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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一般窜出,一根根分开,将令狐蓁蓁周身罩住。“他不用镜子!”秦晞说得很快,“云里的水汽足够他用!”季远当即释放唤火术,星星点点的火雨缓缓飘落,试图将天顶浓云烧干。紫极君的声音听起来阴森森地:“二位小友不肯收手,休怪术法无眼无情!”季远早把师尊交代的遇寻仇赶紧跑的教诲丢在了脑后,哇哇大叫:“你要杀我太上一脉的小师姐!太上脉能叫你踩头上?!”有工夫聒噪,也不来挡一下镜光,老四真是一脉里最不适合当试炼伙伴的人。秦晞唤起冷电与天顶巨大的镜光相抗片刻,额上一时满是冷汗。紫极君可是名门紫虚峰的十八洞长老之一,他们绝不是对手,他显然没打算对付两个年轻修士,甚至也未曾对蓁蓁下杀手,反而像是试图耗光她的气力,飞刃群每每聚集,便立即以镜光砸碎。这样耗下去肯定耗不过他。秦晞唤来飞剑,身形一晃,风雷术罩在周身三尺,行动间比往昔快了无数,无声无息刺向紫极君,与他缠斗一处。天顶巨大的光束黯淡了片刻,便在此时,奇异而浑厚的啸声四下而起,原先被镜光一触即碎的细细蛟龙般的龙群飞刃忽然如巨浪汹涌般越来越多,似无数条挣扎的巨龙,渐渐扑向天际,试图撕碎层云。令狐蓁蓁只觉脑仁巨痛无比,她从没试过这样一化亿万,所有的念头倏忽间倾巢而出,眉心甚至有种要裂开的感觉。不好,有些撑不住,脑子里嗡嗡乱响。她试图收回部分念头,却有心无力,眼前忽然一黑,念头再也维持不住,无数巨龙攒动般的飞刃群顷刻间烟消云散。紫极君冷哼一声,手掌一抬,并未让镜光继续砸向她,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柄长长的直刀。刀身红黑交织,也以明珠点缀,一面震卦,一面离卦。灵气震荡,秦晞只觉无法抗拒的大力将自己和季远一推数丈,压在地上不能动,紫极君提着刀朝同样不能动弹的令狐蓁蓁行去,一面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是你曾经放我那里的刀,我用它废你经脉,斩下你的脑袋后,再让它与你合葬一处。”寒光乍现,直刀已出鞘,秦晞也扯下了手套。夹杂着刺骨寒意的风雷魔气这次毫不压制呼啸而出,瞬息间笼罩整座思士谷。“老九?”季远被魔气刺得面无人色,一头栽倒在地,“你放魔气刺谁?!”没有人回答他,秦晞仆倒在地,黑雾深处,乌云般的身影显现,衣衫是凝聚的黑雾,翻卷不休,长发似烟云悬浮不定。令狐蓁蓁只觉一种有别于寒意的令人心惊rou跳的气息如牛毫般密密麻麻刺入经脉,刺得她面无人色,全身气力瞬间没了,半张脸贴在冰冷的泥地上,竭力撑圆了眼睛望向黑雾深处那道漆黑身影。名叫秦元曦的旱魃正朝她慢慢走来,步伐轻缓而迟疑,忽又停下脚步,乌云般的人影又一次散溢,连同无数黑雾,尽数回归进秦晞的左臂。他骤然睁开眼,头一件事便是皱眉看着左臂上躁动的风雷魔气,原本只想放出魔气纠缠紫极君,怎么竟来了场白日离魂?神魂须臾离体再回归,震荡不休,蒿里的寒气仿佛要刺进脑海深处。秦晞唇角溢出数行血,当下四顾一圈,令狐蓁蓁倒在对面,季远倒在旁边,紫极君倒在稍远处,姜书……姜书面色如雪,步伐蹒跚,正弯腰捡起直刀。第一百二十八章温情冷酷“谁叫你过来的?!”动弹不得的紫极君厉声斥责,“停住!中了魔气不要妄动!否则损伤经脉再不能修行!”他以为这位徒儿有心相助杀令狐羽,连连喝止。姜书恍若未闻,她已被魔气刺伤,五官内鲜血滴答而落,却全无知觉,提着刀走近,毫不犹豫一刀刺入他腹部。紫极君惊痛到了极致:“……小姜?”她这会儿多半不是“小姜”。眼看她拔出又欲再刺,当真要虐杀养育恩人,秦晞试图运转周天,却无能为力,身体又为蒿里寒气所迫,难以行动,当即急道:“仙圣!你是要当着两个有缘者的面,再造一个新有缘者?”仙圣两个字一出,紫极君不由颤声道:“她是仙圣?!”姜书当然不是,但cao纵她的必然是。仙圣拥有超乎寻常的能cao控他人的术法,与霜月君的cao纵妖丹截然不同。姜书正常时与被cao纵时难以区分,说不定她自己都发觉不了。实在是神乎其技。秦晞好像有点理解令狐羽的癫狂了。姜书扭头似讥诮又似欣赏般瞥了他一眼,语气沉沉:“白日离魂,离死不远,人命是那么容易换的?”秦晞眯了眯眼,又道:“你好像用不了什么术法,是远隔重洋的缘故?”她只是笑,又一刀刺入紫极君胸膛,在他痛极惨呼声中悠然道:“我一番布置,险些被你坏事,现在还逞能,不杀了他,你们还想活着离开大荒?”她拔出再欲刺,令狐蓁蓁忽然唤了声:“大伯。”姜书没有回头,声音却骤然温和下来:“蓁蓁,你不要动,大伯这便替你将盘神丝拿回,你再把不愉快的都忘掉,回大伯身边,大伯一定好好疼你。”令狐蓁蓁闭上眼:“你当时在紫林镇,就是想这样cao纵我?可你没成功,因为令狐羽对我做了手脚,所以你才想杀我,把我变成尸体再cao控。”姜书好似有些意外:“你聪敏了许多,也好,大伯喜欢聪明孩子。”令狐蓁蓁低声道:“可我还是想念大伯。”姜书终于转身,面上掠过一丝极复杂的神情,缓缓道:“大伯也很想你,大伯说过,你是世上最亲的亲人,所以大伯要你回来。”令狐蓁蓁没有说话。纵然他是假的,是个至今连真身都不知的幻影,他们还是切实度过十来年的相伴日子。他教她识文断字,教她道理,教出一个如今的令狐蓁蓁。她还是期盼那些归来的日子,霞光落在他脊背上,轮廓温暖而柔和,大伯的手会来摸摸头。这一切终究也要被埋葬在内心深处。令狐蓁蓁竭尽全力凝练飞刃,眉心又有种裂开的巨痛,忽然间似乎有什么被念头凝结出来,她当即驱使着撞向姜书。仿佛一根细针,又像一线流光,飞得很慢,姜书笑着用袖子拂开,一声“顽皮”还未说完,脸色却变了。“你刺了什么进来?!”她厉声诘问,手里的直刀忽然再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令狐蓁蓁移开视线,目中泪光一闪而过:“我不想要盘神丝,也不会再回去。”姜书软倒在地,声音沉痛:“你又赶大伯走!蓁蓁,你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