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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自卑的包袱。半小时后,沐楚楚和王大丫坐马车到达山县。沐楚楚把王大丫带到县邮局附近,低声说道:“丫丫,你去邮局里面等我,那里面暖和,把提篮和你兜里的十块钱给我。”王大丫掏出兜里的十块钱,交给沐楚楚,小声说道:“姐,这么危险的事,我要跟你一块。”“人多显眼,再说,你有你的任务。”“我有啥任务?”“一会我会换两提篮东西回来,你负责帮我提一提篮。”“好咧。不过……姐,这也算任务吗?”“当然算!”“还有,若是我们被人盘问,一切有我,你只说陪我就行。”“明白。”嘱咐好王大丫,沐楚楚提着两个提篮离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王大丫有些心虚,没敢进邮局暖和,只在邮局门口等着。沐楚楚走进没人的胡同,进入空间,装满两提篮鸡蛋,提着其中一提篮鸡蛋,走出空间,查看提篮上面的布,盖得严严实实,这才朝张大娘家走去。十分钟后,沐楚楚拿着张大娘给的鸡蛋钱和空提篮离开张大娘家,再次走进那条没人的胡同,进入空间。没一会,沐楚楚提着两个提篮,走出空间。两个提篮上都盖着布,外人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第83章重燃希望两分钟后,沐楚楚来到邮局对面,看到在邮局门口冻得直跺脚的王大丫。王大丫也看到沐楚楚,赶忙跑到她身边,接过其中一个提篮。没敢掀开上面的布。悄声问道:“姐,这里面都是什么?”“全是鸡蛋,一定要轻拿轻放。”“我明白,摔了我自己也不能摔了提篮。”“你和提篮都不能摔。”“明白。”王大丫一个劲地傻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做上买卖了。沐楚楚笑着低声说道:“丫丫,每个提篮里都有一百个鸡蛋,你一提篮我一提篮,每提篮鸡蛋三块五,一会到了镇上,我们把鸡蛋给薛郝送过去,他卖完了之后,会连本带利给我们算钱,无论他挣多少钱,都会跟我们五五分成。至于你有不明白的地方,等回到家,我再讲给你听。”“嗯,姐,我都听你的。”“看你的脸和耳朵冻得通红,下次一定要进邮局里等我,里面暖和。”“姐,我紧张心虚,没敢进邮局。我知道不能紧张,可我还是紧张。”“一会上了马车,你要放松,知道吗?”“知道。”沐楚楚带着王大丫去坐马车,多给了些车钱,车夫才肯单拉她俩回镇上。一路上,王大丫的胳膊死死地抱住提篮。沐楚楚把提篮放在两脚之间,固定好。几次示意大丫放松,大丫都无法放松下来。好在马车上只有她们俩。回到镇上后,王大丫才小声说道:“姐,我浑身湿透了。吓得,我是不是特没出息?”“你才八岁,就敢跟我干这事,已经很不容易,慢慢来。”“嗯。”五分钟后,鸡蛋送到薛郝家,沐楚楚和王大丫各自提着一个空篮子走出薛郝家。王大丫长舒一口气,“姐,我们走回去吧?不然又得花马车钱,今天是我不好,没法放松,害你多花了车钱……”沐楚楚轻声安慰,“不用自责,万事开头难,我们走回去,正好我跟你具体说一下我们的买卖。”走到没人的地方,沐楚楚把六块五毛钱,放到王大丫手里,“这是买鸡蛋剩下的钱,你收好。”王大丫接过钱,放进口袋,用手拍了几下口袋,生怕钱掉出来。见王大丫一脸紧张,沐楚楚打趣道,“丫丫,我给你十块钱时,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姐,你给我十块钱以及我写欠条时,脑袋懵懵地,我就没摸过十块的钱,钱放到口袋里了,也觉得不真实,这会我缓过劲来了,是真实的。我借了你十块钱,花三块五买了一提篮鸡蛋,还剩六块五……”沐楚楚轻拍王大丫的肩膀,“放松,听我说,咱姥姥的鸡蛋卖给薛郝是五分钱一个,至于薛郝卖多少钱,我们不会过问。我们给薛郝的鸡蛋,薛郝不用出钱买鸡蛋,只需卖鸡蛋,所以挣得钱,他跟我们平分。比如,他卖一个鸡蛋一毛钱,就是一毛减三分五厘等于六分五厘,然后六分五厘除以二,一人三分二厘五。”王大丫掰着指头算了一会,“姥爷教过我算数,也就是说按一毛钱一个鸡蛋,一百个鸡蛋都卖出去的话,我可以挣三块两毛五,姐,我算的对吧?”“对,非常对!”“好奇怪啊!为什么供销社的鸡蛋卖五分左右一个,薛郝卖一毛钱一个也能卖出去?是因为鸡蛋票?”“没错。”“姐,为什么你买回来的鸡蛋比供销社的价格还便宜?这里面有什么门路吗?”“我这次买得多,自然便宜。不过不是每次都能遇上他们,很多时候,我都是用鸡蛋票从供销社买出来,然后再送薛郝那里。”“我明白了,这样的话,价格高,我们挣得就少。”“是这么个道理。”“姐,那些卖给我们鸡蛋的人,是从哪里淘换来的鸡蛋啊?”王大丫打破砂锅问到底,沐楚楚耐心地解释,“丫丫,我也不知道,我们要遵守行规,不该问的,我们不问,明白吗?”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空间的事,是个不能说的秘密。“明白,那我不问了。姐,明天我们还做买卖吗?”“不做。今天我们给薛郝送去很多鸡蛋,够他卖几天的,暂时用不着我们。”“若是我们帮着薛大哥卖鸡蛋,会不会卖得更快些?”“不会。”“为什么?不是人多力量大吗?”“薛郝懂行情懂门道,我们各司其职就好。”“各司其职?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管着买进鸡蛋,薛郝管着卖鸡蛋。就像薛郝从来不会去买进鸡蛋……”“我懂了。姐,你说过,我的长短腿可以治,大约需要多少钱?咱们县医院可以治吗?”“县城里的医生说,京市有位专家可以治好你的腿。至于要花多少钱,县里的医生也说不清楚,等我们多挣些钱,就坐火车去京市找那位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