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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是什么?”“她的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学校课程,与其他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幼儿园里每天都有作业带回家,有些是手工有些是音乐,你要是无法完成,只需要拨打我写在上面的电话,就会有专业的人过来帮她。”屈寻舟垂眸看了眼,接过来。“我只会比你做得更好,不必如此cao心。”薛墨非嗤笑一声,拿起外套准备离开,阮秋突然说:“等等。”她跑进房间里,很快又出来,手里多了一张画,递给薛墨非。“送给你的。”送他的?她什么时候画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薛墨非展开来看,那是一张蜡笔画,歪歪扭扭的笔触画出两个小人,手牵手走在商场里,周围很多店铺。两小人显然很开心,因为眼睛鼻子只是三个小黑点,脸上唯有一张大红唇画得写实,嘴角高高扬起。旁边还有一行毛毛虫似的字——开心的一天。“再见噢,谢谢你。”阮秋冲他鞠了一个躬,回到茶几旁,继续玩玩具。薛墨非鼻子发酸,眼眶湿润起来。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只知道吃饭睡觉上幼儿园,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说。不说的原因谁都清楚,但谁也不会捅穿。他将酸楚咽回去,强颜欢笑。“再见。”然后离开了这个连续照顾一个月的家。屈寻舟关上门,把文件夹放在鞋柜上,打算回家的时候带走。阮秋在玩一台遥控车,车子不到她手掌大,非常迷你,动能却很强劲,能翻越陡峭的“书包山”,穿过“铅笔丛林”,最后失控冲出茶几边缘,掉在冬冬脑袋上。正在舔毛的冬冬吓了一跳,弹射而起。阮秋哈哈大笑,跑过去抱住它,“不要怕啦,只是一个遥控车。”屈寻舟耐心地看了会儿,见时间不早,提议道:“我们该吃午饭了,你今天想吃什么?”阮秋摇摇头,趴在地上玩遥控车,cao纵车辆一遍又一遍地往冬冬爪子上撞。屈寻舟走到她身边蹲下。“待会儿再玩好不好?先吃饭,不然肚子会饿。”“可是我现在不饿呀,你自己去吃吧。”屈寻舟无奈,既担心她饿肚子,又不想强迫她,便按照记忆中她的喜好自行点了外卖。外卖很快送到,他倒进盘子里,摆上餐桌,再一次说:“秋秋,该吃饭了。”阮秋玩腻了遥控车,又开始看电视,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屈寻舟没了脾气,走过去摸摸冬冬的头。“不按时吃饭肚子会疼,你想上医院吗?”阮秋抱着抱枕,眼神闪烁,似乎不止是懒得动,还有别的意思。屈寻舟看明白了,心里很受伤。“你还是讨厌我?连饭也不想跟我一起吃?”她没说话。她不讨厌他,也知道对方肯定对自己好,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当初她那么信任他,一心一意地等他来接自己。结果他来了,却是为了道别。当时的感觉犹如一枚缝被子的针,深深扎进她心里,不会疼得立刻死去,但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一想起来,便冷冰冰地戳在那里,让她渗出血。屈寻舟看着她,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醒来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阮秋疑惑。他淡淡地微笑。“你一直哭,说要找爸爸mama,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急得都不行了,还好酒店里有电视。一打开电视,你就不哭了。”顿了顿,他继续说:“当时我觉得你真可爱,哪怕陪着你就意味着要丢掉自己的事业,我也毫不后悔。只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作为一个只专注自己喜好的人,我根本没办法照顾你。勇气、责任、能力,这些都没有达标。秋秋,你在慢慢长大,我也在学着成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变成更好的人,可以吗?”阮秋眼眶泛红,放下抱枕坐起身,默默走去桌边吃饭。屈寻舟看着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第一天结束,屈寻舟看着她睡着,为她关掉灯才回自己家。路上他打开薛墨非留给他的文件夹,翻看里面的内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薛墨非总结出十几张纸的内容,全是要求他注意的地方。不得不承认,他人很讨厌,但在照顾阮秋这件事上,用了比工作更认真的态度。屈寻舟合拢文件夹,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助理回过头提醒。“屈总您累了吗?今天还有很多工作必须处理,至少等到凌晨三四点才有时间休息。早上六点又有一场会议要开,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不如我把会议时间改一下,改到八点钟,您多睡一会儿?”“明天星期几?”“星期一。”“不改。”他毫不犹豫地说:“六点开会,七点结束。七点过十分我要抵达她家里,送她去幼儿园。”新官上任,最是繁忙。这位新副总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没休息过了,最近好不容易轻松一些,却又因为要照顾那个女人,把工作全都挤在早晚两个时间段,其他时间全用来陪她,弄得自己吃不好睡不好。那个女人有这么重要吗?助理无法理解,只能说服自己成功人士的想法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反正他们几个助理轮着上班,不至于过劳死。翌日早上七点十分,屈寻舟准时抵达阮秋家里,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卧室轻声喊道:“秋秋,起床了。”阮秋吧唧了两下嘴巴,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冬冬跳上床,用鼻子拱她。屈寻舟看了眼时间,打开手机播放一首节奏情况的音乐。阮秋睡眼惺忪,抱怨道:“好吵啊。”“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上学了,今天可是星期一。”上学这种事吧,刚开始的时候很新鲜,很积极,但时间一长就不那么好玩了。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屋子里开着暖气,没什么感觉。可是只要一出去,寒风那个吹,让人恨不得永远躲在被窝里。阮秋还是不愿起,紧紧裹着被子。屈寻舟想了想,将被子掀起一脚,冰冷的手指塞到她脖子里,轻轻一挠,冻得她赶紧跳下床。“你好坏呀,大坏蛋!”阮秋愤慨地骂他。他耸耸肩,朝外走去,边走边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出来吃饭,我送你去幼儿园。”阮秋不情不愿地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