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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非暴怒:“你懂个屁!我在这个项目上投了三十亿!他只不过是个穷酸教授。阮秋是我的,从头到脚都属于我!”屈寻舟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你不同意和解,陈暮生很快就会知道她在你手里。你猜他会做什么?”薛墨非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拳锤爆他的狗头。然而他忍住了。一来这里是警察局,不好动手。二来对方即将成为阶下囚,吃苦的日子还长着,他没必要图一时之快自降身价。薛墨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那好,我就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不能笑到最后。”他说完转身要走,屈寻舟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她还好吗?”薛墨非停下脚步,半侧着脸,笑道:“很好,乐不思蜀,已经开心得想不起你是谁了。”屈寻舟没有跟他吵,往椅背上靠了靠,轻轻吁出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下心。薛墨非是想来出火的,火没出出去,倒又吃了一肚子的新气,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屈寻舟卑劣无耻,真不愧是个戏子。回到家后,佣人捧来一本书。“薛总,这是周菲菲让人送来的,说是可以帮助您跟阮小姐沟通。”他拿来一看,封面上赫然印着——幼儿心理学。“什么破玩意儿。”薛墨非随手一扔,走去酒柜拿酒喝。十多万一瓶的麦卡伦威士忌麻痹了神经,却无法将烦恼彻底消除。薛墨非喝掉半瓶酒,醉醺醺地来到门外,犹豫了很久才打开门。阮秋趴在床上玩一个芭比娃娃,听见动静抬起头,见来人是他又要往床底下钻。然而对方速度太快,腿太长,几步就跨到她面前,指着她道:“你!”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抓包,把娃娃丢给他。“我不玩了,你别过来!”“你这个……这个……嗝!”薛墨非打了个酒嗝,一头栽倒在她怀里,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第19章阮秋惊慌失措,想推开他,但他太重,推得手都酸了也没成功。她打算自暴自弃,随他睡,然而敞开的房门像蛋糕似的无声诱惑她。门已经打开了啊,如果出去,她就能找舟舟了。她得走!阮秋爆发出小宇宙,双手握拳大喊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往外推。眼看就要成功时,对方在梦中翻了个身,压得更紧了。阮秋几乎绝望,看着他昏睡的脸觉得他可恶极了,恨得牙根发痒,拉开他的衣领一口咬向他的脖子。薛墨非在沉睡中痛得发出一声闷哼,仍然没醒,哼完继续呼呼大睡。“你这头猪……”阮秋戳他鼻孔,掐他耳朵,把他好好的耳朵拽成两只招风耳,看着这副滑稽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要是有笔就好了。她倾身去翻床头柜,竟然真被她翻出一盒水彩笔,当即卷起袖子拿薛墨非的脸当画纸,开始了自己伟大的创作。创作结束后,她默默地欣赏了会儿,又把注意力转向他手臂上的汗毛。他为什么这么多毛?小时候都没有呀,又长又黑,简直像猩猩一样。帮他拔掉。阮秋扔掉画笔,专心致志地开始拔毛。一根……两根……三根……不知不觉,她也陷入梦乡。几个小时后,薛墨非的助理张锋突然来访。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偏偏电话没人接,张锋只好亲自来找他,从佣人口中得知他在楼上,便走了上来。房门没关,他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很识相的没进去,敲了敲门,喊道:“薛总。”二人谁都没醒来的迹象,他等了一会儿,不得不走到床边,打算推醒他,谁知一低头就看见薛墨非被画得五颜六色的脸,倒抽了一口凉气,口水呛到气管里,疯狂地咳嗽起来。酒意已消,薛墨非被他吵醒,睁开眼睛不悦道:“你来做什么?”“薛总,你的脸……咳咳……”张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完整话。薛墨非摸了摸脸,什么也没摸到,怀疑对方在发神经,下了床想骂他一顿,看见周围的景象愣住了,睡着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他喝醉了,然后来到阮秋的房间,躺在她怀里睡着了???阮秋呢?薛墨非赶紧找她,发现她也醒了,趴在床上看着他笑,一口雪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眼睛弯成小月牙,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他十分意外,被她感染,也客气地扬了扬嘴角。不料对方笑得更厉害了,捧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几乎停不下来。薛墨非再迟钝也感受到不对劲,抓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照了照,大发雷霆。“谁弄的?!”阮秋的笑声吓回肚子里,又要往床底下钻。张锋终于喘匀了气,想起正事,连忙禀告他。他把镜子往床上一扔,“你给我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等我回来教训你!”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张锋赶紧跟上,佣人锁上门。镜子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阮秋已逐渐习惯他的作风,不像之前那么畏惧了,对着关上的门做了个鬼脸,气哼哼地说:“小气鬼!”小气鬼一走就是大半天,期间有佣人送饭进来。饭菜很好吃,特别合阮秋的胃口,但她没吃几口就想起了屈寻舟。他在哪儿呢?那天那些人看起来凶巴巴的,不会打他吧?阮秋担心得食不下咽,又没法出去,捡起水彩笔翻出画纸,开始画他的模样。另一边,薛墨非洗干净脸后去了公司,处理完公司的事打算回家,张锋忙上前说:“薛总,刚才您开会时,张教授打了电话过来,让您回给他。”他想都没想,挥挥手道:“别管他。”“啊?可他好像有话要跟您说,是不是关于仿生人的事?”如果是关于仿生人的事,那就更不能管他了。薛墨非蹙眉问:“你是他助理还是我助理?”张锋心脏一紧,连忙举手表决心。“当然是您的助理!”“那就少啰嗦,让司机备车送我回去,没事少来烦我。”半小时后,薛墨非回到家中。在路上时他一直琢磨着该如何教训阮秋,可是当真正走进家门,再走两步就能见到她后,又踌躇起来。该教训她吗?那么恶劣的恶作剧,还没人敢对他做过。可是两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