方的手一顿,好声询问着:“这…岳大夫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岳大夫摆手,语重心长道:“不怕人得大病,就怕讳疾忌医!”岳大夫心里实在着急,可他等了两日也不见公子喊他去瞧病,这么等下去,别人家都开枝散叶了,顾家还光秃秃的。杨姑姑一脸疑色,还想再问,可岳大夫显然没有功夫再搭理杨姑姑,又钻研他的方子去了。可巧的是,这两日姑娘亦是整日整日的对窗发呆,时不时便叹声气,杨姑姑着实不解,问了两句,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周沅自然不会将这事同杨姑姑说,可她也全然无心cao持自个儿的生辰宴,几个丫鬟拿这个拿那个来询问她,她全都心不在焉的打发了。待赶走了身边的丫鬟后,周沅才偷偷从床下将医书拿出来。这书还是昨个儿她去岳大夫那儿求的,说是医书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些民间偏方,用于治疗隐疾的,可也不知是有用没用。“姑娘,岳大夫来,说是有急事儿。”秋婵在门外喊道。周沅一个激灵,忙将书册丢进装香粉的匣子里,听到是岳大夫,不由抚着胸脯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岳大夫的来由,周沅忙将人请了进来。偏厅里,岳大夫提着两包药跟着秋婵走进来,装模作样的摸着长须,将那药搁在周沅面前:“夫人前两日说公子过于cao劳政务,劳神伤心,老夫回去琢磨着便开了方子,不过是一些提神的,叫后厨将药熬了,隔两日一次便可。”周沅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神色庄重的接过药。秋婵在前头看着,忍不住疑惑道:“奴婢瞧着公子精神抖擞,倒不像要提神的样子。”“哼,能叫你个小丫头瞧出来,那我这个府医的位置可就坐不稳咯!”岳大夫立马斥道。秋婵一头雾水,不再吭声。可岳大夫送了药却没马上走,显然说还有话要说。周沅轻咳一声:“秋婵,上茶。”秋婵闻声忙低头退下,出门便撞上夏荷,只见夏荷好奇的往里头探了一眼,却被层层珠帘挡的瞧不出什么。“岳大夫怎么又来了,才两三日他都来两回了,该不会姑娘出什么事儿了吧?”秋婵也担心的揪起眉头,最怕姑娘身子不适还瞒着她们,眼瞧着生辰便要到了,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而偏厅里头,秋婵刚一走远,周沅便急着从椅上跳下来,朝岳大夫走了两步,一双眸子满怀期冀的看着他。岳大夫被周沅这么一瞧,心里顿时生气一股豪情壮志,他还非将公子这病治好不可!突然,一股浓郁的并不好闻的味儿飘了出来,熏的周沅直往后退了一步。岳大夫从袖口中掏出了个深褐色荷包,又从荷包里抽出了个香囊,并不是漂亮的香囊,像从哪个犄角疙瘩里淘来的,线头都还露在外面。“夫人,公子既不想让人知晓,喝药也不是长久之计,这药囊里配着人参、鹿茸、鹿鞭、蛤蚧,都是好东西,就是味道冲了些,未免公子起疑,只在公子睡下前用来熏熏床便可。”周沅如获至宝的捧着那枚丑丑的药囊,如天降大任似的严肃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岳大夫边叹气边颔首,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而今日午时,顾微凉下朝归来时端上桌来的并不是解渴的酸梅汤,而是一碗黑的浓郁,味道实在熏人的汤药。周沅强忍着味儿坐在边上,岳大夫没告诉她这药味道这么冲人呀。顾微凉凝眉,望着眼前黑布见底的药,颇为嫌弃:“这是什么?”周沅捂着嘴:“调养身子的药,岳大夫说你日日cao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