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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最后一次来了。”戴岳耿直说。方医生正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病历还是什么,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戴岳看了看我,露出一个很是无奈的表情,看来是想秀一波恩爱结果失败。方医生待人很冷清,也或许是只对戴岳这样。戴岳起身要走,我让他先出去等我一下,他歪了下头,最后还是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方医生两个人。“请问医生……”“心理咨询收费标准800元一小节……”方医生道,抬起头,推了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微笑着:“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开始了。”“谢谢我没事儿了。”突然间病好了。158.出了诊所,我松了一口气。外面天气晴朗,雾霾散去,天蓝得像小时候一样。戴岳站在前面等我,就像是上学时拎着书包站在树下的少年。见我过去,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走吧,回家。”一如多年前一样。159.爷爷之前和苏宝她爷爷争辩,送进了医院,苏老爷子也是不肯认错的人,知道爷爷出院了就又回国外了,苏宝自然也要和他一起回去,临走之前说要见我。后来时间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她说让我去机场,顺便送送她。等我到了机场,和她说了几句话,对于之前那段我被戴岳包养的时间闭口不提,多的是对未来的祝福。我也祝她好,同时还因自己对她的恶毒揣测而感到羞愧。“世间最难得的是失而复得,因为很多东西丢了后再捡回来,就不是原来那个了。可是真心,你还是以前那个我们都喜欢都在乎的真心,看到你我好像也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又回到了那年放学后大家一起去公园钓鱼抓蛤蟆的夏天。”“有人在谈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年级传说,有人说自己班上谁和谁又好了,也有人突然说起几天后的月考,问大家都复习得怎样,被其他人追着打,风吹起花瓣到没那么干净的湖水里,你站在旁边说要下去抓鱼,被戴岳像拎鸡崽子一样拎到旁边,每到周五我就高兴,因为知道放学后又能大家聚在一起四处闲逛,然后和你们顺路回家,到家后我被爷爷逼着练字,写着写着就想去你们家看一看正常人家的生活,想着你们是不是在玩游戏机,在欢欢乐乐吃饭……”苏宝笑了一下。“后来我知道原来家家都有难念经,你们爸妈也不经常在家,也许是什么母性泛滥,就想把你们当成弟弟看,对你们再好一些。后来你也长大了,可却……”她眼圈又泛红,我过去抱了抱她。如果我有jiejie应该也就是她这个样子了。“好了不煽情了,省着一会儿又哭。”苏宝用力地抱了一下,推开我,看向我身后歪头一笑:“回来就好,过得好时不要想起我,遇到难事再给我打电话吧,走吧,阿岳也在等你呢。”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回头看见戴岳穿着一身休闲装看着意气风发的,走过来把我从苏宝怀里扯出来。“走吧,我们也要走了。”“去哪儿?”“旅游啊……耶路撒冷嘛。”“……”直到坐上了飞机我还是懵逼的。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类似绑架,我总感觉戴岳是想把我掳到国外结婚什么的。每次坐飞机我都很慌,而这次戴岳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闭着眼休息,不知道多久后已经困了,靠在戴岳肩膀睡觉,突然听见他说:“以后等我死了,肯定见不到上帝了。”我心说他什么时候信了基督。他顿了好久才道。“他把我后半生的所有好运气都拿走,把你还给了我。”160.我也觉得自己的好运气都用在了那次死里逃生。以至于后来在被戴岳包养的时间里,陷入了自我折磨。不过确实是负负得正啊。两个都没什么好运气的人碰在了一起,说不定会更幸福呢。明天你好。明天再见。全文完。番外一:戴岳X李飞星他刚洗完澡,套了浴袍站在蒙上一层水雾的镜子前,伸手在镜子上抹了一下,恰好可以照到他的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习惯这张新脸,医生是国际享誉盛名的整形专家,介绍人说他能将东施整成西施,更遑论秦真心这半张毁掉的脸。于是他有了新的相貌,眼睛大了一点,鼻子挺了一点,脸也更为精致了一点。但这是他一开始无法适应的。他会在梦中惊醒,看着床角对着的镜子里有影子在晃动,慌忙地打开床头灯后才发现那是一个陌生人。过一会儿才能认出那是自己。后来秦真宝驾临他的公寓,简单粗暴地把镜子搬了出去,秦真心就不再被自己吓到了。他也渐渐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称自己为李飞星。可他还是会陷入无边的梦里出不来,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现在他回国了,阴差阳错住进了戴岳的家里,但却不能说出真相,只能装成一个合格的情人。车祸带来的后遗症并未消失,无法剧烈运动,也无法摆出什么要求高的姿势。好在戴岳在床上鲜少玩弄花样,这让李飞星松了一口气。他天真地想,自己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戴岳对秦真心那么好,对待别人也会一样。即便有所差别,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唯一所要忍受的只是一些床上不那么和谐的运动了。他自行扩张好了,走到卧室内看见戴岳正靠在床头看杂志,便自己上了床跪坐在他的腿边,抽出杂志放在一旁。戴岳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我还没看完。”戴岳说道。李飞星歪着头笑了一下:“我还没有那些没有生气的珠宝好看吗?”戴岳看了他一眼,好像认真思考了一样,几秒后便回答:“嗯,没有。”“……”也是认了。谁让戴岳从小到大一直是耿直boy,就是那种“听见他说话就想分分钟捅死他”的类型。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一言不合那就上床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地在床上通过睡一睡来解决,如果有,那就多睡几次就好了。李飞星伸手开始解戴岳松垮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却见他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甩在了一边,起身下了床,绕了一圈拿着床头柜上的杂志往外走。“你自己先睡吧。”他扔下一句话。李飞星哦了一声,这样也不错,至少可以不那么遭罪。睡到半夜时他突然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摸到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十七,他有些渴,向旁摸了摸,戴岳并不在。应该是在别的地方住了,他知道的戴岳的房产就有几处,在城市中分散着。他浑浑噩噩地爬起来下床去找水,路过书房时看见一道亮光。从房间内传出敲打键盘的声音,李飞星顿时提高警惕靠近,在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