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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死士的培养有多么困难,雍王真如他表现的那样,绝不可能拥有大量死士。”岚姑道。“原来是他。”公主神情一动,片刻无声之后,忽然嗤笑了一声,轻轻的鼓掌:“好,真好,我三哥真的厉害啊,居然连我和母皇都骗过了。”公主起身,在屋里缓缓踱着步:“原来他才是宗亲真正的选择,确实,如果是他的话,培养大量死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他从小跟着父皇上过战场,父皇和皇叔们的私房给他凑凑,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先帝最喜欢的皇嗣,明明是当初身为太子的大皇子……”岚姑有些犹豫,她有猜测,可是不敢确定。“是啊,但是母皇为了登基,废除了大哥的太子之位,后来大哥死了,大家都认为是母皇杀了大哥。”公主叹了口气:“曾经就连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如今看来大哥的死,不是母皇做得。”“殿下是说……”岚姑似乎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应该是雍王,他手中的势力应该是父皇留给他的,他小时候是大哥一手带大的,和大哥最是要好,父皇是怕大哥登基后,母皇惦记皇位,太子孤立无援,父皇希望雍王能帮大哥一把,可是……应该是他在大哥被幽禁以后,杀了大哥。”公主说完,长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沮丧和落寞的样子,岚姑注意到她的神色中的悲伤,公主很少在私下露出这样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岚姑看着公主,她一直知道公主的心里藏着一些皇家的秘密,哪怕是在她面前,公主也从未说过,那些东西甚至涉及国本,那些曾经注定永远尘封在历史中的秘密。“小的时候我有四个哥哥,现在我连最后一个哥哥也没有了。”公主想到小时候,她也曾有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她的父皇是这世间巅峰之上的男人,她的母后独霸后宫,哥哥们也都还宠着她,太子哥哥每次出宫都不忘给她糖葫芦。“其实我何曾想不到可能是他,我不想信,我希望他还是那个傻傻的三哥,我希望他的伪装是真的,我现在才想明白,亲情之说才是最大的奢望。”公主搭在桌案的手,渐渐握紧成拳。她知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一切早就回不去了,雍王能对太子下手,他也能对这世间任何一个人下手,自己的哥哥早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披着人皮来迷惑人心的财狼虎豹,这就是帝王家。“我是女子,继承权和他差太多了,要不然恐怕我也已经无声无息的死了,向我的其他哥哥们一样,只是现在他别想让我悄无声息的死去!”公主起身,哪怕是只有无休止的博弈和猜度,哪怕雍王何等可怕,她也要搏上一搏。“殿下,如今看来雍王最近千方百计苦苦追求江林,恐怕是居心不纯。”“江林我是知道的,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实际此人意志坚定,底线分明,而且很机敏,有主见,如果雍王执意,让他尝试尝试踢在铁板上的感觉也好。”公主露出来一个浅浅的笑。“既然如此,殿下,江林那边我们是否要通知?”岚姑问道。“当然,我曾经答应过江林,关于她的事情,我不会隐瞒她,也不会算计她,我说到做到。”公主认真道。“只是现在这个消息非常的紧要和危险,公主打算怎么告诉她?”岚姑问道。公主微微一沉思,轻轻吐出一句话:“若派人出去告诉她,想必不行,她那里之前出了刺客,现在也未必安全,最怕隔墙有耳,我明日会召江林入府,为了掩人耳目,我并不会见她,还需要你配合我。”“既然要伪装成什么也没发现,最高明的骗局,就是连自己人也一样能骗过。”公主打开的窗子,望着公主府灯火中朦胧的夜色,眸光深邃如窗外的夜色。长安城中,烟火最盛的主干道上江氏货行生意依旧红火,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过有些曾经来过店里消费的细心客人会发现店里很多伙计都已经悄悄换了人,换上了一些新面孔。今天江林坐镇店里,她从庄子上调了很多人来填补上店铺伙计的缺口,之前的事让江林意识到了这些雇佣的伙计不保险了,于是给了原本雇佣的伙计一笔遣散费之后全部遣散了。这段时间的安静,江林还是感觉很好的,她除了在现代,在哪个位面不是刀口舔血,这样片刻的安宁是很难得的,不过要说美中不足,那就是雍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转圈撵着江林给她看羽毛。雍王的画风那是长安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又不拘小节的二愣子皇子,没谁觉得有什么,似乎没谁会注意到这之下隐藏着的是什么,在习以为常下是涌动着的湍急暗流。“江林,公主召你。”公主府的女官来到店里找江林,这个女官只是公主府一个普通的九品女史,甚至连公主身边那两个大女官都没来,看着就像是随手叫了一个女官过来传个信。江林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公主又发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或者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要给自己吧,毕竟以往都是这样,要是大事那必定是公主身边那两个大女官之一过来,如果是重要的事,那就是岚姑来。江林随便牵了一匹马,这段时间毕竟安宁,事也比较少,江林就花了些银子找教习,抽空跟着教习认真学了学骑术,虽然还不甚精妙,但是日常出行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等到了公主府,江林亦如往常的被人热情的迎了进去,只是这回与往日不同的是,侍女带她去公主屋子的路上岚姑忽然出现。岚姑看着一下那个带着江林的侍女道:“公主这会身体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里面有两个女官守着,你去把热水备上,预备着公主一会醒来要茶喝。”那个侍女领命下去了,岚姑才对江林道:“你先跟我来。”江林点点头,跟着岚姑换了个方向走去,不过江林的心中有些疑惑,她一向是公主的座上宾,公主以往就是再忙,只要自己来了都会见自己一面,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公主病的很严重?江林跟着岚姑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石路,江林注意到前面是一间栽种着各色草木的小院子,在公主府里能拥有独门独院,在公主府的地位必定超然。“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这个是我的院子,我这简陋,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岚姑笑道。江林忙笑道:“哪里就嫌弃了,这里可比我那收拾的好多了,我喜欢还来不及。”等进了岚姑是屋子,屋子内收拾的非常雅致和考究,虽无名贵的陈设,可是别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直到江林看到屋子当中放着一架三锭脚纺车,上面搭着丝织品改机,瞳孔忽然一缩。这两样东西江林恰好都认识,一个是在历史书上反复出现过的,元朝黄道婆发明的脚踏三锭纺车,一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