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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怎么,大白天有鬼追你呀。”“有鬼,在你家呢。”白瑞诗捂着胸口,喉咙嘶哑着说。“大鬼小鬼齐上阵,你来得倒挺快。”姜志成长腿把他挡在门外,没给他进屋的信号。“堵车,我跑着上来的。”“体力不怎么样,一点路喘死。”“我着急呀,姜苏在不在家。”白瑞诗真是不容易,一开场就不顺利。“在家呀,不过,张牙舞爪的,估计你进去连渣子都不剩。”姜志成呵呵着表示,瞧瞧刚才想要掐死他的架势,摆明了意有所指。“我做好准备了。”“不,你没有。”“你怎么看出来的。”“做好准备的人不会这么慌张。”姜志成抽出门厅里的一张纸,递给他。白瑞诗擦擦汗珠,他背后一阵黏意,大门厅吹进的风让他毛孔张开,浑身发冷,“妈的,谁都有第一次,忍忍过去了。”“哎呦。”姜志成小手指一点嘴巴,惊讶地说:“我们白大夫也会说脏话将段子呀,还忍忍过去了,一时爽了有你好受。”“我没想着逃避责任,我刚给院里请假了,年假连休。”白瑞诗被困在门外,他如狮子见到鬣狗难行其道。“好兄弟,知道一时半会儿搞不定,祝你休假结束能见到人。”姜志成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抽出烟盒,“要不要先来一只定定神。”白瑞诗平时不吸烟,但此时他也是紧张,都说尼古丁可以缓解焦虑,“来一根吧。”作者有话要说:国庆7天乐乐完回来就加班大家看着开心,我去睡觉了。第45章爸爸错了不能说男人的忧虑比女人少,但可以肯定怀孕的女人忧虑的必然比男人多,毕竟一个人想两个人的事情,姜苏在屋子里踱步,她怎么也扭转不了自己的思想,这孩子生还是不生。生,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固定在一个孩子身上,是不是选择的机会会变少太多?不生,会不会想念这个受精卵,到老了会不会后悔本来该来的人没有出生的机会?姜苏越想脑子越乱,恨不得左手cao刀把白瑞诗下面砍了,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忧伤,快要失眠了。林宝霞蹑手蹑脚的跑到她的屋子里,往床上一坐,惊得姜苏整个人一弹,“你吓死我了。”轻推一把她一把,“连你也吓唬我。”“嘘,我是看到下面两个人,跑来找你的。”林宝霞鬼头鬼脑地说。“谁呀,不想见。”姜苏心里明白那个人来了。“聊天呢,门口有烟在飘,远远看起来像是两个神仙。”林宝霞像个小间谍,通报信息,还不忘加上脑洞,她吃饱喝足,被哄得满肚子开心,特地来找朋友。“好呀,还开起茶话会了,一点也不紧张呢。”姜苏冷哼一声,她本来预计有人给她下跪,她都不一定能点头呢。女人对万事存在幻想,小时候做梦要当公主,长大要变仙子,甚至老了还想要做女王,姜苏的梦想现在就是把“狗”踩在脚下。她急匆匆地从屋里出门,穿过走廊来到门前,不小心听到白瑞诗更在和姜志成交换意见:“我是不是该先回去,这么空着手来会不会被打死?”“不会,你现在就是搬来个圆明园,你的太后也不会让你好过。”知道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境界,看看姜志成就知道,他早已经解决了危机,现在看白瑞诗就是瞎着急。“对,我成不了皇上,就是变太监。”白瑞诗倒是一点就通,“早死晚死都是死。”姜苏一个推门,姜志成被大门打了出去,踉跄着向前,背后一片火辣,他猛然回头,瞧见来人眼红嘴咧的,忍住未敢发作,只听到姜苏怒斥道:“我家是建了断头台,还是本人是刽子手,你站在门口唉声叹气给谁听!”白瑞诗被烟头烫了手指,吓得咳嗽一声,顾不得疼,赶忙招呼:“你来了。”“是你为什么来了?”姜苏毫不客气,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没有哪个女人希望听到送死两字。“那个。。。。”姜志成想插一嘴被无情的打断。“我本来还在犹豫,现在突然觉得这么忧愁寡断真是可笑!”姜苏打量着退到台阶下的白瑞诗,她猛然意识到男人并不是勇猛的象征,他们真是脆弱。白瑞诗静静地接受指责,手里烟头的热源被他忽视了,他抬头看看这个气势凌人的女人,一眼看穿了她的脆弱,嗓音一无既往地清淡:“不要害怕了,我来了就不走了。”她眼神闪烁,抵死抗争:“没有想胁迫的意思,我虽然生气,却是在生自己的气,与所有人无关。”“尼古丁的味道真不好闻。”白瑞诗烫红的手指弹掉烟头,“你应该早一点让我看到你的,一看你,我就想在我的户口本上添上你的名字,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爸妈明天来城里。”姜苏脸一撇,“听不懂,咱们俩没什么关系。”“一胎孩子你起,二胎名字我起,咱们分工合作,月子你坐,尿布我洗,孩子你喂,我喂你,我做医生的,你生病难受我负责,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假期全家出行。工资卡上缴,女性朋友为零,人虽然长得不丑,但是性格木讷,没几个女人往上贴,每天两点一线,父母双全,独生子女,没有姑嫂之争......”白瑞诗像背了打油诗,一次性在家门口和盘托出,“硕士毕业,无不良嗜好,轻微洁癖,身体健康无传染疾病,一心从不二用,爱上的女人叫姜苏,此生相遇,注定白头,生死相依.....”“唉唉唉,打住打住打住,你真是恐怖。”姜苏按下暂停键,她听着听着都不好意思了,这是相亲大会吗?怎么她遇到的表白场面这么朴素尴尬,更像是朗读大会,一旁的姜志成嘴快歪到南极去了。“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默读,咱们遇见的时间不长,但我绝不是冲动行事的人,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白瑞诗往前一步,快要拉住她的手。姜志成真是忍不住了,一句话插进来:“真是深藏不露,真是不冲动哈,谨慎到孩子都快蹦出来了。”姜苏一听把手收了回来,“我再想想。”等姜苏走回去后,凉凉地站在门外的白瑞诗,一脚踩下还冒烟的烟头问:“我喊一句哥,咱能和睦相处吗?”“受不起,马上我快喊你姑父了,想想我都不乐意。”“