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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走走?”赵振无话可说,待见着她笑吟吟与顾采说话,毫无防备犹在做第二日相邀,那呆头鹅似的顾采竟还答应了,他心情立即变得更差。“明日师兄也一同去。”赵振护犊护得厉害,还要拉上旁人,“元曦也一起……”一语未了,却发觉秦晞早已不见人影。*浴池内热气氤氲,秦晞惬意地泡在温水里,轻轻拉开半扇木窗。他可不想管赵振的坏心情,免得败了自己的好心情。自令狐蓁蓁说了“患难之交”的话,他骤然轻松不少,连觉都睡得特别香,方才问灵风湖修士借了练武坪活动一番筋骨,更是神清气爽。月色朦胧,夜风带来庭院里桃李芬芳花香,秦晞只觉许久不曾这般闲适,手掌微微合拢,再张开时,一枚细小的风雷飞剑便无声无息飞旋而起。他曾设想过风雷飞剑最完美的模样:既有可怖的杀伤力,又要无比迅疾,还要无声无息。无论是龙群飞刃还是风雷飞剑,唯一败笔处便是太吵。他一直在尝试如何让风雷飞剑寂静下来,想不到在对付温晋时奇迹般成了一次,加之后来为了遮盖龙群飞刃的灵气痕迹,他从湖底出来时将风雷术用到了极致,突生领悟,终于抓住了诀窍。秦晞正把小飞剑玩得不亦乐乎,忽闻前院传来人声,顾采不知与谁说话,过了没一会儿,却是令狐蓁蓁的声音响起:“顾师弟,可否把你的名和字写给我?”她还没睡?怎么突然分得清名与字了?大晚上跑去问顾采要这些是何意?顾采一面唰唰在纸上写,一面道:“令狐师姐,我想过了,灵风镇外有一座密林,只要在那里撑开引雾结界,便无人能窥视,不知师姐能否在那里给我观摩一下龙群飞刃?当然,是等师姐彻底休养好之后。”他倒是对龙群飞刃念念不忘,按令狐的性子,多半要答应。轻柔的声音响起,出乎意料,竟是拒绝:“我赔你十两银,这件事不行。”顾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令狐师姐必有自己的难处,龙群飞刃一事就当我没提过,好吗?师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秦晞忽觉他那对谁都温柔的腔调听起来分外刺耳,都亥时了,喝什么茶?他穿好衣裳,“霍”一下拉开房门,清亮月色豁然映入眼帘,前院空荡荡地,只有令狐蓁蓁俯在花树石桌上埋头不知写着什么。夜风拂过她身上薄软的羽衣,雪白的袖子简直像半透的——明明体力不济,还撑不起真言,竟穿这么少吹冷风。她见着他立即招手:“秦元曦!原来你没睡。把你的名和字写给我看看。”秦晞见她胳膊下面压着一沓白纸,上面已写了众修士的名与字,瞬间醒悟她不知找谁学了传信术。莫名的不快从腹内上升到喉间,大荒人总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说好了他来教,她又随心所欲地忘了。“谁教的传信术?”他语气淡漠。她一下便察觉到他的情绪,抬头看他:“碗刚才给我带宵夜,我就顺便问了下传信术。你又不开心了?”“师弟没有不开心,是小师姐多心。所以你现在学会了?”“还没会,现在运转不了灵气,我先搜集名字。”她转着笔皱眉头,“不过你们中土人的名字真麻烦,不但有大名,还有字,有的还有号。学传信术必须写大名,可平辈又不能叫大名,为什么?”秦晞见白纸背面她还写错了许多人名,什么“叶小碗”、“葱花”、“顾菜”等乱七八糟一堆,又有些好笑:“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小师姐只要记住怎么做就好。”他将写了大名的白纸递回去,上面“秦晞”二字笔迹甚是潇洒。令狐蓁蓁立即道:“是东方未晞的晞,怪不得叫元曦。”秦晞反而讶异:“看不出小师姐肚里亦有些墨水,东方未晞都知道。”“我当然知道。”她比他还吃惊,“我以前在……”话语忽然断开,她凝神想了许久,却全无念过书的印象,更没有练过字的印象,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不允许她思索个中缘故。秦晞却只笑了笑:“肚里有墨水才更有小师姐的样子。”“真的?”令狐蓁蓁怀疑地看着他,她可不是傻子,他叫小师姐的时候一点儿敬意都没有,她怎会听不出来。秦晞在她额上轻轻一点:“不然呢?我倒是想叫小师妹,可师尊不许。”令狐蓁蓁觉得额头痒丝丝地,说不出是想挠一挠,还是想在他身上蹭一蹭。娇小的纸狐狸摇着尾巴落在秦晞怀里,他轻轻抚过媚而长的眼,露出近乎宠溺的神情,漫天温柔月光仿佛都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令狐蓁蓁本能地凑近,想看清他眼底幽然清透的光,想看他同样的神情望着自己,那会是怎样景致,似乎极美妙。第七十章道阻且长(下)秦晞的指尖又一次点在额头上,这次是毫不犹豫推开她。他确然望向她了,却是一本正经地嫌弃着:“小师姐动不动贴人的坏习惯可要改改,这里不是大荒。”令狐蓁蓁忽觉不服气,他自己还不是动不动掐手掐腰?对她却异常严苛,好似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每次都毫不客气推开,真真不讲道理。忽觉他捏了捏自己薄软的袖子,她飞快抽回胳膊——以后也不许碰她,她可是小师姐。肩头一沉,是他脱下氅衣披上来:“穿这么少,冷不冷?”她有各种避字诀符纸,他是不是忘了她算半个手艺人?令狐蓁蓁想把氅衣还回去,又有点舍不得,暖洋洋的晒干花草香正笼罩她,是她喜欢的味道。秦晞正在白纸上写字,“令狐蓁蓁”四个字被他写得漂亮又端正,字迹比先前的要圆润许多。他像是挺满意,撑着下巴看了半晌,指尖在“蓁蓁”二字上轻轻点触。仿佛是点在她心尖上。脖子上骤然腾起温暖的感觉——不,是发烫,一直燃烧上脸庞,耳朵里隐约有嗡嗡的声音,可能是风声,又像是心跳。秦晞突然抬手盖在她脑门上:“脸好红,发烧了?”可能真是发烧,有点晕乎乎的。他把她推进客房,不知是威胁还是哄骗:“下次再大半夜不睡觉吹冷风,师弟哪儿都不带你去。”他带什么?连路都不认识。令狐蓁蓁怔怔看着门被合上,忽然生出一股高兴又失落的心情。像是那时候在深山,每次看到大伯背映霞光走上山道,她都是这样高兴而失落。因见着他而高兴,因他给予的温暖太少而失落。是怎么了?她摸了摸脸,烫意犹存,很久都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