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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圣母的去管何家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就算是对许愿人,景寒也是在收到了“缘”做报酬后才尽心尽力帮忙的。景寒信奉等价交换,除非他心情好,又或者顺手为之,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发好心,更不会不求回报的给予旁人什么,他是接引人,并不是救世主、大英雄。马车徐徐朝前方依山而建的小村庄行去,在黄昏落日时分,夕阳的光辉即将消散于天边时,马车终于行驶到了何家村的村口,在结伴回村的村民们惊讶新奇的目光中停了下来。别看景寒、青竹很早就远远看到了炊烟袅袅的何家村,可他们真正抵达村子却花费了好几个时辰,所谓望山跑死马,就是这个道理了。马车停在村口后,景寒没有继续待在马车里,而是带着青竹下了车,只留下管家和厨娘继续驾驶着马车跟在后面。景寒下车后,顿时就引来了村门口刚回村的村民们的目光,在认出他以后,村门口顿时轰动起来,村民们热情地围拢上来,和景寒打招呼,说着恭喜的话。“平哥你回来了?你可真厉害,前些时候刚有衙役前来报喜,说你成为进士老爷了呢!”“进士老爷回来了!咱们村第一个举人、第一个进士回来了,快去村尾告诉老何头和他媳妇,他们家老大回来了,进士老爷回来了!”“平哥,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聪明,读书就跟喝水一样容易,俺家小子就完全不开窍,让他念个书真是千难万难,跟要他命似的!”“平哥你这次回乡,能不能指点指点一下我家小子,俺也不指望他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就想着他能认得几个字,到时候进县城里做个账房,也好过跟着俺继续在乡下种田。”不一会儿,景寒和青竹身周就围拢了好些闻讯前来的村民们,自从衙役来村里通报了“何成平”高中进士的喜讯后,这些村民们就等着他回来和他道喜了。这些村民热情洋溢地围在景寒身边,有的竖起大拇指夸赞他,有的想请他帮忙指点家里的小孩念书,每个人的态度和需求都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表现得和何成平非常熟,关系非常亲近,但假何成平、真景寒却一个都不认得,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围拢在他身周的这些村民谁是谁。在叽叽喳喳的各种问话声中,景寒面上扯出稍显勉强的笑容,用各种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回答来应付这些热情无比的村民们,回答他们提出的种种问题。景寒身陷于人群中没一会儿,居住在村尾的何父何母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村头,“解救”了被人群围困的景寒和青竹。他们的到来使得拥挤密集的人群稍稍分散了一些,不至于让景寒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嘈杂声响,不费心去听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又说了些什么何父何母挤进人群里,带着满脸的热情笑意应和着乡老乡亲们的问话,同时满怀感情地簇拥着景寒,带着他朝村尾的何家走去,显然他们很开心儿子回家了。尤其是何母,更是一见面就紧紧攥住了景寒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似乎生怕儿子又启程离开,然后好长一段时间不回来。在热情的村民们围着他们来到位于村尾的何家后,借口有事要和何父何母说,景寒委婉地送走了簇拥到何家的村民们,将这些热情得让人有些吃不消的村民请走。等到村民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后,景寒给跟在他身后的青竹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马车里和管家、厨娘待一块,一是给他们腾出一个说话的空间,二是把他带回来的东西搬下来搬进何家。在安排好跟自己回来的三个人后,景寒才转身和何父何母进屋,至于何成平的两个弟弟,虽然现在太阳快落山了,可他们还没有回来,并不在家里。——村里没有私塾,何成平的两个弟弟是在县里读书的,他们每天都要步行一个时辰走去县城读书,下学后再步行一个时辰摸黑回来。进到还算宽敞明亮的堂屋后,景寒看了眼对他来说陌生无比的何父何母,见满脸激动,开口要说些什么,他挑了挑眉,抬手制止他们将要出口的话。神情寡淡地淡淡笑了笑,景寒语气平常地淡淡说道:“我不是何成平。”第200章一生无子的帝王35“你、你说什么?”景寒开门见山的话让何父愣在原地,茫然不解地抬头看向景寒,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平儿,你刚才有开口说什么吗?”何父完全不相信景寒刚才所说的那句“我不是何成平”的话,他下意识地认为景寒在胡说、在开玩笑,又或者说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景寒面上的神情很是寡淡,清俊的眉宇间蕴着冷淡和生疏,他略略颔首,语气平淡却又格外笃定地说道:“我说,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何成平。”一边说着,景寒一边轻轻地扭了扭手,挣脱开了何母攥紧他、生怕他离开的手,同时,他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了与何父、何母的距离,中间空出了生疏隔阂的一段空白。这一次,景寒开口说话时不仅吐词清楚、言辞清晰,而且他是直视着何父、何母的眼睛说的,他神情坦然,眼神清明无畏,显然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而是在说真话、实话。可他偏偏说的是“我不是你们的儿子何成平”。不得不说,景寒顶着何成平的脸、何成平的模样对何父何母说这句话,完全把他们给弄糊涂了,他们理解不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搞不清楚景寒究竟要表达什么。“可你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长子平儿啊!”何母神情黯然地放下被景寒挣脱开的手,急切又不解地追问道,“你怎么就不是平儿呢?”一边说着,何母一边就着从大门照射进来的夕阳光辉打量着景寒,在仔细辨认过后,她确定景寒和她的儿子何成平长得是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外貌之外的些许不同让何母有些不安和害怕,她发现,眼前的儿子虽然长相还是半年前去赶考的模样,可是气质、举止却差了好多,几乎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以前何母从来没有在儿子脸上看到过这样冷淡、这样疏离淡漠的表情,也没有见他用那样疏离、那样陌生的眼神看过他和何父。何母发现的异常,何父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