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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第二个。”自从知晓长子何成平已经身亡的真相后,这一个月来,何母比起从前无端苍老了许多,仿佛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就走过了数年的春夏秋冬。深深看了一眼疲惫苍老的何母,景寒微微点头,未做反对,只道:“既然你们坚持如此,那就如你们所愿。”说到底,景寒打算带何成安两兄弟去京城,原本也只是好心想帮他们一把,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和缘由。既然何父何母坚持不让剩下的两个儿子离开他们的视线,那他也不会执意非要带何成安两兄弟去京城,真没必要去做对他来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何父何母才是何成安、何成昌最亲近的家人,他们才有资格在事关他们未来和前程的事情上做选择,而景寒,却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未能带何成安、何成昌两兄弟一同去往京城,景寒并不遗憾,也没有为此事继续耽误,次日他便带著书童、管家、厨娘三人启程离开了何家村。景寒心里清楚,这一次再去京城,只怕他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回何家村,他和何家除了金钱利益上的干系,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联系。而且,接下来景寒还会特意淡化自己与何家的关系,虽然做不到将他和何家彻底分割开来,但也要尽量将何家从与他相关的事情中摘除出去。这样做,不是因为景寒嫌弃何家,怕何家给他添麻烦、拖后腿,而是为了避免将何家牵扯进政治斗争中,以防何家在漩涡中被波及,受到不必要的损伤。何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农户,有些事情他们别说是掺和进去,但凡只是沾上一点,就有损身灭亡的危机,他们距离朝堂上纷乱的政治漩涡是越远越好,最好一点干系也扯不上。在景寒回京城的路上,陈宣帝迫不及待地发来了通讯请求,他有事情要与景寒商议,竟是急迫到等不及景寒回京再当面商讨,而是隔着千百里的距离和景寒隔空交谈。在景寒建立起能让双方即时沟通的水幕后,陈宣帝毫不含糊,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宣布道:“朕打算在朝堂上宣布立皇太女一事。”微微挑眉,景寒面上露出几分讶然来:“这么急?你有把握能压得住朝堂之上的反对声音,能迫使朝堂文武百官咬牙答应这件事情,而不是立马跳出来反对?”虽然说立女子为储君一事太过骇人听闻,乃是前所未有、开天下之先的惊人之举,就算朝堂百官暂时屈服于陈宣帝的威严,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件事情,没有立刻跳出来反对,但他们绝不会彻底认命,总有跳出来上书劝诫的一日。可凡事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一开始陈宣帝就不能将朝堂百官的气焰打压下去,不能暂时压制住百官,那么等到文臣武将们反应过来,联合在一起反对陈宣帝,双方的角力演变成拉锯战,那陈宣帝胜利的希望就越发渺茫了。因为,一旦陈宣帝欲立皇太女的事情传遍天下,一旦朝野内外的官员反应过来,那么天底下反对立皇太女的声音将层出不穷,各地上奏劝诫的奏折将如雪花一样飞到陈宣帝的御案前,数量多到能把他埋起来。“快?”陈宣帝重复了一遍景寒的疑问,面色沉肃地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朕不觉得快,朕认为这个时机刚刚好,若是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扬了扬眉,景寒眼中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将端王的势力清理干净了?”“没错。”陈宣帝点了点头,“端王的党羽已被朕连根拔起,在这个时候,朕正好挟着大势逼迫朝堂百官低头。”这半年以来,陈宣帝接连斩嗣子陈琅,圈禁端王,软禁太后,拔除端王麾下的所有势力,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如今可谓是他威严正盛之时。如果在这个时候,陈宣帝尚且无法压制住朝堂百官,让他们暂时低头应下皇太女一事,那么日后就更难寻到机会让百官低头同意女子为帝之事了。景寒沉吟片刻后,不由认同地点了点头:“此时确实是个不错的时机,只不过你要清楚一点,就算百官低头了,他们的顺服也只是暂时的,随时有可能反扑。”“这一点朕自然很清楚。”陈宣帝面色冷凝,眼底满满的尽是讥诮之色,他冷笑一声,漠然道,“朕从来不相信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忠君报国的臣子。”景寒唔了一声,歪歪头若有所思地笑道:“话也不能全这么说,有些臣子还是可信的,也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玩笑过后,景寒收敛了面上玩世不恭的笑意,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语气认真地问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陈宣帝沉默片刻后,方才低声说道:“朝堂之上有一帮名望很高、极为固执的老顽固,他们绝不会支持朕,所以……朕要你帮朕——”“杀了他们!”最后四个字落下,晕染开一片肃杀之意。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hold不住古代背景的故事,写到后面我自己都觉得崩了,又卡又崩又不想写,就拖着,断更断更断着断着就真不想写了,我打算把这个小故事写完,好歹给个结局,然后就完结这篇文,虽然是快穿,但不擅长的背景还是写不来啊……写这个故事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抱歉啦,断更这么久,这个故事不想看可以不买了,我写个结局完结啦。第205章一生无子的帝王40即使陈宣帝脸色阴沉地吐出肃杀无限的指令,景寒依旧神态自若、淡然沉稳,目光沉静地平视着他,不曾失态,也没有露出惊惶、不解之色。略微歪了歪头,他甚至显得无动于衷,只是语气平平地反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要用这么暴力的方式铲除朝堂上的顽固派和守旧派?”陈宣帝可是一国之君,他请求景寒帮他杀掉朝堂上反对立皇太女的顽固老臣,简直就和“陛下何故造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人类迷惑行为。面对景寒不带太多感情色彩的反问,陈宣帝闭了闭眼,才冷冰冰地答道:“有些老臣太过固执和守旧,有些时候,他们联合起来上书反对朕的政令,单纯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