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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虽然册子是假,但她早就知道方怀胜是真受贿。将黑棋往前推,当今至尊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方怀胜把赃物全都藏在花坛下面的密室里?”按沈凤璋当时的情况,她可不像是误打误撞。“实际上是方怀胜自己告诉微臣的。”“哦?”当今至尊被彻底激起好奇心。“微臣当时拿出册子,威胁方怀胜掌握了他受贿的赃物时,他下意识往花坛看了眼。之后微臣命人搜查全府,他各处都看,唯独不往花坛上瞥一眼。微臣当时就觉得,这个花坛也许有猫腻。”当今至尊投掷骰子的手一顿。听了沈凤璋的话,他微微有些感慨。沈凤璋说得轻巧,但当时是深夜,哪怕有火把照明,依旧十分昏暗。沈凤璋能在这种情况下,发现方怀胜细微的眼神变化,实属不易。实际上,沈凤璋所言的证据,都是她在知晓答案的基础上倒推出来的。她早就知晓方怀胜藏受贿物品的密室是花坛,才会注意到方怀胜对花坛的细小眼神变化。原著中,曾提到男主登基后,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治理朝堂。其中举措之一就是清理贪官污吏。方怀胜正是被男主清理的官员。书中提到他喜欢囤积金子、珠宝等,哪怕生活简朴平凡,但只要想到他藏起来的金子,方怀胜就能生出无边快乐。里,男主命人抄方怀胜家后,找到的金银财宝比现在多了整整一倍!当今至尊不再纠缠此事。他一边下棋,一边叮嘱沈凤璋一定要彻查此事,将方怀胜背后之人一道查出来!来他个敲山震虎,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寒门仕子。“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负陛下所托。”接手这个任务后,沈凤璋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如何着手调查。随便想想都知道,方怀胜敢在天子脚下,搜刮如此多财物,肯定背后有人在给他撑腰。原著里对这些人的身份虽然只简单的提了一句,但沈凤璋能够猜出这些人都有谁。问题在于,对付这些人,她不可能再像对付方怀胜那样,诈他们。这些人可不会像方怀胜那样上当。目前的切入点自然是方怀胜,但方怀胜又死活不肯开口,一口咬定他背后无人指示,所有事都是他自己做下的。沈凤璋的调查一时陷入僵局。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就过去了。沈凤璋在缓慢推进调查进度的同时,也迎来了她的生辰。七月十八,正是沈凤璋和沈湘珮的生辰。她和沈湘珮同日同时出生,据说前后只差了几分钟的时间。沈凤璋的生辰过得十分低调,她现在一心想办好差,也没什么心思大cao大办。反倒是沈湘珮,精心策划了一场生辰宴。七月十九这天,沈凤璋从外面回府,刚靠近始兴郡公府就见到大批牛车都停在郡公府门口。她翻身下马往里走,丝竹之声不绝如缕,一直往她耳朵中灌。她这才想起今日正是是沈湘珮办生辰宴的日子。将缰绳交给迎上来的仆从。沈凤璋往后院里走去,路过府中花园里,正好看到男男女女诸多人在花园中欣赏歌舞,饮酒作乐。“阿佩,那个不是你兄长吗?”有人朝着沈湘珮轻声道。同样也在园中的郑家表弟郑沅廷,耳尖地听到这一声,急忙回头四处张望,正好对上沈凤璋的眼眸。他当即兴奋起来,朝沈凤璋招手。沈凤璋见状,索性走了过去。然而一走过去,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在这群人中的待遇竟然比原主那时候还要差了。几乎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不肯多看她两眼,偶尔抬起头来看她,眼眸里也全是厌恶不屑之色。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沈凤璋眉头一挑,眼中玩味的笑一闪而过。和她待遇完全相反的是沈隽。沈凤璋看到人群中,除了一些自持身份,不屑与沈隽为伍的世家贵子,其他人对沈隽的态度大多都很好。一群人都在和沈隽谈论诗书。“阿兄,你怎么才回府?”郑沅廷不耐烦听其他人吟诗作对,径直跑到沈凤璋身边。他笑眯眯看着沈凤璋,“阿兄,我听说你最近办了好多大事,仔细说来让我听听呗。”郑沅廷骨子里也有些离经叛道,兄长父亲骂沈凤璋投机取巧,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品性不端,给当今至尊做佞臣,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凤璋表兄厉害极了。沈凤璋见他脸上当真没有半丝芥蒂,完全是真心实意想听她讲故事,眼中神色微微柔和了一些。不过,她的回答却是——“也没什么好说的。”沈凤璋在郑沅廷肩膀上拍了两下,与平时相比,话语里带了几分温和亲近,“快点回去吧。阿兄我还有事先走了。”为他好,还是别和她走得太近。她手腕一用力,将郑沅廷往人群里推了推。看着郑沅廷一离开她身边,立刻被郑家表妹拉走,沈凤璋轻轻撇了撇唇角,几丝轻蔑和不屑自然而来从中流露出来。沈凤璋原想既然过来了,顺便去找沈湘珮说声祝贺。然而见到围在沈湘珮身边的那些小娘子们个个厌恶地看着她,她索性绝了这个想法,直接转身离去。站在沈湘珮身旁的萧五娘见状,如释重负,“终于走了。”昔日因为沈凤璋洒脱的举止以及俊俏的容貌而心生好感的萧五娘,这会儿脸上满是嫌恶。谁人不知,沈凤璋会去查方内史身上就是因为方内史先前开罪了她,她想公报私仇而已!巧的是,方内史真犯下贪污受贿之事,被沈凤璋误打误撞抓个正着。然而沈凤璋闯入方家时,根本没有当今至尊召令,嚣张跋扈,罔顾法纪!偏偏当今至尊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汤,受她蒙蔽,以飞快的速度把她提拔成九卿之一的廷尉后,不仅没有降罪于她,反而替她辩解,保下沈凤璋,让她越发猖狂妄为!这段时间,多少人被她以查贪污之名折腾得战战兢兢。像这样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滥用权柄,靠着讨好当今至尊得来权力,像疯狗一样肆意打击报复,手段狠辣无情之人,她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好!“是啊,阿佩,幸好你没叫你兄长过来。”说这话的世家贵女不经意间瞥到人群中的沈隽,补充道:“我说的是你二兄。”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色衣裙,一看就是被娇宠长大的少女皱了皱眉头,“阿佩阿姊,实话跟你说。你今天的生辰宴,我本来都不想来。别说碰上你二兄,就是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污了我的眼。”王十三娘小声嘟囔着,“要不是阿姊你平日对我不错,阿兄又决定过来。我是绝对不会踏进沈府一步。”沈湘珮面上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却在滴血。她从小到大,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