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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这个世子爷被人称作是皇孙之中第一人?”章晗终于找到机会回了这么一句,而陈善昭却是挑了挑眉,随即笑吟吟地看着章晗说道:“我这皇孙之中第一人,只不过是皇爷爷随口一说而已,算不得数。倘若你能早点让我抱上个大胖小子,你这皇孙媳中第一人便是铁板钉钉的了。”“就知道油嘴滑舌!”哪怕是章晗早就领教了陈善昭那尖牙利齿,此时此刻仍是在他的戏谑之下败下阵来。又羞又恼地随着他出了新房,等到了王府正堂,她只觉得那轩敞的屋子里满是各式各样的宾客,一个个全都用或审视或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刚刚那些不曾满足愿望的公主和王妃们更是指指点点,欢声笑语不绝。而赵王则面色沉肃,此刻对她和陈善昭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便开口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到前头接旨吧。”京城的王府不比各藩的王府,形制规模都远远不如,就比如这京城赵王府中堂不过九间,而保定府的赵王府的中殿承运殿则是足足有十一间,前院亦是较之有所缩减。即便如此,对于此前蒙着盖头进来只能看清脚底下,此时却终于能看清这王府规制的章晗来说,仍然是为之心中暗叹。哪怕她已经见识过武宁侯府威宁侯府那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浩大规制,可和这王府一比,仍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只是颁赐而不是旨意,仪制也就简单得多,赵王居前,陈善昭和章晗紧随其后,再往后方才是东安郡王陈善嘉和宛平郡王陈善睿。四人跪下行礼后,亲自来送赏赐的李忠便笑道:“皇上有旨,赐御笔百年好合横卷一轴,赐赵王世子白玉如意纹麒麟镇纸一方,赐赵王世子妃羊脂玉狮子一对。”尽管赏赐的物件看似不多,但四周围依旧发出了一阵掩不住的惊叹。皇子皇孙的婚礼都是有定例的,陈善昭已经是几乎都比照了亲王的份例,此番又赐下了别说亲王大婚,就连皇太子大婚都未必有的御笔横卷,怎不叫众人殷羡议论?当陈善昭上前接过了赏赐的时候,李忠更是笑呵呵地说:“皇上得知世子爷竟能够亲自去迎亲,一时欢喜得不得了,所以才赏赐了这些东西。听说淑妃娘娘和惠妃娘娘敬妃娘娘都高兴得很,都预备了赏赐。”“多谢皇爷爷和娘娘们惦记。”陈善昭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章晗只落后半步在身边,他突然笑着一股脑儿把东西全都塞到了章晗手中,这才扶着脑袋哎哟一声,又冲李忠说道,“李公公别见怪,实在是今天硬撑着去迎亲,其实我这会儿脑袋还有些昏昏的……”章晗原本对陈善昭把东西全都塞给自己有些错愕,待听到这说辞,若不是她遮掩的功底好,怕是当场就要露出破绽来。想当初在新房里闹着要多喝几杯庆祝庆祝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他说头昏?然而,就如同先前骗倒嘉兴公主那些个公主王妃时一样,这会儿李忠也立时三刻就被骗倒了,慌忙上前搀扶了一把陈善昭道:“世子爷可千万悠着点,皇上这才高兴着,您若再有什么不好,怕是皇上要亲自来看您了……世子妃,眼下还是扶着世子爷回房吧,赵王殿下您看如何?回头若是再有赏赐来,请两位郡王代着接下就是了。”见陈善昭吹了风,脸色仿佛真的有些青白不好看,赵王自然没有二话。而章晗只得对赵王和李忠先后告罪一声,又把东西交给了沈姑姑和单mama捧着,自己亲自扶着陈善昭往里走去。虽则四周围那些目光依旧炽烈,但她的心思全都在身边的陈善昭身上,因为他赫然紧紧靠在她的身上,仿佛真的弱不胜风似的,脚下亦是步履蹒跚,实则根本不是她搀扶着他,而是他死命拖着她往里走。直到终于再一次挨到了新房,大门一关,陈善昭便不管不顾地拉着章晗到妆台前坐下,亲自三下五除二给她摘掉了那沉甸甸的凤冠,随随便便塞到了秋韵怀里,也不管后者抱着那么一样四五斤重的东西是个什么小心翼翼的表情,又催促芳草和碧茵服侍章晗洗脸,自己让单mama除去了头上的冕冠,这才冲着章晗笑道:“这下好了,今晚咱们终于清净了!”第一百五十三章良宵苦短喜烛长(上)秋韵是早就见过陈善昭这种做派的,因而抱着沉甸甸的七翟冠虽哭笑不得,可摇摇头也就小心翼翼去安放了,可芳草和碧茵却看得直咋舌。刚刚瞧见皇帝亲自让人赏赐了那么一些物件,她们本是满心欢喜,可陈善昭突然说头疼,两人都吓得什么似的,可没想到人一回了新房却又生龙活虎,哪里像是有一丝一毫不妥的迹象?七翟冠是用各种宝钿花树等等固定在发髻上的,保证各种状况下都不会轻易掉落下来,因而此时此刻这头冠一除去,章晗自然而然地披散了一头秀发。那乌黑油亮的头发落在红领褾襈裾上,织金云龙纹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再加上她此前喝过酒又吹过风,此刻再次回到了这温暖的屋子中,再洗去了脸上那些大红面脂口脂,面上的红晕更深了,竟是比先前的新娘妆更加妩媚动人。陈善昭却不管几个丫头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只顾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今日亲自迎回来共度一生的妻子,好一会儿才脱口赞叹道:“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即便是芳草碧茵这样不识几个大字的,也知道这位赵王世子是称赞自家姑娘无论是之前的浓妆,还是如今的素面都美艳动人,一时都忍不住抿嘴偷笑,甭提多高兴了。而章晗却眉头一挑,随即淡淡地说道:“世子爷就是不掉书袋,你这书痴名声也是满城皆知了!我一介蒲柳之姿的民女,倘若不是蒙你抬爱,也不至于有今日这般风光的时候!”“你要是不喜欢掉书袋,那我就照实说好了,之前的新娘妆在别人脸上都惨不忍睹,你装扮起来却好看得很,如今洗去铅华就更动人了。”陈善昭径直挨着没有脱去大衣裳便坐在床边的章晗坐下,见其低着头,双肩微微颤动着,却不理会自己,他微一沉吟便知道章晗为何是这般态度,当即抬起头看向了单mama和沈姑姑。这一双表姊妹果然能体会他的心意,向秋韵和芳草碧茵招了招手,竟是把三个又惊愕又不情愿的丫头给悄悄领出去了。“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敢!”章晗硬邦邦地迸出了三个字,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好一阵子,见陈善昭没吭声,她方才死死咬了咬嘴唇,直到几乎能把红唇咬出血来,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必然有你的不得已。赵王虽说建下大功,又授予兵权和重任,但朝中必然多有人疑忌,总得有个口子疏解疏解,你是世子,总是责无旁贷……你已经提醒过我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