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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嘉公主,至少不要让她再受磋磨。去往蛮族和亲的路上,陈琅有试图帮着柔嘉公主逃跑,可惜和亲一路上都有陈琅派出的精锐侍卫盯着,最后柔嘉公主也没能成功逃脱。最后,在和亲的车队即将出塞、离开大陈时,柔嘉公主在痛苦和绝望中自尽身亡,抱着一腔决绝死在了大陈的土地上,没有去到蛮族任由蛮族的人欺辱。柔嘉公主死后,为她收尸的人就是陈涵,也是陈涵带着柔嘉公主的尸骨回到故土,埋葬于故乡,而非如陈琅所愿送去蛮族。——福王和陈涵对柔嘉公主伸出援手,最终收获的是陈琅的敌视,迎来的是陈琅不间断打压,在陈琅大权在握后,福王府很快就败落下去,再不复从前的尊贵煊赫。“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番缘分。”回忆完原剧情中柔嘉公主和陈涵的交集,景寒不由摇头失笑,情绪莫名地笑叹了一声,“这样看来,福王和陈涵比陈琅端王父子好多了。”记起原剧情中陈涵和柔嘉公主的缘分后,景寒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深究更多,也没有将此事告诉当事人知晓的意思,毕竟他也不值得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京城是大陈皇都,此时有正值陈宣帝清理朝堂,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涌动。可这一切都和景寒没有关系,他沉住气待在院子里为春闱“苦读”,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京城里的麻烦事再多,也牵扯不到他身上。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来年春天,而大陈朝三年一次的春闱也即将开始,大陈各地赶考的举人渐渐也都来到了京城,摩拳擦掌地为春闺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终于等到了春闱开始,景寒心里没有半点紧张和焦虑,只有一种“终于等到你”的坦然和放松,他在京城窝了好几个月,就是为了等春闱到来,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今年的春闱照常举办,代表着端王一系的官员已经彻底落马,端王、陈琅的谋反没有对科考的正常运转造成太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影响。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陈琅被陈宣帝快刀斩乱麻的杀了,太后被软禁,端王一个王爷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陈宣帝真不是吃素的。第197章一生无子的帝王32不得不说,古代的春闱科考比现代的高考更加折磨人。会试是连考三场,每场三天,总共要考九天时间,考试内容也是多种多样,包括不限于经义、策论和诗词,考试难度并不比高考简单到哪里去。而会试的环境和高考比起来就更差劲了,每隔三年贡院举办一次科考,每次考核都是粗陋建造出一批号房来作为考场,每个号房的面积最多只有两个平米。会试每次考试,举人都得在贡院里待上足足三天,吃喝睡都要在贡院安排的号房里解决,在那三天里,参加会试的举人过得和囚犯没什么两样。——哦,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囚犯很少独自一人霸占一间囚室,而囚室再怎么逼仄、再怎么环境差,也比科考所用的号房来得宽敞,而且也没有漏雨的威胁。在会试开始前,那些上京赶考的举人,不管他们出身如何、家境如何,哪个瞧上去不是风度翩翩、姿仪出尘,哪个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读书人。可会试第一场考试结束,当众多举人被关在贡院里煎熬了整整三天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一群才子,而是一群酸腌菜了(喂)。且不说那些年纪太大、身体太弱,考到一半就晕厥过去被衙役们从贡院里抬出来的举人,就是那些年轻的、身体好的,三天的科考对他们来说也是受罪。从号房里出来时,基本上每个举人都是神情萎靡,身上穿的衣服皱巴巴的,大多数是穿了三天没换,到晚上春寒露重时还要拿衣服垫着当被褥用呢。和大多数眼下青黄、无精打采的腌酸菜相比,景寒的状态就好了许多,不说有多风流潇洒、君子如玉,至少他身上是整整齐齐的,走出贡院时腰背挺直,毫无半分萎靡之色。“少爷,您终于出来了!这三天突然降温,您在贡院里没冻着吧?走走,少爷咱们快点回去,我让王婶给您做好了饭菜、熬了鸡汤,您回去就能用膳了!”景寒在华林郡郡城买下的书童已经在贡院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此时见到景寒,他连忙挤开人群凑到景寒面前来,关切不已地连声问着。名叫青竹的书童一边说着关心担忧的话,一边接过景寒手里提着的考篮,同时还将臂弯间搭着的毛皮大衣递给了景寒,帮着他披上了厚实的大衣服,抵御京城春日里的寒风。春闱正是在春天举办,京城地处北方,这个时候南方已经春暖花开了,可北方却仍处于乍暖还寒的状态,天气本来就算不得宜人,装修简陋的贡院号房就更是凉飕飕的了。前几天京城还突然降温,虽然没有下雪、下雨,却刮了很大的风,倒春寒的冷气正好撞上了会试第一轮的考试,冻得贡院里参考的举人手脚冰冷,连墨都化不开。今年春闱第一轮就有不少举人折戟沉沙,原因不是其他,就是今年天气太坏,温度太低,很多身体素质不行的举人根本撑不下来,不得不放弃今年的科举。披上青竹递来的毛大衣后,景寒带著书童顺着人流步行离开贡院,朝他在京城里买下的小院子走去。当初在京城落足时,景寒是特意选了离贡院很近的宅子,所以此时来接考完一场的景寒,书童青竹都没有雇马车,只是步行过来迎接。“这才春闱第一场,考完这场还有第二场、第三场,不知道接下来天气会不会变得暖和起来,要还是这么冷,那剩下的两场得多艰难啊。”书童青竹亦步亦趋的跟在景寒身后,语气里带着紧张和忧虑地叹息着:“下场考试少爷您可得多带点衣服进去,夹层的被子、褥子不成,厚实的毛毡子应该可以吧。”景寒淡淡笑了一下,语气很淡地说道:“倒也不必带毛毡子进贡院,我没觉得有多冷,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完全撑得过去,我毕竟带着火炉子呢。”摇了摇头,书童青竹不是很赞同地摇了摇头:“少爷,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这会试考完了还有殿试呢,殿试比会试更重要,您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考殿试啊。”言语间,书童青竹对景寒倒是很有自信,似乎坚信他一定能通过会试,获得贡士的功名,然后进皇宫参加殿试,再获得进士的功名。扬眉低笑了一声,景寒没有多说什么,只稍稍加快了步子,饶进了一条胡同里,朝远远已经能看到的小院走了过去。和会试相比,景寒更不担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